渣男集!
得到錦大人一家已經離開帝京的消息後,錦珞瑜還是和以往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像是早有意料一般。
倒是顧萱顯得有些不淡定了,她雖知道錦大人一貫不喜他這花天九月的兒子,但也不曾想到錦大人會做得這般決絕,隻顧自個兒逃命,而將兒子扔在這狼虎之地。
柯瑢對此隻能拍了拍錦珞瑜的肩,安慰道“你且安心住下。”
反觀當事人並沒有任何的負麵情緒,倒是興高采烈準備長期賴在太子府,隻是除了吃喝拉撒睡以外,錦珞瑜又多了一項活動,就是去荷塘看鯉魚。
起先魚兒們並不太搭理他,但久而久之也習慣了他的存在,要知道魚的記憶可不止七秒,對於陌生人它們也是會認生的。但現在錦珞瑜丟幾塊饅頭末下去,鯉魚們也會一陣瘋搶,可想鯉魚們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太子府的奴仆不是很多,但都忠心於柯瑢,所以任錦珞瑜怎樣在府裡胡作非為,隻要不出太子府的大門他都是安全的。就算凱澤軒能輕易進出太子府,他也不能拿錦珞瑜怎樣。
或許也可以說凱澤軒並未把錦珞瑜放在眼裡,因為能夠在太子的眼皮底下三番四次冒犯顧萱這太子府的半個女主子的人,又怎會有不敢為之事。
彼時顧萱正坐在後院裡想著現今局勢危機應趕快讓柯瑢逃去鄰國,她皺著眉思慮著要如何勸服柯瑢按她的意思行動時,凱澤軒再一次蹦躂到了顧萱的麵前。
“顧姑娘。”凱澤軒俊美中略顯陰柔的臉上滿含笑意,但誰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顧萱現在就想衝上前掄他一耳刮子,然後將其趕出太子府,永不再見。
無論是司馬文頤還是凱澤軒都有勾起顧萱心頭怒火的本事,但相對而言顧萱卻沒有對他們怒目相視的膽量,所以每見著這兩人一次,顧萱就得將苦水往肚裡吞,生活也愈發憋屈,這當然也是顧萱樂此不疲地欺淩錦珞瑜的原因。
“公子可是找太子爺有事?”顧萱擠出幾分笑意,連敷衍的力氣她都不願多出,隻想趁她還笑得出來的時候趕緊將麵前的人攆走,“那顧萱一婦道人家就不打擾了。”
顧萱自以為自己的話說的很是妥當得體,但在看到凱澤軒漸漸陰沉的臉後,她不禁開始檢討自己是哪裡做的不對了?
婦道人家泛指女人,婦道是舊時婦女們應遵循的行為準則,“人家”則有多個意思,在此就不一一解釋了。
一個很是尋常的詞語,一個分開解釋也並無不妥的詞語,但聽在凱澤軒的耳裡就是異常的刺耳。原因很簡單,“婦道人家”四個字裡,他隻留意了一個“婦”字。
婦,左右結構,左女右彐,在新華字典中總筆畫為6,在康熙字典中總筆畫為11,屬於女字部結構。大意為已婚女子。
簡而言之,用“婦”字指代的女子,已然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你你和太子”凱澤軒欲言又止,臉色不比吃了shi好到哪去。
顧萱會意後幡然醒悟,她不是二傻子,覺得借口自己已為人妻就可以讓凱澤軒打消對自己的幻想。她也永遠不會低估一個在杜渃芷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之後都依舊深愛著她的男人。不管被他相中的人做什麼他都會為其開脫,而將錯誤都推到彆人的身上。
顧萱不想給柯瑢拉仇恨值,卻也不想讓凱澤軒歡喜一分一毫,故而她淒涼卑微地笑開了,“太子殿下待奴家是極好的,就算奴家已不是完璧之身,他也未有半分介懷。”
“已不是完璧之身?”凱澤軒不顧左右地猛然抓住顧萱瘦弱的雙肩,瞪大眼一副從實招來的凶狠模樣。
凱澤軒清楚顧萱原是給司馬文頤送進太子府的,不是柯瑢,那向顧萱伸出“魔爪”的人是誰,答案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顧萱任由凱澤軒補腦,她隻是垂眸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樣,隻要她沒說是誰,日後就算凱澤軒鬨到司馬文頤那去,拆穿了她的計謀,她也可以有一番說辭,例如,“我又沒指名道姓,也可能張三李四王五呢?”
凱澤軒腦瓜子不比顧萱的差,給顧萱陰了一把仍蒙在鼓裡全因“好漢也難過情關”。
補腦完畢,一些香豔的畫麵還在凱澤軒腦海裡揮之不去,不是因為男人固有的劣根性,而是因為香豔畫麵中的男主人翁不是他。
臉色愈來愈難看,凱澤軒緩緩鬆手,明明是看著顧萱,他卻像在看著另一個人。眯起狹長的眸子,凱澤軒危險的笑了笑。他什麼話都沒留,徑直離去了。
直到凱澤軒的背影徹底消失,顧萱才緩緩舒了口氣。
“你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