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集!
前世司馬文頤會依杜渃芷帶她一起去給老將軍祝壽,全因司馬文頤把杜渃芷當做心頭好,但如今司馬文頤上位後就將杜渃芷撇在一旁不管不問,甚至還起過殺心。
顧萱清楚司馬文頤與杜渃芷之間的那些事,司馬文頤為表達他與杜渃芷隻是逢場作戲,對顧萱才是真心實意,原意是打算將顧萱迎進宮中後當著顧萱的麵處理了杜渃芷這心頭刺。但顧萱逃走一事是司馬文頤始料未及的,現今他一心隻想找回顧萱,杜渃芷那頭他自然是無暇顧及。
凱澤軒送進宮的簪子正是杜渃芷的救命符。杜渃芷按照凱澤軒的交代將簪子中的書信拿了出來,並呈到了司馬文頤的麵前。
對於自己要拉攏的人,司馬文頤當然是早已就將老將軍的家底摸了個透,看到書信後他立馬想到了杜渃芷是老將軍之女的這個可能。
司馬文頤原就沒想多留凱澤軒這個有狼虎之心的臣子,他原本是想在除掉杜渃芷後再對凱澤軒下手,但今時不同往日,杜渃芷仍有利用價值,凱澤軒卻是多餘的,礙事的。
在司馬文頤眼裡,凱澤軒心中仍有杜渃芷,他們二人曾有一段過去,加之而凱澤軒又是老將軍的養子,如此凱澤軒遠比司馬文頤要有機會討得老將軍的心意,若杜渃芷再次投入凱澤軒的懷抱,老將軍手中的兵權也就極有可能落入凱澤軒手中。
思來想去凱澤軒都是非除不可的。
皇宮裡的暗衛不是白養活的,他們的任務就是幫司馬文頤出去心頭隱患,主子一聲令下,暗衛們就已埋伏在了將軍府四周。
說時遲那時快,凱澤軒剛抱起顧萱,不管她的掙紮將其放在床榻上,全身黑衣的江洋大盜,哦不,是一身夜襲裝的暗衛們就破窗而入。
白晃晃的刀刃閃花了顧萱的狗眼。她大喜,那泥丸子終於起作用了!
凱澤軒被壞了好事血壓飆升,將剛剛解開的衣帶係好,拿起掛在牆上的寶劍就迎麵殺敵。
雙方亂戰,跑路的絕佳時機,不腳底抹油的都是傻子!
顧萱爬起床,貓腰四竄,眼瞧著就要跨出門檻了,不知哪來的以香蕉皮讓她前功儘棄。
那頭凱澤軒見顧萱亂竄害怕刀劍無眼傷了她,正想將其拉到自己身後護著,哪知就是這一刹那的失神,讓訓練有素的暗衛鑽了空子,旋即朝凱澤軒提劍刺來。
凱澤軒本能想擋卻還是晚了一步。劍將沒入他的體內,一個黑影卻閃到了他的麵前,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下了這致命的傷。
臥槽!要不要這麼坑爹呀!踩個香蕉皮也可以幫人擋劍!又不是小白花走什麼舍己救人的自虐自殘的白癡路線呀!身體才是革命本錢!
看著刺進自己胸口的長劍,顧萱腦中暈眩,她身體裡的血像噴湧而出的泉水,噗噗地往外冒。她來不及在心底再多罵幾句,就雙眼一閉栽倒在地了。
人和禽獸隻是一瞬間的轉換,隻要你按下正確按鈕,爆發隻是眨眼的事。
顧萱進入的遊魂狀態,她飄在房間上空看著凱澤軒像一個發狂了的野獸般殺紅了眼,血濺在他的鮮紅的衣服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桌上,杯子裡,雪白的牆上,全給屍體的血水染紅了。
人血的腥味,和四處飛撒的殘肢碎肉讓靈魂狀態的顧萱胃裡翻騰,想吐卻無法吐出。
顧萱對凱澤軒的畏懼其實一刻都沒有消失過,哪怕是他笑得最真實的時候,顧萱心裡都隱隱有些想逃的衝動。那是保命的本能。
司馬文頤派來的暗衛被全數殘殺,凱澤軒站在修羅地獄裡麵帶優雅的微笑,顧萱突然覺得惡鬼的麵容就應是凱澤軒這般的。
看到倒在地上的顧萱,修羅的眼裡逐漸恢複了人性。凱澤軒將顧萱抱起小心翼翼的如同至寶一樣放在床榻上。
接下來的情景用腳指甲想也想得到,將軍府上下一片慌亂,侍女一波又一波的進來又出去,郎中大夫請了一批又一批,皆是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己無力回天。
在顧萱歎息自個兒真要玩完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顧萱的眼簾。
那猥瑣的笑容,那斤斤計較的嘴臉,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的氣質,沒錯,除了賣她後悔藥的商鋪老板,錢多,他還能是誰?
錢多進門時若有似無地朝顧萱這邊瞟了一眼,隨後便被凱澤軒叫到了床邊查看顧萱的情形。
之前那些治不好顧萱的庸醫都給凱澤軒挑斷了手筋成了廢人,眼前這個若是再言難以回天,他必要直接斬了這人的腦袋讓他陪葬。
錢多看穿了凱澤軒的心思卻仍是坦然自若的模樣,他隔著絹紗給顧萱把脈,旋即展開眉眼朝凱澤軒一笑,“將軍莫急,在下有法子醫好姑娘。”
如同困獸一般的人眼中陡然燃起了熊熊烈焰,凱澤軒激動道“隻要先生能救回她的性命,凱澤軒願已千金相謝!”
錢多擺手,“將軍言重了,姑娘福大,若賊人之劍在偏移分毫傷及心脈,老夫也無能為力。”頓了頓,錢多皺起眉來,“老夫雖能治好劍傷,但姑娘失血過多,需親人獻血相救才能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