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太高興。
也是,昨晚跑的雲城,今天就被強行叫回來參加什麼珠寶展,換成自己她也不高興。
隻是現在在沈夫人麵前,她遲疑著伸手,拽住他的衣角“阿姨,我哥來……”
哪知手落了個空。
謝卿淮淡淡掃她一眼,上前半步,神色依舊平靜,音色恍若山澗清泉,微涼淡漠“沈夫人,如果有機會,我和酥酥的婚禮,希望您能來參加。”
“……”
“……”
沈家母女嘴張得能塞下一枚雞蛋。
一時間,宋酥酥腦子跟著短路。
他怎麼就說了。
謝卿淮似乎並沒有要他們回答的意思,禮貌道彆,抓住宋酥酥的手腕往外走。
哪知沈絨又跑過來,拽住她另一隻手,逼她停下“不行,宋酥酥,你怎麼能說不嫁給我哥就不嫁給我哥!”
“啊?”
宋酥酥漂亮眼睛眨啊眨,不明白她在乾什麼。
片刻,她苦澀地笑了下,眼睛也彎彎,輕輕掙開沈絨“你不是不想讓我當你嫂子?正好,你不會再見到我了。”
沒給沈絨說話的機會,謝卿淮摟住宋酥酥的腰,離開。
比起包廂,外麵要透氣許多。
宋酥酥呼出一口氣,眼睛有點酸。
她扒拉下謝卿淮的手,嗓音也啞“謝謝你……”
話音未落,她隻聽耳邊一聲微冷的輕笑,轉頭被人拎進旁邊無人密閉的包廂。
“哢噠。”
背後撞上門板,緊接著是落鎖聲。
昏暗環境下,唯有空置的珠寶展示台泛著淡淡的光。
鋪天蓋地的侵略感將她緊緊攏在當中,獨屬於謝卿淮的淺淡雪鬆味道夾雜著紅酒,逼得她無可動彈。
謝卿淮的手掌緊扣在她腰上,距離過近,她隻能不自覺仰頭,看見對方沒什麼情緒的眼睛和幽深眉骨。
自己又是哪裡惹到他了?
宋酥酥癟癟嘴,小聲道“謝卿淮,你乾嘛?”
居高臨下的好處,就是能清晰瞧見她的模樣。
繼承於父母的優越骨相,鼻梁翹挺,眼睛圓而亮,像浸過春雨般的清透,是那種不需要化妝,一眼看過去就令人驚豔又不張揚的漂亮。
隻是她嘴唇微嘟,口紅已經掉得差不多,隱約可見唇上破皮結痂。
他伸手,一點一點擦過她嘴唇“我怎麼說的?”
宋酥酥立馬反應過來,心虛地想要後退。
這麼短短幾秒時間,他居然都能注意到自己咬破了皮。
小時候被支配的恐懼上湧,她莫名想起謝卿淮不許她看電視時,每次放學回家,率先去摸電視機溫度。
隻是家裡房間多,還有單獨配備的家庭電影院,一通摸下來早就散熱了。
那會兒她沾沾自喜,以為謝卿淮永遠不會發現,哪知第二日,他拿著用電表四處比對,毫不留情地戳穿她躲在保姆房裡看電視的事實。
再然後,她被拎到陽台,哭哭噠噠地盯著綠植看了一小時。
美其名曰保護視力。
現在視力50,確實也是謝卿淮的功勞。
可是現在……
宋酥酥彆開腦袋,有點小脾氣。
她都二十了!
都領證了!
怎麼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