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養大的小玫瑰憑什麼便宜他人!
小崽子年紀見長,脾氣也見長。
謝卿淮掐了把她的細腰,將人欺負得眼淚花都往外冒“目無尊長,討打?”
宋酥酥委屈得攥緊拳頭,憤憤往人胸口砸“你,你算什麼尊長!你之前還不讓我叫哥呢!”
“哦~”
謝卿淮毫不費力握住她拳頭,輕輕揉了揉,似笑非笑,拉長音調。
中央還刻意地停頓了幾秒鐘,也單是這沉默空隙,就讓宋酥酥羞恥得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提什麼不好,非得提這個。
每次謝卿淮不讓她喊哥哥,那必定是在床上。
謝卿淮輕笑,像看不出她的窘迫,慢悠悠又問,“那叫什麼?”
還能叫什麼。
宋酥酥隻覺那兩字都被火燒過一般,卡在喉嚨裡。
仰起腦袋,憤憤地瞪謝卿淮,卻撞見他眸中繁星璀璨,唇邊笑意難掩,一張過分精致乃至略微穠麗的臉好似被人精心雕琢。
好看得太離譜了。
她又覺心臟不爭氣地快速跳動,說話也磕磕巴巴起來“你能不能彆離我這麼近?”
謝卿淮眸色瞬間晦暗“為什麼?”
“”
“你以前還喜歡哥哥抱著你講故事,現在看哥哥年紀大,就嫌棄哥哥了?”
這什麼理解能力啊?
宋酥酥見他淡色眼瞼下淚痣勾人,瞧著竟委屈得緊。
她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
謝卿淮輕歎口氣,總算將人放開,慢悠悠往房間走,“一定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
“”
有點綠茶,不確定,再聽聽。
磨磨蹭蹭總算要出發。
這次拍賣會在天泉山莊舉行,屬於半開放私人聚會,賓客非富即貴,邀請函並不好得。
謝卿淮此行目的,一是要拿下北唐雲汝真跡給老爺子當壽禮,二是賣主辦方一個麵子。
兩人不是頭一回一起參加這樣的場合。
每次到場,謝卿淮總是眾星捧月的那位。
而她勉強沾沾光,加上脾氣好長得漂亮,也成了圈中大小姐們炙手可熱的交友對象。
隻是這種場合太紙醉金迷了些,她總覺得沒意思,每次都坐在人堆裡安靜地聽彆人講話,或者跟薑早一起喝點酒。
但這次不一樣。
她身份變了。
已婚。
對象還是謝卿淮。
她頭疼地捏了捏裙擺,待會兒謝卿淮去忙,她免不得又要費一番口舌跟那些塑料小姐妹們解釋。
心煩意亂地下車踩上紅毯走向外間簽名牆。
她接過侍應手中記號筆,找了個角落落款,就見謝卿淮微微俯身,將字簽在她旁邊。
他穿的西裝是她親手選的,領帶上有暗色刺繡。
握著筆的手清瘦修長,姿態不像在簽名,倒像在作畫。
宋酥酥瞥了一眼不遠處簽名牆正中央空著的地方,小聲道“我覺得你應該簽那裡。”
不用說都知道是特地為他預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