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在陰陽!
“師兄是不是想到他沒跟你說婉兒在這的事情?”張清鈺笑著說,“你覺得怎麼弄死他比較好呢?”
“你覺得怎麼弄死他比較好呢?”看著張清鈺臉上的笑容,我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好像……這事不用我出手了。
黃世仁啊黃世仁,千算萬算,你忘了你惹得不光是我,還有你家冰美人吧!等你忌日的時候我會給你多燒點紙的,放心,我再窮火紙還是買得起的!
“師兄喜歡聽什麼樣的曲子?”張清鈺調完琴,好整以暇的問我。我想了想答道“明快柔美的曲子吧。”張清鈺點點頭“那我給師兄談一曲《陽春白雪》吧,獻醜了。”話落,手指在琴弦上舞動了起來,一個個清脆的音符跳動而出,撞擊著我的耳膜,我的內心,我的靈魂。似是一隻優雅的精靈,在煦風中舞動,俏皮、活躍,卻又安詳。我不禁聽得入迷了。
古琴我不是第一次聽,婉兒也常彈琴給我。但是我相信,每一方琴,每一個樂師都有著自己的靈魂,指尖撥動時流出的不僅是音符,還有自己的心聲。而婉兒彈奏的是古箏,小鈺彈的是古琴,相比之下琴比箏更能給我帶來一種安寧祥和的感覺。一個是靜,一個是幽,各有千秋。
這時,屋裡忽然又傳來古箏的聲響,同樣是《陽春白雪》,幾個音符後便與小鈺的調子合為一致,我不抬頭便也知道是婉兒,因為這種節奏和撥弦的力度實在是太熟悉了。
我不禁訝然,剛剛兩個人還是針鋒相對,現如今怎麼反倒是合奏起一首曲子來了?旋即我就明白了,婉兒這是不甘示弱,裸的挑釁啊!哎,再怎麼成熟,她也是個女生。想到這我微微一笑,聳了聳肩膀,安心聽這首古箏和古琴合奏的《陽春白雪》。
一曲結束,音符落定,教室裡忽然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我這才發現剛剛兩人在彈琴時教室裡沒有一點雜音。
“好一首箏琴合奏的《陽春白雪》啊,仿佛將我帶進了一個神話的世界。”我轉頭望向老師,忽然發現聲音不是從她那個方向發出的,而且是個熟悉的男聲。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我果然發現了黃宇軒那張欠扁的臉!我伸手去抄自己屁股底下的板凳,摸到之後也沒把它砸出去——不是因為我紳士,是因為這板凳好沉!
看到黃宇軒的身影,教室裡爆發除了一陣“哇”的低吟,不用想我也知道這貨肯定八年來不了學校一趟——我們班一個天天不及格的家夥有次考了61,我們也是這種聲音,音調一模一樣,還都是四二拍的。
老師趕忙維持秩序要大家繼續練習,一麵又擠眉弄眼的問黃宇軒“你今天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我朋友,他來這找張清鈺玩來著。”黃宇軒解釋道。
老師一臉驚愕的看著我,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送去一個歉意的微笑。我估計這老師快瘋了,本來尋思讓我參觀參觀,沒想到串出來這麼一串人。這老師也真好脾氣,要讓我是她,我早把我趕出去了。
黃宇軒也沒去自己的座位,徑直向我走來“秦少。”
我眯著眼看著他說“你那張琴挺貴吧?”
黃宇軒一愣,答道“還行,10來萬。”
“我砸了你不心疼吧?”
“大哥,大哥,秦少,秦大哥,咱有話好好說,”黃宇軒趕忙一把拉住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
“行,那咱就‘好好’說說。”我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你給我解釋解釋怎麼回事。”旁邊張清鈺也低聲惡狠狠的說道“姓黃的,你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我讓你開學沒法做人!”
我瞅了瞅黃宇軒那吃了蒼蠅的表情樂了,看起來這家夥在張清鈺手裡有著挺致命的把柄啊!
黃宇軒一臉苦苦哀求的說道“小鈺你彆生氣啊,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你……”我剛要開口罵他,他悄悄的掐了我胳膊一把,低聲說道,“晚上吃什麼我請客。”
我聞言立馬改口道“你知不知道婉兒和我認識?”
“啊?我不知道啊!師兄你沒跟我說過啊!”黃宇軒立馬裝出一臉茫然的樣子。
“你居然不知道,好吧,怪我沒跟你說,你知道今天你讓小鈺多尷尬嗎?
“哎呀,我的錯我的錯,對不起了小鈺,師兄你怎麼沒跟我說啊。”
“我也不知道她在這裡啊。”這句話倒是大實話,我要是知道婉兒在這打死我也不來啊,“你趕緊跟小鈺賠禮道歉。”
“小鈺你看我是真不知道……”
張清鈺一臉疑惑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倆趕忙把頭點的和雞啄米一樣。張清鈺歎了口氣道“算了,不怪你。”黃宇軒聞聽此言如獲大赦,悄悄的長舒了一口氣,還沒等他這口氣舒完,婉兒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黃師兄,那天我還跟你說有我哥的消息給我聯係,怎麼我哥都來北京了你也不跟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