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庶女世子妃!
真就交戰了?
輕狂蹙眉暗想著,看著街道上人心惶惶的百姓們,輕狂覺得,此事無論真假,都得趕緊回家早作打算才成。
半個時辰後。
張家溝。
剛一走進村子,輕狂就看到村民們四處奔走,所有人的臉上,皆是惶恐不安之色,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或歎息,或啼哭,或叫罵,但有一點,那就是眾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商議著接下去的打算。
就連輕狂這個平日裡在村子裡聲譽不好的煞神小野種歸來,也沒能引來眾人的關注,隻是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還沒有走進周婆婆家門前,便看到周婆婆一家四口站在院子激烈的大聲爭執著什麼。
柱子媳婦劉氏抱著懷裡瑟瑟發抖的三歲兒子,流著淚,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恐懼,聲音哽咽痛苦的衝丈夫和婆婆乞求著。
“娘,求你跟我們一起去京城避難吧!這仗估計是沒法打了,留下來隻能是等死的下場……”
“……”周婆婆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柱子先一步打斷。
“閉嘴……我就不信我們堂堂大燕國,還打不過草原上那些蠻子,要知道,戰神燕世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給打敗的……。”柱子紅著眼,大聲的訓斥著自個妻子。
突然,輕狂腦袋裡閃過一道亮光。
根據她打探來的消息來看,大燕的戰神世子,應該還是有那麼幾分真本事的,而且,這一次的和親,仔細想想,著實有那麼幾分蹊蹺。
北疆人作為遊牧民族,不懂農耕,更加沒有固定棲身之所。
若論打遊擊戰肯定還行,若真想輕易的攻破大燕邊防的高牆城池,絕非短短十天半個月就能輕易攻破的。
戰場上的較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陰謀陽謀傻傻分不清。
指不定這一次戰神生死不明,就是一個引敵人如套的計謀。
要知道。
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遊牧民族,最擅長的就是小規模的突擊戰,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最是讓人頭痛不已。
這對大燕來說,就更是一場持久之戰。
大燕若想一舉把敵人的主要兵力殲滅,最好的辦法,就是做一個套,讓敵人的主要兵力全都往套裡麵鑽。
快速的在腦海裡做出這麼一番梳理後,輕狂之前原本慌亂的心,頓時就鎮定下來了。
柱子雖然不知兵敗如山倒的道理,但是卻知道,堂堂戰神世子都生死不明了,主帥都沒有了,還談打什麼仗,草原上那些野蠻人凶悍殘暴,燒殺搶掠無所不作,他也怕啊!
可是,再害怕,他也不能拋下老娘一個人留在這裡等候小弟,然後他們夫妻帶著孩子逃命去。
娘擔心隨同鏢局前往邊關走鏢的小弟,不肯離開,執意要留下來等候小弟歸來,可是,他作為家中的長子,作為兄長,他不可能會拋棄早年喪父獨自養大他們兄弟兩個的娘親。
可看到自家媳婦懷裡的兒子,憨厚的柱子眼眸裡,儘是濃濃的愧疚。
見丈夫執意不肯走,劉氏抱著懷裡的兒子,一向溫順恭孝的她,第一次,看向婆婆和丈夫的眼眸裡迸射出了恨意。
一旁的周婆婆看著大兒子和兒媳婦如此爭吵,心裡也百般不是個滋味。
她和媳婦都是當娘的,怎麼可能會不理解當娘的心情。
“都彆吵了……你們都沒做錯,柱子,拿上家裡的銀子,帶著小英和狗娃子離開吧!”周婆婆目光不舍的看著媳婦懷裡嚇得瑟瑟發抖的大孫子,歎了口氣做出了決定。
還不等柱子張嘴反駁,便再次道“反正娘也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也算是活夠了,娘年紀大了,可不想客死異鄉,還是留在這裡吧!你弟也不知道如何了,張家,終歸還是要有血脈延續下去才成……”
劉氏聞言瞬間一喜,側頭看向一旁的丈夫,猛不冷丁的,便看到院門外那一抹消瘦的身影朝她們家走了過來。
“娘……輕……輕狂回來了。”
母子兩個滿臉欣喜的瞬間回頭。
周婆婆從頭至腳的把輕狂瞄了一圈後,這才鬆了口氣,隻是,臉上的愁容,依舊沒有散去。
“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想著等會安排好了家裡的事情,就去鎮上尋你呢!”
“周婆婆,我沒事……”輕狂拉著周婆婆的手,輕聲安撫著。
“丫頭,你跟你柱子叔她們三人一起上路去京城吧!你們一起,路上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我暫時不會走的,而且……我覺得這仗肯定不會輸的,那些隻會騎在馬背上打殺的北疆人,沒有攻城兵器,是絕對不會輕易就能攻打下兩個城池打來我們這裡的。”輕狂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劉氏聞言不屑的癟了癟嘴。
一個黃毛丫頭,懂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