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庶女世子妃!
語畢!
輕狂抽回手,不著痕跡的摸了摸手腕處的暗器,並迅速的掏出之前從秦景瀾那裡騙去的匕首藏在衣袖之中。
勁風襲來,卷起了地上漫天的積雪,閃耀著寒光的十道利劍疾馳而來,劍氣襲人,充滿了蕭殺之氣。
刀光劍影之下,若不是輕狂眼力過人,就隻能恍然間看到一道道殘影掠過,蒙麵敵方雖然隻來了十個人,但是,武功路數卻極其刁鑽,刀刀皆是殺招。
而燕回這方十個人,也不弱,有攻有守,配合得天衣無縫。
雙方勢均力敵,誰也沒有占了上風。
突然。
變故頓起。
“不好,我們中毒了,爺,快走……。”燕輕焦急的大叫一聲,話剛完,隻見剛才還在激戰的下屬們,齊齊瞬間倒地,燕輕燕飛雖然武功極高,但也隻比地上的人堅持了十秒鐘不到,就步入了後塵。
輕狂見此變故,臉色大變。
忽然。
燕回猛的攔腰抱起她飛離了地麵,朝地麵的黑衣人投擲了一把類似煙霧彈的東西後,瞬間就響起了宛如炸雷般的霹靂之聲,兩人消失在黑霧之中。
“你也中毒了?”被燕回緊緊的抱在懷裡當空中飛人的輕狂,看著燕回泛著烏青的嘴唇,頓時慌了。
燕回憋著一口氣,用儘了最後的力氣踉蹌落地,想要把輕狂帶到懸崖邊安全的地方隱藏起來時,沒想到,一抹宛如鬼魅般的身影,猛的出現在兩人身前。
而燕回,已經抵擋不住毒性的侵蝕,身子發軟,不得不靠在輕狂的身上。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沒想成,都已然成了廢物的燕世子,依舊是怎麼的要強逞能,隻可惜,你護不住,你們的命,我要定了……。”帶著麵具的黑衣人猛的一掌擊向輕狂。
燕回瞳孔猛的一縮,心中頓時方寸大亂。
這一掌若是真的擊中了輕狂,必死無疑,這一刻,燕回從未有過的懊悔今日帶著輕狂以身犯險,引蛇出洞。
輕狂很想扔下燕回獨自逃命,可想到剛才燕回明明身中劇毒了,依舊帶著她逃離黑衣人的圍攻,一咬牙,抓住燕回就狼狽的閃躲著黑衣人的攻擊。
她雖然怕死,可是,卻並非那種忘恩負義之人,燕回剛剛救了她,這一次,就當還了燕回剛才的人情。
更何況,若是燕回死了,她被皇帝燕王爺給抓住了,也是死路一條,思及此,剛要擋在燕回身前,卻終究慢了燕回一步。
帶著強勁內力的一掌狠狠的擊打在燕回右肩,兩人在強大衝擊力的慣性之下,墜入絕壁懸崖之下,消失在濃霧之中。
“燕回……”輕狂緊緊的摟抱著軟趴在她身上的燕回,聲音中帶著深深的驚恐,更帶錯愕的哽咽。
頸間傳來腥濕溫熱的感觸,輕狂知道,那是燕回重傷後吐出的鮮血,泛紅著眼,一時之間,心裡五味雜陳。
有怨,有恨,有怕,更有絲絲感動。
兩人急速墜落。
輕狂絕望了,等下摔落在穀底,死相肯定很難看……
“對……。不起。”燕回突然在輕狂的耳邊艱難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混蛋……老娘上輩子真是欠你的,所以這輩子才來給還債……”
不知是不是錯覺,輕狂居然聽到了耳旁好似傳來了燕回若有似無的淺笑之聲。
輕狂覺得她肯定是幻聽了。
眼見越來越靠近穀底,輕狂把燕回抱得死緊,最後索性連眼睛都緊緊閉上,認命的迎接著即將撞擊地麵的那淒慘一刹那。
耳旁的風嘯之聲,嗚嗚作響,臉上被寒風刮得宛如刀割一般的生痛。
在距離地麵大約兩丈的高度之時,燕回的腦袋終於從輕狂的肩胛上抬了起來,望著輕狂那眼眸緊閉,嘴唇緊咬,一副視死如歸的小摸樣,帶著鮮血的唇角微勾。
妖豔而炫目。
玩味而寵溺。
反手緊緊的摟抱著輕狂,使出剛才護住心脈最後那一絲真氣,兩人緩緩降落,地麵的厚厚的積雪,因燕回使出的真氣而漫天飛舞,籠罩著彼此緊緊相擁的兩人。
兩人終於腳踏實地後,陷入赴死狀態中的輕狂,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到唇角被輕啄了一下,這才猛的睜眼。
入眼,便對上燕回那張放大的青紫烏黑臉龐。
“傻了?”燕回綻顏一笑,語氣虛弱,但卻透著難得的寵溺之氣。
不待輕狂反應回過神來,便用手指在唇角沾了些血跡,在輕狂錯愕不解的注視下,奪過輕狂衣袖中的匕首割了一大塊白色裡衣衣袍,飛快的寫著,然後拿起腰間隨身攜帶的玉佩就著鮮血蓋上了私人印章。
“出去後,把這個東西交給父王,你——自由了……”
燕回帶血的唇角含笑,把該有印章的血書輕輕的放在輕狂手裡,最後深深的看了神情木木的輕狂一眼,便合眼直直的朝著後方倒去。
輕狂雙手比混沌的腦子反應還要快,還要真實,在最後一刻,接住了燕回。
看著臉色烏黑青紫的燕回,輕狂手指哆嗦,顫顫的探向燕回的鼻息,當察覺到那一絲即將都快要感應不到的呼吸之時,催動透視異能,這才看清楚,燕回的整個內附,都被剛才那一掌給震得經脈差點完全斷裂,而且巨毒已然侵蝕了他的整個身體。
泛紅著雙眼,輕狂坐在雪地抱著燕回,一手強行的掰開燕回的嘴,一手催動靈泉源源不絕的灌入燕回的嘴裡。
“燕回……。沒有我‘鬼醫’的同意,你,沒有資格決定生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