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_鬼醫庶女世子妃_思兔 

大結局(1 / 2)

鬼醫庶女世子妃!

見床上輕狂那背對著他拱起僵硬的背影,怒火中燒的燕回見此眸子劃過道道黯然之色。

難道,在她的心裡,他真的就那麼差?差到她以為他居然會對她動手的地步?

燕回目光直直的盯著輕狂的背影許久,方才因為憤怒而劇烈喘息的淩亂呼吸,逐漸平複了下來,前一刻渾身的怒意,被濃濃的悲哀之色所取締。

“輕狂。”燕回小心翼翼的艱難開口呼喊著輕狂的名字,短短的兩個字中,卻飽含著無儘的深情與無可奈何。

輕狂身子不著痕跡的微微一顫,卻始終沒有轉過身來。

屋子裡,頓時再次陷入了壓抑的沉靜氛圍,燕回見輕狂始終不願正麵於他相對,嘴唇好幾次都張了張,卻都沒再能說出一個字來,不舍而沉痛的深深看了輕狂一眼,燕回上前一步替輕狂輕柔的蓋上被子,迅速收回了目光,飛快的轉身離開。

輕狂心下一陣長歎!長籲了一口氣,望著牆壁眸子放空,思緒已飄遠……。

當燕回走出輕狂的院落,同定王爺商談好明日輕狂進宮的準備事宜後,便匆匆離開了定王府秘密返回皇宮。

銀白色的夜空之下,偌大的養心殿空曠而顯得詭異寂靜,遣退了一乾宮女奴仆,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燕回,今夜第一次舉杯邀月喝了個酩酊大醉,外麵的培安心下百般焦急,可卻沒有半點辦法。

“參見皇貴妃娘娘。”忽的,培安聽到侍衛們傳來此起彼伏的請安之聲。

趙貴妃裝扮得高貴而華麗,下巴習慣性的微微揚起,頗有幾分冷美人的氣勢,可惜,右邊那半邊臉上,隱約的疤痕,生生破壞了那一身天姿國色的容顏,不過,那些疤痕,讓她整個人增添了不少的猙獰詭異恐怖之色。

“公公,這麼晚了,為何你未在皇上寢宮內服侍皇上,你們這麼多人都圍在這宮殿門口外乾嘛?”趙貴妃淡淡的掃了跪了一地的眾人,目光最後落在培安公公的身上,假裝不知的淡淡不解詢問。

“啟稟娘娘,並非奴才等人侍奉不周,而是……而是皇上他,他……”培安在心底斟酌著,究竟要不要賣給皇貴妃一個人情。

雖說皇貴妃眼下並非受寵,但是,皇貴妃身後的門閥世家的後台有足夠硬的啊!再者,皇上把自個一人困在院中醉飲,萬一飲酒過多,傷了龍體有個好歹,倒時候,就算他是聽從了皇上的話而未侍奉左右,可一旦皇帝身體有個好歹了,他也逃脫不了侍奉不周的罪名啊!

飛快的在腦海裡左右利弊衡量了片刻後,培安覺得,今兒皇貴妃這個人情,他還是賣一個的好,不過,深諳宮中相處之道的培安公公,自然不會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就輕易白白的把人情賣給皇貴妃。

見培安欲言又止,說話之說半句的模樣,趙貴妃看似無意的靠近培安公公,親自攙扶起對方,“培安公公快快請起,你可是侍奉先皇老人了,如今你這麼大年紀又侍奉新皇,本宮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禮,皇上剛剛登基不久,想必定然是為了朝中大事所憂心,本宮見這段時間皇上夜深人靜之時都在批閱奏折處理政務,這不,就又親自燉了些滋補的燉湯給皇上送來……。”

說話的同時,趙貴妃在寬大的衣袖遮擋之下,厚厚一疊的銀票早已塞入了培安的手中。

培安摸著手中這麼一疊厚厚的銀票,大體揣測了一下,估摸著至少也有十萬兩以上,雖說他在宮中侍奉皇帝多年,收到的各種孝敬自然也不少,但是,卻從未有如此一次便出手這麼大方的,眉眼之間,頓時就散發出滿意之色,不著痕跡的把手中的銀票放入衣袖之中。

“哎……貴妃娘娘,你且還是,還是進去看看皇上吧!皇上也不知道喝下了多少酒了,奴才雖然有心想要進去勸阻,可無奈奴才人微言輕,勸阻皇上保重龍體一事,便交由貴妃娘娘了,來人,開門。”培安衝趙貴妃行了一禮,長歎一聲,滿臉無奈道。

見培安如此識趣,趙貴妃冷傲帶著幾分猙獰的臉上,終於透出了罕見難得的笑意。

趙貴妃進到養心殿,並沒有帶任何的隨從,隻身一人便走了進去,很快,便在一處涼亭之中,尋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燕回。

“輕狂,為何,為何你不肯隨我回來?是你變心了?還是你真的從未就對我動心過?嗝……。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回到我身邊……。”酒壇碎了一地,燕回坐在石凳旁邊,整個身子趴在石凳上,嘴裡痛苦的喃喃低語質問著。

不遠處的趙貴妃見燕回如此模樣,聽著燕回嘴裡不停的呼喊著年輕狂那個賤人的名字,心裡宛如刀割般的又痛又憋屈又難受又憤怒。

“哐啷……”一聲巨響,燕回隨同石凳之上的酒壇,齊齊倒在了地麵,昏睡不醒,酒漬侵濕了燕回的衣物,可他卻人事不省。

前一刻神情複雜的趙貴妃見此,眼底迅速染上了心痛擔憂之色,武藝本就不錯的趙貴妃一個箭步,便不假思索的順從了本心衝了過去,公主抱的抱起沉睡過去的燕回進入到養心殿燕回的寢宮。

此時雖已是五月初,但夜晚的溫度,依舊帶著絲絲涼意,尤其還是燕回在渾身差不多濕透的情況下,趙貴妃很快的把燕回的衣物全都扒光後準備更換乾淨的衣物,可卻在看到眼前的男體之時,麵頰緋紅,腦子裡頓時閃過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要是她有了燕回的孩子,那麼,燕回看在孩子的情分上,是否會對她另眼相看,慢慢注意到她呢!

一入宮門深似海,即便是燕回永遠都不可能愛上她,那麼,至少她也能有個孩子母憑子貴,下半身有所依靠。

思及此。

趙貴妃徹底的被腦海裡臆想出的種種而失去了僅存的理智和種種顧忌。

衣衫儘退,吹滅了屋中的蠟燭,在銀白色的夜色之下,趙貴妃這一夜,為了達到不目的,甘願充當燕回嘴裡時不時呢喃念叨著的女人,極儘纏綿至黎明到來之前,方才在燕回沉沉睡過去後,呼喊宮人攙扶著她折返回到了寢宮。

就在趙貴妃懷著忐忑的心情,祈禱著今夜的纏綿能夠一舉懷上龍胎之時,養心殿內,培安一整夜雖未進養心殿,可卻從趙貴妃腳步踉蹌的走出養心殿的姿勢,以及皇上這滿床的淩亂狼藉,輕易就揣測出了昨夜所發生的一切,心下雖然驚恐新皇醒來惱怒後會治他輕易放皇貴妃進來的罪責,可同時心裡也很清楚,他雖然是一太監,但是確實先皇身邊侍奉多年的老宮人,就算是皇帝想要發落他,也得掂量掂量,更重要的是,皇貴妃自個向她保證若是皇上怪罪於他,趙國公府的背後的眾人,都會替他求情並讓他出宮養老的。

有了這一層依仗,培安還算鎮定的吩咐人趕緊替皇上準備熱水清洗身子。

被宮女奴才放進浴桶裡折騰了一翻後,燕回絲毫都沒有醒來的跡象,看樣子昨夜醉酒外加縱欲過度著實讓他身子太過於疲倦了。

“都下去吧!莫要打攪了皇上休息。”培安吩咐眾人退出了屋子。

皇帝大醉昏迷不醒,今日早朝定然是不能去了,培安趁著朝臣們還未進宮之前,吩咐好宮人在養心殿看顧好皇帝後,便急忙忙的前去找定王爺商談皇帝醉酒不能上朝之事。

“你說什麼?皇上醉酒今兒不能上朝?”定王爺聽到培安帶出來的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不好了,眉頭緊蹙。

“是的,王爺,這不奴才剛剛安排人替皇上洗漱了一翻,伺候皇上睡下後,就急忙忙趕來向你通稟一聲,讓王爺你趕緊拿個主意嗎?”培安一副著急不已的模樣說道。

定王爺見培安那略帶閃躲的眼神,知曉昨夜,宮中的皇帝定然發生了些許不能輕易言表的隱情,蹙眉沉默了片刻後,這才道,“本王即刻進宮麵見皇上一趟,若皇上著實昏醉不醒,本王自會想辦法安撫朝中眾臣。”

“如此這般,那就辛苦王爺了。”培安衝定王爺行了一禮感激道。

定王爺擺了擺手,隨即在培安的帶領下,急匆匆的前往皇宮。

隻是,定王爺此刻的腦海裡,卻無數的疑問,皇上昨兒個夜裡才吩咐了他,讓他加急籌備皇後重返皇宮一事,怎麼今兒皇上又突然間昏醉不醒?

是巧合?

還是彆有隱情?

一想到此刻在他定王府中那還未被皇帝迎接回去的麻煩皇後,定王爺真真是覺得,年輕狂猶如那那燙手山芋一般。

正當定王爺和培安急忙忙往養心殿趕之時,卻不知,養心殿內,剛登基不久的皇帝,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

“你……你怎麼會,怎麼會還沒死?”桑榆表情猶如見鬼了一般的看著頸脖處破皮流血的地方,雙手緊握染血的匕首,顫栗不已的驚恐道。

燕回用手緊捂住被匕首劃破的脖子,隻差那麼一點點,沉睡中的他,就要被眼前這從小就養在燕王府的表妹桑榆給劃破頸間的動脈。

“榆嬪,你的力道太輕,太輕了,難道,背後讓你來殺朕的那個男人,從未教過你,殺人一定要一招斃命嗎?”燕回略帶嘲諷的看向桑榆,目光落在桑榆那微微顯懷凸起的小腹,聲音極冷道。

被封為榆嬪的桑榆見皇帝的視線落在她小腹處,瞬間,臉色先是刷的一白,隨即暈染上了瘋癲的不甘絕望之色。

癡心愛戀了多年的男子,本以為,她和他有著相似的出生和成長經曆,便能彼此相依,那個被她視為一輩子依靠的男人,卻在得到她的身子後,一次次利用她,算計她,讓她替他辦事從而來謀害燕回表哥,當她意識到那男人這一輩子靠不住後,本想回頭是岸,徹底遠離對方,而命運,卻再次捉弄了她,她居然懷上了他的孩子。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和肚中的孩子,也絲毫未能改變他半分,依舊的利用她,並利用她肚中的孩子,在謀騙不要燕回後,眼見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紙終究快要保不住火之時,他卻又暗中找上了她,讓她想辦法弄死燕回,而她和腹中的孩子,便能有機會成為尊貴無比的皇貴妃。

殺了燕回,她至少還有渺茫的機會能夠生還。

而不殺燕回,她和腹中的孩子,就隻能等死。

所以,她豁出去了,借助從昨兒夜裡養心殿外打探來的消息,混進來試圖謀殺了燕回,沒想到,卻因為她的害怕,恐懼,手抖,力道不足而半途而廢。

“哈哈哈~事已至此,要殺要剮,隨你。”桑榆瘋癲的狂笑起來,手中的匕首,哐啷一聲掉落在地。

“隻要你老實的說出,誰是指使你殺朕的人,我可以繞過你母子一命。”燕回雙眸微眯,迸射出駭人的凶光沉凝了片刻,隨即看向宛如魔怔般瘋狂大笑的桑榆冷冷道。

在他還曾是世子府的世子之時,他便發現了桑榆的不對勁,尤其是當日燕王妃把桑榆極力的推到他房中之時,他便探出了桑榆已懷有身孕快兩個月,之所以假裝順從燕王妃把桑榆收入房中,為的,隻不過是想要趁機迷惑燕王妃夫妻,迷惑皇帝而已,這樣才能讓燕王府夫妻以及皇帝的注意力,從輕狂的身上轉移一些,誰知道,事情卻發展到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步,他居然成了皇帝,而桑榆,自然也水漲船高,入宮為嬪。

若不是沒有把桑榆背後那神出鬼沒之人給揪出來,燕回雖不至於殺掉桑榆,卻也早已暗中偷偷遠遠地給打發走。

“你……你說的可當真?若是我老實說了,你當真會放過我,放過我肚中的孩子?”本以為死定了桑榆,聽聞了燕回談出的條件,瞬間欣喜若狂,不敢置信的身子哆嗦起來,迫切的望向燕回急切詢問道。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懷著孩子的為人母的桑榆。

對於桑榆的質疑,燕回眉毛一挑,透出濃濃的不悅,桑榆心裡一顫,想到對燕回多年的認識,方才的質疑逐漸散去,穩了穩心神,隨即深吸一口氣,終於做出了決定。

“皇上,其實,我腹中的孩子,以及指使我前來刺殺皇上的人,是,是二皇子燕輕塵……。我同他相識十年,愛了他整整十年,不僅給了他心,給了他身,可最終,到頭來,我得到的,隻有他無情的背棄和沒有儘頭的利用,就連他的生生骨肉,也絲毫未放在心上過,所以……既然他無情,那麼,為了孩子,為了我自己,就怪不得我無義……。”桑榆咬牙切齒,伴隨著每說一句,眼底的恨意便越發的濃鬱。

燕回一怔。

此刻聽到桑榆的話,心底對於好似透明人般被人遺忘的二皇子,每每他看到後那種莫名的怪異之感從何而來了。

“來人。”

桑榆心底一顫,等待著即將宣判的命運。

“皇上。”

“帶榆嬪回寢宮休息。”燕回冷冷的掃了一眼連呼吸都暫停的桑榆,隨即衝侍衛吩咐道。

“多謝,多謝皇上,多謝皇上。”桑榆激動的跪在地上,咚咚的磕頭感激謝恩了起來。

燕回說放過她,那麼,便代表著,她真的不用去死了,雖然從小她打心底裡便畏懼燕回,害怕燕回這個表哥,可是,另一方麵,卻是極其相信這個表格的為人,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性子。

桑榆離開後,燕回鬆開已經不再繼續流血的脖子,雙手揉了揉頭痛欲裂的腦袋,看著床榻之上已經被更換過的被褥,以及渾身同樣被替換過的乾淨衣物,隻以為昨夜醉酒後嘔吐被宮人清理所致,也並未做深想。

“來人,培安何在?”燕回坐在桌邊的椅子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溫水一飲而儘。

門外培安身邊的小太監趕緊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啟稟皇上,培安公公今早見皇上太過於疲倦喚都喚不醒,便秘密出宮前去定王府找定王爺去了。”

燕回一片混沌的腦子,聽到定王爺三個字,瞬間宛如被雷鳴般轟炸劈中了一般,唰一下就從凳子上猛的站了起來,起的太猛,加上昨夜醉酒縱欲,身子不禁又不甚受控製的跌坐會了椅子上。

“皇上小心,太醫隨後就到……皇上,皇上你脖子怎麼會受傷的?”小太監見皇帝如此,這才看到皇帝頸脖處居然有破皮的劃痕,嚇得頓時就三魂七魄差點去了一半。

聽到慌亂嘰嘰喳喳的太監如此,燕回還未來得及阻止,便看到定王爺隨同培安,神色驚恐的向他屋子裡狂奔而來。

不想再聽到這些人大驚小怪的話語,燕回猛的一揮手,“皇叔來了,皇後今日的進宮事宜,可否都準備妥當了?”

“回皇上,都準備妥當了。”定王爺恭敬回複道,可當看到皇帝頸脖處的明顯被人劃傷的傷口,定王爺明顯的怔楞不已,剛想要詢問,燕回卻極其不耐煩的揮手製止,定王爺以及身旁的培安,隻得作罷。

“皇叔你先會定王府,朕這就前往立正殿,稍後便率領群臣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後回宮。”

“是。”定王爺見皇帝主意已定,隻能點頭答應。

隻是,心裡對於皇上能否說服朝中大臣,順利的把先皇給年輕狂扣上的‘賊人黨羽’身份罪名洗脫,再迎接進宮,表示擔心,畢竟,朝中所有人無人不知,皇上對於年輕狂曾經是多麼的癡迷,若是年輕狂被順利接回宮,憑借皇上昔日對年輕狂的感情,定然會獨占皇寵,那些無比暗中想要把自家女兒塞進皇上身邊瓜分聖寵的大臣,以及背後支持著的各大門閥世家,怎麼可能如此眼睜睜的看著年輕狂進宮,從而影響到他們的利益呢!

定王爺心中所想,燕回何嘗沒有料想到,本來想要暗中把一切都妥善安排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把輕狂接進宮,可是,無奈輕狂一心想要逃離,再加上前任國師又隨時隨地的在暗中覬覦輕狂,這才讓燕回不得不提前冒險,冒著被群臣攻擊反對的重重壓力,提前給接進宮來。

早朝之時。

不出燕同定王爺的意外,當眾人聽聞了他們的新皇要把年輕狂接進宮後,朝堂之上,三分之二的重臣,無不齊齊跪倒了一片,勸解皇帝收回成命。

“皇上,萬萬不可啊!那年輕狂同冒充國師的賊人在皇宮中企圖謀害先皇,那可是被先皇下旨全國進行通緝的罪人,更是廢除了她曾經為皇上你正妻的聖旨,先皇這才前腳剛去,皇上你怎麼能,怎麼能如此這般做啊!”

“皇上,你如此決定,至先皇與何地啊!”

“難不成,那年輕狂果真身懷魅惑男人的‘妖術’不成?如此這般的話,為了大燕安定,為了天下百姓,那等狐媚子是萬萬不可進宮的啊!”

反對一派,勸解且攻擊輕狂的話語,罪名是越說越嚴重,猛然一聽,好似輕狂真是禍國殃民的媚世妖姬一般。

輕狂之父年宰相,由於之前暗中站隊支持五皇子,六皇子,更是把大女兒嫁給了五皇子,六皇子兩人為側妃,當然,這其中的手段,自然表麵上是他這個父親毫不知情,隻是由於兩個女兒暗中各自想看好了五皇子六皇子兩人,暗度陳倉被他發現後,這才‘無奈’之下,同當時皇位競爭最為激烈的兩位皇子結親。

雖然年宰相這一招棋明眼人都能看出兩個結親的真正緣由,可是,誰讓年宰相心那麼狠,那麼硬呢!直接讓兩個女兒當了棋子不說,更是替他背上了不知廉恥的所有罪名,而他這個真正部署這一切的人,卻落下個痛愛女兒,無奈之下才同兩位皇子結親的沒美名。

可惜的是,沒想到算計到這個地步了,卻突然間殺出個燕回,更是一舉在先皇離世之時,把燕回推上了皇位,年宰相怎麼可能會不為之忐忑,此刻一聽燕回居然說出迎接他女兒回宮為後的消息,年宰相驚喜得心臟一陣狂跳,雖說那三女兒不為他所喜,同他更加不親,但架不住,他始終是她父親的事實,所以,年輕狂成了皇後,對於他,隻會有利無害。如此這般好的機會,宰相怎麼可能會白白放過。

“各位如此急著這般反對皇上的決定,不若還是先靜下心來,先聽聽皇上怎麼說?臣相信,皇上之所以這麼提議,當時年輕狂被先皇判定為‘反賊同黨’一事,定然有所隱情。”年宰相走出列衝皇上行了一禮,隨即目光掃了周遭一乾跪著反對的眾人,看似公正的提議著。

下方的人,一個個見宰相如此,恨得直咬牙,還未等眾人說話,便聽到頭頂之上,傳來燕回那冷飆飆的聲音。

“你們一個個心底的小打算,彆以為朕當真是猜不到,年輕狂當日被人所陷害,朕當時無能為力,現在,朕已身為大燕的皇帝,若還是不能保護好她,那朕這個皇帝,嗬嗬,也就不用當了……。年輕狂年紀雖小,卻屢次救朕於危難之中,若是朕連自個的結發妻子都保護不了,那朕這個皇帝,你們是不是都要一個個想要讓朕當個傀儡皇帝,讓你們這般為了自己的私心而讓你們操控著?”燕回步履悠閒的從上方走了下來,從反對他的眾臣身邊經過,一番話,他的語氣極輕,可是,眾人卻無不發現,聲音裡那濃濃的殺意。

所有人的被突來的殺氣,驚得內心一陣狂跳,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腦子裡飛快的想著,究竟該作何應對之時,頭頂之上,再次傳來皇帝的聲音。

“培安,把朕這段時間,收集到的諸位愛卿一心為國效力,立下的多年汗馬功勞的冊子發放給他們自個,讓他們也好好看看,他們為大燕效力這麼多年的功勞。”燕回笑得極其冷冽嘲諷。

培安聽到吩咐,趕緊把跪在地上反對皇帝的眾臣冊子,給挑選了出來,隨即一一發放給反對皇帝的眾人。

反對皇帝的忠臣心底雖然下意識的覺察到不妙,可是,當真正翻開小冊子看到裡麵內容的那一刻,一個個無不膽戰心驚,驚悚惶恐不已。

裡麵記載著他們勾結同黨,以權謀私,甚至是搶奪民女,霸占良田等等事件,裡麵隨隨便便的一跳罪名就足以讓他們官身不保,甚至抄家滅族。

燕回見跪在地上的眾人,臉上煞白,額頭上汗滴宛如豆大一般,身子好似羊癲瘋發作一般,顫抖個不停,陰鷙的一笑。

“各位愛卿把手中記載你們生平為大燕效力,勞苦功高的冊子,都相互交換著欣賞欣賞吧,好的事情,我們大家自然要發揚發揚,為外人道也。”

聽到皇帝這話,跪在地上的眾人,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皇……皇上,臣等為大燕效力,乃臣之本分,皇上嚴重了,請饒恕臣方才的魯莽冒犯之罪,皇上如此英明大意,怎麼可能會輕易被假象所蒙騙,臣支持皇上迎回皇後回宮,皇上登基已有一段時間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不可一日無主,還請皇上早些迎接皇後回宮,替皇上開枝散葉掌管後宮,今早誕下繼承人為好……。”

“臣等附議。”

有了第一個識趣的人改口變卦,那麼,好不容易奮鬥了幾十年才坐上如今為之的眾多大臣,為了保住官身,保住性命,自然紛紛隨之讚同。

“還是諸位愛卿深明大義,今兒是個好日子,瞧這外麵霞光滿天的,不若就趁今兒天氣好,諸位愛卿隨朕一同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後返宮如何?”燕回負手而立,聲音清洌,透著絲絲期待的柔情道。

“臣等願效犬馬之勞。”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君臣和諧其樂融融。

輕狂即便是再不願意,最終,在燕回強勢的態度以及強硬的手段之下,隻得在朝中眾多大臣的迎接之下,鳳冠霞帔以皇後之尊被迎進了宮。

虧得輕狂年紀尚小,暫時還不擔心,燕回會失控之下,強奪了她的身子。

被強行接進宮後,輕狂和燕回的關係,越發的箭弩拔張了,尤其是輕狂對燕回,雖然在宮中事事燕回都依順於她,可是,對於她的監視卻從不妥協,每一天,吃飯睡覺散個步,輕狂的周圍明暗兩處監視她的人加起來,都絕不下百人之數。

後宮之中,除了輕狂這個皇後,就隻剩下趙貴妃一人,進宮當天趙貴妃給輕狂敬茶後,燕回便下令,不準趙貴妃再次接近輕狂半步。

剛一下朝,燕回把最主要的奏折處理後,剩下不甚重要的,便丟給了定王爺,以及恢複了女兒身的燕傾城父子兩人,急匆匆的便趕回了輕狂的宮殿。

一走進院子,便看到輕狂神情落寞懶洋洋的睡在院子裡的軟榻之上,迷著眼望著天空,明眼一看,便知道思緒早已飄遠,燕回還從未看過,生龍活虎的輕狂,居然也有如此奄奄頹廢的一麵。

心痛,無奈,愧疚,和舍不得放棄的種種複雜情緒,充斥著燕回的這個胸腔,心頭悸動難受不已。

“輕狂……”燕回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眼含心痛的淺笑著走了過去,從身後輕輕的樓包住輕狂明顯圓潤了不少的身子。

輕狂身子下意識的一僵,排斥著燕回的觸碰,可是,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相處,輕狂也知曉,即便是她再拒絕,到最後,她依舊掙脫不開燕回的懷抱,眉宇微蹙,並未開口。

這段時間,她把自個明顯當成被圈養著的豬一般的養著,吃了睡,睡了發呆,然後又繼續吃,做多的,就是趁著發呆之時,冥思苦想著究竟該作何離開這個該死的高牆牢籠。

什麼動不動就鬨絕食,還有什麼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輕狂表示,那是傻子才有的行為,她如今形勢本就艱難,要是身體再被折騰熬壞了,到頭來倒黴的還不是她,所以,這種犯蠢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偶爾她的腦海裡,也會浮現出那張事兒冷酷,時而妖邪的臉龐,想起他曾說過回來找她的話語。

也不知道,那變態如今怎麼樣了?是否真的把她給徹底遺忘了?

燕回最是看不得輕狂雖然在他身邊,可是,靈魂卻好似早已脫離了身體的狀態,這讓他有種既憤怒,又為之感到深深的恐懼,好似他得到的,隻是懷抱裡的這一副身體似的。

“在想什麼?”下巴擱在輕狂的肩頭,在輕狂耳邊略帶憤怒質問著。

“怎麼?你困住了我的身,還想困住我的心不成?”輕狂側頭掃了燕回一眼,譏誚一笑。

見輕狂宛如刺蝟一般防備著他,燕回備受打擊,鬆開輕狂,起身站在輕狂身前,目光灼灼,深情而痛苦。

“輕狂,你是知道我對你的心,為何,為何我們非要走到如今的這一步?”低沉而哽咽的聲音嘶吼出聲。

輕狂怔了怔,毫不退縮的同燕回的目光對上,“皇上,道不同不相為謀,不可否認,曾經我以衝喜新娘嫁給你時,對於你,從一開始的隻是做做麵子當當假夫妻,經過同你共患難,共生死的經曆後,我著實被你的人品所欽佩,所感動,所折服,那時候,偶爾也想過,就同你那般過一輩子,好似也不錯。”

燕回聽到這裡,痛苦的眸子,劃過不敢置信的狂喜之色,隨即又被慢慢的滿眼的疑惑不解所取締。

“雖然我當時對你並沒有愛,可我覺得,婚姻也許並光隻有愛不足以長久維持下去,就算沒有愛,隻要兩人有著共同愛好,共同的認知,其實也是可以宛如搭檔一般過一輩子,可逐漸的,我發現你的身份,有著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太多避之不了的陰謀詭計,而我,是個簡單的人,不擅爾虞我詐的爭鬥,不擅長虛與蛇尾的偽裝,更加不喜好如今這宛如鳥兒一般,困在這高牆之中,哪怕吃的,用的再好,又再多人服侍,這些同自由比較起來,我依舊會選擇自由。”輕狂繼續喃喃道。

聽到這一番話,燕回心底最後那一絲期望,也會然崩塌。

他本以為,輕狂曾經愛過他,可是,此刻才知道,她的心裡,那壓根就不是愛,而是覺得他們僅僅是因為‘合適’而已。

可此刻就算是知道了她對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燕回卻依舊不想放開,“輕狂,你現在不愛我也沒有關係,愛,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慢慢的,有一天,你總會愛上我的……。我知曉你喜歡自由,你放心,等我們生下繼承人,培養好了忠心的部下,我便提前退位,帶你一起遨遊江湖,我……”

還未等燕回說完,便被輕狂宛如晴天霹靂的話,給打消了前一刻腦海裡計劃出的美好藍圖。

“燕回,你以為,對於一個強迫我,囚禁我的男人,我年輕狂真會傻到還給他生孩子?”輕狂唇角譏誚嘲諷的笑意,刺得燕回心底突突的痛。

是啊!

她的性子是那般的剛烈,她怎麼會,怎麼會……。

燕回喉頭艱難的動了好幾下,可卻都沒能發出聲音來,隻是癡癡而痛苦的望著輕狂。

輕狂雖然口中說的絲毫不在乎,可是心底,見到燕回如此,也是難受不已,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和燕回居然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可是,不愛就是不愛。

她從來就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她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哪怕再難,她也從不妥協,寧可玉石俱焚,也不願輕易屈服失去自我。

院子裡,寂靜無聲,隻有偶爾微風掠過,樹葉發出的微弱刷刷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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