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阿茲卡班學員!
不管人們情願還是不情願,日子總是會一天天過去的。
但麗塔·斯基特並不喜歡這樣。
她近期一直在頻繁地造訪魔法部,企圖得到有關上次報道的後續消息。
作為一名優秀的炒作造謠流派記者,她僅憑嗅覺就可以斷定,這件事的後續報道能讓她在預言家日報的頭版上帶上一個星期。
但時光好像在與她開著玩笑。
她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惹來了無數的白眼。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隻看到有走私犯與暴力犯被捕,但他們犯下的罪行甚至不足以驚動阿茲卡班。
但麗塔並沒有動搖,她堅信上次的事件隻是狂風驟雨前屋簷下飛過的一隻示警燕子;於是她更改了造訪的頻率,但卻交了幾個眼尖的朋友。
終於,在複活節的前一天,魔法部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的一名助理——馬法爾達·霍普柯克找到了她。
“讓我想想,你來找我,該不是因為哪個小巫師在校外施法吧。”
在溫暖的三把掃帚酒吧內,麗塔將一杯峽穀水推到馬法爾達的麵前。
馬法爾達負責給涉嫌違反《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或《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的巫師寄發通知。
這聽起來是份很艱苦的工作。但魔法部有太多外人難以想象的技術,連緘默人也未必能解釋清楚;馬法爾達實際上隻是根據蹤絲的信息,或者傲羅的報告簡單地填寫信件即可。
“並不是。”她有些緊張地喝著峽穀水,直到看到麗塔掏出了叮當作響的錢袋,“上次你托我打聽的事情,有新的進展了。”
她自作主張地將時間撥回到今天早上,麗塔也就不得不隨著她一起回顧這乏善可陳的一天;但萬幸,福吉先生不用遭這個罪。
當一個搖搖晃晃的高個子男人通過電梯闖入魔法部,高聲喊著要見部長時;他很快就被控製起來。
而聞訊趕來的福吉則被眼前的男人嚇了一跳。
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病懨懨的狀態,眼圈上更是有兩團烏黑;身體也消瘦了好幾圈,全靠大骨架撐起鬆垮的衣服,一條不知墜著什麼東西的項鏈從寬大的領口中露出。
“我叫沃爾特,我要控告一個霍格沃茨在校生。他叫羅曼·海勒,曾在黑市中有過一個叫白狼的代號。”他無神且空洞的眼睛看著福吉,“我接受吐真劑和攝神取念。”
他整個人似乎都麻木了。
福吉與剛剛到場的烏姆裡奇對視了一眼,剛要說什麼,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我們不能這樣對待一個舉報者。”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阿米莉亞·博恩斯邊說邊看向福吉。
“對,你說得對。”福吉深吸了一口氣,在烏姆裡奇難看的臉色中點了點頭,“吐真劑和攝神取念的使用要極其小心,而且要結合具體情況判斷。”
“姓名?”
魔法部地下的一間廢棄的審判室內,福吉和阿米莉亞正在詢問沃爾特,烏姆裡奇坐立不安地守在一旁。
“姓名?”
“沃爾特。”
“姓氏?”
“我隻有名字。”
一根羽毛筆匆匆地記錄著。
“身份?”
“狼人——”這句話引起了三個人截然不同的反應,福吉的吃驚和阿米莉亞的疑惑,以及烏姆裡奇仿佛生吃了蒼蠅般的厭惡。
福吉此刻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了。
隨著羅曼幾個月不曾露麵,一些做掉他的言論越來越占上風。
畢竟活著的“白狼”失去了價值,而倒台的“白狼”,則可以背上一大堆無頭公案。
福吉意識到自己的遊移不定已經使某些人不耐煩了,他們開始選擇主動出擊。
至於內部接應的人士——他看了眼粉蛤蟆,對方回給他一個令人惡心的笑容。
“你要舉報誰?”他壓抑著不適感問道。
“羅曼·海勒。他走私各種違禁品,包括高度危險的黑魔法物品,和珍稀的神奇生物材料。”
福吉皺了皺眉,羅曼剛剛從這些罪名中脫身,老調重提可不是什麼好辦法。
難道他要自己推翻自己定下的案子嘛。
“我還要控告他——一級謀殺。”沃爾特從脖子上摘下項鏈,作為吊墜的是一塊黃白相間,泛著玉色的骨頭。
“這是我哥哥的蹄腕骨,他也是個狼人。羅曼·海勒為了自己的實驗,在他變身為狼的夜晚殺害了他,並親手取出了他的骨頭。”
他的話讓正接過項鏈的烏姆裡奇渾身發毛,幾乎是甩手把它丟在福吉身上,福吉也下意識地躲避,於是這塊狼髀石就被阿米莉亞接在手中。
她皺著眉看了看手中的項鏈,“這是很嚴重的指控。我想我們要討論一下該如何調查取證。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甚至可能對你使用吐真劑。”
“我說過的,我完全願意。”沃爾特的眼睛直勾勾的,沒有半分追蹤羅曼時的機警。
就在沃爾特在英國魔法部中憔悴地指控著羅曼時,法國的香榭麗舍大道上,“香榭麗舍委員會”的雅克琳,正沿著梧桐樹的綠蔭,小心翼翼地在路邊亂停的車輛間穿行。
大都市街道的通病就是交通和那些混亂的街景。這也是雅克琳的心病
自小生活在這裡的她,對香榭麗舍的容貌受到毀損感到痛心疾首。
哪怕隻是看到迎麵走來兩位皺著眉頭的漂亮女士,她也會感到一陣難過,懷疑是大道失去綺色後造成的。
但站在這家新開的成衣店門前時,她已經完全恢複成了平時那個自信乾練的女人。
她要充分發揮自己的個人魅力,讓這位縫紉手藝高超的老婦人,和那個年少多金,又懂得生活情調的年輕人加入“香榭麗舍委員會”,共同完成“拯救香榭麗舍計劃”。
明亮寬敞的店門內,先前為羅曼製造巫師袍的老婦人正檢查著一件禮服細密的針腳。
“柯爾特。”她衝著樓梯喊道。
“貝爾廷夫人。”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從樓梯上探出頭來。
“下來試試你今晚的衣服。”她把這件華貴卻並不浮誇的禮服輕輕舉起,正巧落入踏進店門的雅克琳的眼中。
“多漂亮的衣服啊,您要赴一場約會嘛?”她很擅於通過恭維套出一些信息。
“是的,雅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