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阿茲卡班學員!
“你說什麼,這是個童話故事?”
黑漆漆的走廊裡,赫敏和哈利異口同聲地問道。
“是的,你看到門口那兩個仆人了嘛?他們就是嘲笑男巫的人。”羅恩行色匆匆,嘴裡卻沒有停,“他顯然是被男巫懲罰守在門口。”
“因為在原本的故事裡,男巫就是因為他們兩個的嘲笑,才決定去找一個妻子;而且因為女巫的要求,男巫決定將自己生了毛的心臟放回去。最後他被心臟控製著殺了女巫,而他本人則剖開胸口,企圖用女巫良好的心臟替換掉自己的毛心臟,最後也死去了。”
“你確定這真的是童話?”赫敏不可置信地問道。
“彆這樣看我。”羅恩惱火地回應,“哪怕在巫師的世界,這個童話也是等孩子長大後才會講的。”
“真的有這種魔法嘛——挖出心臟,避免自己愛上彆人?”
哈利突然發問,可沒等羅恩回答,赫敏便做出了回答
“當然沒有,但是有一種叫做迷情劑的藥劑,可以誘發強烈的愛慕情感。”
“這我可以理解,但為什麼會有人拒絕自己愛上彆人。”哈利依舊不解地問著。
赫敏遇到了難題,羅恩這才得以繼續著自己的話題。
“受傷就像呼吸一樣是人類的本能。然而,我們巫師似乎特彆願意接受這樣一個觀點我們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生存規律。”
“但是他分隔了顯然不應該分隔的東西——身體和心臟,而不是靈魂——這樣一來,任何一個活著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會不會魔法,都擺脫不了某種形式的傷害,肉體的、精神的或情感的。”
哈利和赫敏瞪大了眼睛,他們不敢相信這些話——這些看上去很有道理的話——是從羅恩嘴裡說出來的。
“羅恩,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哈利邊走邊說,“你現在像極了一個拉文克勞。”
“如果你能從童話裡得到這樣的結論,那你應該在課本裡得到更多。”赫敏讚同地點頭。
羅恩則撓著頭,“其實我那本故事書上附了鄧布利多的批注。那段時間,他的批注版賣的很火,價格也很便宜。”
“可笑的鄧布利多!”
另一條通道中,伏地魔的聲音從奇洛腦後響起。
奇洛則虛弱地顫抖著,艱難地問道“主人?您怎麼了?”
“鄧布利多太軟弱,而且沒有膽量。”
“是的,您曾對我說過。”奇洛疲憊地奉承著伏地魔,雙手卻用力地攥著袍子前襟,企圖抵抗特洛卡的鑽心咒所帶來的後遺症。
“不,你不知道,他認為把心臟掏出來,避免被無用的感情汙染,會違反阿德貝·沃夫林的《魔法基本規則》的第一條隨意篡改最深層次的秘密——生命的來源,自我的精髓——必須準備承擔最極端和最危險的後果。”
“但對於那些真正的強者,他們不會在乎……什麼愚蠢的愛。”
伏地魔的聲音小了下去。
“我最近消耗太大了,剛才為了控製你的身體又消耗了不少法力。我需要休息,積攢力量以應對可能出現的麻煩,不許打擾我。”
奇洛很恭敬地等著主人安眠,自己也趁機休息。
“從來沒感受過愛的人不會懂得什麼是愛,這不是某個人的錯。”特洛卡的胸口已經完好,他很無情地把以芬妮為首的傀儡人留在通道口,自己則跟羅曼沿著小巫師們的路徑前進。
“彆把黑魔頭說得像無辜者一樣。”羅曼譏諷道,“從超脫世界的無情角度來看,他確實是畸形病態中所誕生的可憐無辜者,但於活生生的社會而言,他就是肆意生長的毒瘤,我們隻能將他消滅。”
“所以你現在要選擇站在正義的陣營,為了無辜者衝鋒陷陣?”特洛卡的臉上難說是笑容還是諷刺。
“你錯了,是站在曆史的陣營裡。”羅曼不置可否,“而且也不需要我們衝鋒。”
在他們說話的空檔,奇洛先生已經看到了前方光亮裡漫天飛舞的鑰匙,和一旁停著的飛天掃帚。
他現在有信心完成任務——憑借他旅行中練就的高超飛行技巧。
如果不是那天他太過興奮墜入了森林,怎麼能見到偉大的黑魔王?
奇洛確實做得不錯。
他飛在空中,發現自己可以輕易地拿到任何一把鑰匙。
但是問題來了,門在哪?
奇洛一遍遍地盤旋著,房間四周都是石壁,甚至連頭頂上都是嚴絲合縫的石頭。
最終他穿過鑰匙的包圍,在地上發現一間孤零零的石頭房子,大門緊鎖著,鑰匙孔看上去形狀十分奇怪。
他終於知道自己該找什麼了。
不消片刻,他就將一把大大的,有著藍色翅膀的銀鑰匙粗暴地塞進了鑰匙孔裡。
哢噠一聲,門鎖剛一彈開,鑰匙就又飛走了。
奇洛謹慎地打開門,發現地板中間有個黑漆漆的洞口。
他點亮魔杖,試探地走了過去,可是身後的門卻自動關閉。
奇洛不安地回過頭,盯著房門看了一會兒,才繼續向洞口走去。
他發現自己的判斷有誤,那並非是通往下一關的入口,而是一口鍋沿與地麵齊平的大坩堝。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奇洛警惕地扭過頭,發現窗戶上映出一個矮胖的身影。
他拎著魔杖,悄悄將門開出一個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