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阿茲卡班學員!
“瞌睡豆。”
羅曼從懷中掏出一粒乾癟的豆子,遞給滿臉都寫著不情願的巫師。
它泛著珍珠的白色,看起來很像是長得過大的槲寄生漿果。
“您沒什麼可抱怨的。”他看到巫師的眼神遊移不定,似乎在盼望著有人能救他,“如果不是您能聽懂我說話,那我們之間的交流可能要血腥得多。”
羅曼盯著巫師一臉不情願地服下瞌睡豆,隨後搖搖晃晃地倒地,這才往他嘴上滴了幾滴液體。
儘管瞌睡豆中銀色的濃汁可以消除記憶,但羅曼還是決定上一層保險。
“那是什麼藥?”懷特領著那瘦骨嶙峋的孩子過來,用了兩埃鎊就讓他主動喝下藥水。
“蜷翼魔的毒液,稀釋到特定濃度之後可用於消除不好的回憶。”
羅曼看著昏倒在一旁的兩人,這才打開箱子鎖,讓納吉尼出來透氣。
蛇類在黑暗空間裡的本事可比他倆大得多。
他又從袍子裡掏出兩個鳥嘴麵具,這種施加了魔法後的傳統巫醫麵罩,將成為最可靠的防毒麵具。
“光榮之手,我打頭陣。”
羅曼的這句話並沒有得到懷特的肯定,他搖了搖頭,堅持自己點燃燭火,舉著光榮之手率先下去。
“我警告你,彆以為槍支在這裡也能發揮作用。”自知現在隻能走迂回戰線的羅曼跟在他身後,千叮嚀萬囑咐。
“大多數受重視的魔法領域,都會施法令麻瓜物品無效。”
“我明白,我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fk!”
懷特話還沒說到一半,腳下就被絆得一個踉蹌。
“海勒先生,這是血。”他蹲身低頭,用手指在黑暗中撫摸了一把,又湊到鼻子尖仔細地嗅著。
“血?”羅曼心下一沉,連忙順著光榮之手所照亮的方向看去,隻看到一具屍體。
他緊走幾步,看到這屍體的臉很年輕,這才稍稍平複些心情。
“這是什麼鬼東西乾的。”懷特由於舉著光榮之手,也被羅曼拉著來到屍體麵前。
他看著屍體的麵部,感覺後脊梁一股股地向外冒著冷汗。
“這是種特殊的痕跡,最好彆是我想的那樣。”羅曼兩條眉毛擰成川字,“一旦發現不對,立刻逃跑,”
他們沿著台階向下,一路上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和時不時出現的屍體。
看這些人的著裝打扮,最少有三夥人在這裡發生過激戰。
所使用的的致命武器,包括但不限於魔杖與匕首。
因為其中一具屍體上甚至留著一道長長的口子。
刀傷還是——羅曼繼續同懷特舉著光榮之手,任由納吉尼四下探路。
當他們穿過走廊,來到儘頭的小房門前,卻隻看到緊閉的房門,和房門兩側貨架上擺著的一排鳥蛇的蛋。
銀子製成的殼在光榮之手的燭火下,顯得尤為動人。
如果說這罪惡之火所照耀出的欲望之美,隻是撩撥著懷特的心弦。
那麼接下來納吉尼所做的事,無異於是把這根心弦緊了又緊,擰斷了之後再過油炸。
它張開大嘴,一口就是一隻蛋。
蛋殼順著嗓子劃入它的胃,從外麵看不出半點端倪。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痕跡,那就是金屬被擠壓變形,乃至破裂時所發出的刺耳聲音。
“這可都是純銀的。”
懷特伸出的手被羅曼打掉,隨後自己嘀嘀咕咕地站到一旁。
“告訴我,你要一堆銀子有什麼用,把它們做成餐具,等日後家道中落,方便兒孫變賣家產,還是方便小偷小摸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