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
今天即便沒有邀請她,她也還是來了,此刻親眼看著那個小賤人歡歡喜喜的站在慕容秋白身邊,她的心裡就想無數隻螞蟻在爬。
安了了這會兒心情非常不錯,像即將要拆開禮物盒的小孩子,吹滅了蠟燭許過願望,她拿起餐刀歡歡喜喜的切開了最上層的蛋糕。
“哇!”
伴隨著人群一陣呼聲,安了了把埋在蛋糕中心的車鑰匙拎了出來,笑嘻嘻的回頭看向慕容秋白“大叔,又送車啊。”
慕容秋白點點頭,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蛋糕裡埋禮物,這種把戲屢見不鮮了,隻是慕容秋白出手也是大方,一送就送一輛豪車,人群自然是議論了一番,接著又重新把視線投向安了了。
不負眾望的,第二層蛋糕裡埋著的,還是一隻鑰匙。
隻不過這次是一套彆墅的鑰匙。
安了了這回也不驚訝,隻轉頭看了看慕容秋白,後者聳了聳肩膀“想讓你有自己的地方,自己的房子。”
這句話聽起來很是平常,安了了卻不知道,這是多麼大的一個伏筆。
兩層蛋糕,切出了上千萬,即便是有錢人雲集,但對自己情婦出手如此大方的還是少見,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真有錢啊,不愧是名滿京城的慕容先生。”
“切,那個女人哪兒好呀,我看也沒什麼特彆的。”
“架不住慕容先生喜歡啊,有些女人,就是天生有媚功,不服不行。”
“不就是狐狸精嗎,說那麼文雅乾嘛。”
那股濃濃的酸味,一點沒能影響到安了了的心情,她深吸一口氣,滿懷希望的切向最後一個蛋糕。
這個會是什麼呢?
這幾天慕容秋白給了她太多驚喜,太多溫暖,讓安了了興奮不已的同時,卻一天比一天不安起來。
自己為了顧言城偷走他的文件,雖然現在看來,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麻煩,但也總歸是對不起他的。
刨去這種內疚之情,安了了更害怕的,是陷入對慕容秋白的依賴之中,她真怕自己習慣了慕容秋白對自己的“好”,有朝一日假戲真做起來。
雖然此刻她的心裡,依舊被顧言城占得滿滿登登。
雖然她對慕容秋白的接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心頭不斷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安了了定了定神,嘴角含笑的切下了一刀,不管怎麼樣,這一刻是她生命中少有的快樂時光,值得好好珍惜。
然而她臉上的笑意,卻在切下這一刀的瞬間,凝固住了。
最後一個蛋糕裡,埋著的,是一張紙。
準確的說,是一張白紙黑字的協議書。
在眾目睽睽之下,安了了拿起這張紙,一字一字的念道“即日起,甲方慕容秋白,解除和乙方安了了的一切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