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揮著劍,企圖運用道術抵禦,但還沒有使出招數,就被那些細小的紅蛇一樣的沙風化成了白骨,那些沙風在白骨間繞了一圈,白骨也沒了,隻有三件黑袍落在地上。
勾陽的手一伸,那兩股紅沙般的龍颶風又化為兩張紙符落於他的指尖。
勾陽回頭問目瞪口呆的俞秀山“本事大不大?”
俞秀山見頃刻間那幾個修士的性命就灰飛煙滅,連一點骨渣子都沒留下,死的也是算是痛苦淒慘,而這勾陽實在也算得上心黑手辣。
他笑著從勾陽身後走出來“大,真是好大的本事。”
走出來,朝著落在地上的那幾件黑衣過去,俞秀山朝著那幾件黑衣呸一口“敢對仙君無理,真是自尋死路。”
說完,俞秀山蹲下來,將一塊玉佩撿起來,對勾陽說“仙君這玉佩真是好玉。”俞秀山舉著玉,似乎是要遞給勾陽,但是又與勾陽離著不遠不近。
勾陽知道俞秀山是動了心思,他搖頭“不過是些小玩意。”
俞秀山將那塊玉佩收入自己的懷裡,這玉佩比俞雲山的那對白玉玲瓏好了不知道多少。將玉佩納入懷中,俞秀山又翻出了兩個白色的瓷瓶,一個錦囊,兩包碎銀子,一對白玉扳指,一個紫金拇指大小的鈴鐺。他把這些東西往懷裡一塞又去伸手拿落在地上的三個玉簪。
勾陽這才說“留著玉簪,有些用處。”
俞秀山住了手。
勾陽拋了三張紙符落於黑衣之上,紙符化成剛才那三人的模樣,玉簪插於他們的發髻之上。這紙符化成的三人撿起地上的劍,站著不動,勾陽一揮手“退去吧,你們的職責還是與原來一樣。”
這三人一眨眼就不見了。
俞秀山眨眨眼,馬屁順手就來”仙君真是英明神武,手段高超,真乃神人。”
勾陽不吃他這一套,回的也是驢唇不對馬嘴“你懷中有兩樣也算的是可用之物,其一是那錦囊,芥子須彌,另一個就是紫金籠鈴,算是一件防身法寶。”
俞秀山心中一喜,虧得自己翻了一翻。
就聽勾陽說“可惜,你身無靈力,都用不上。”
俞秀山算是白歡喜了。
俞秀山對勾陽說道“那還請仙君傳授畫符製毒之術。”
勾陽嗯了一聲。他招呼俞秀山“這畫符之事雖不需要靈力,但是仍然要有一定的力量去驅使。”勾陽遞給俞秀山一個藍黑色的小瓶子“這裡有一百二十三粒丹藥,可強身健體,補充靈力,你可每日服一粒,七日之後,便可催動紙符。”
俞秀山接過瓶子,握在手中,道了聲“多謝仙君。”
勾陽抬手“看清楚了。”他的手指在虛空中畫出一筆,濃烈的如潑墨般的線條出現。勾陽的手指筆走遊龍間,一個巨大的墨黑的符號出現在虛空之中。
俞秀山的眼睛隨著勾陽的手指移動,這巨大的黑色符號虛靈詭異,不知怎麼竟看的俞秀山渾身發冷。他後退一步,看著那符號在半空隱去,消失不見。
勾陽問他“可看清楚了。”
俞秀山答道“看清楚了。”
勾陽掏出一打子黑紅色的紙遞給俞秀山“記住了,回去練熟了,此符咒必要寫在這紙上才有效,你可要收好了。”
俞秀山接過那一打子紅黑色的紙,不知是否是錯覺,俞秀山覺得自己似乎是從那打子紙上聞見了淡淡的血腥味,這種錯覺讓俞秀山忍不住將紙放在鼻尖上聞了一聞。
應該是錯覺。俞秀山這次沒有聞見那股淡淡的血腥氣。
俞秀山將那打子紙揣進懷中,心中想等自己學會這畫符製毒的本事,一定要讓著文昌侯府的人們好看啊,看剛才勾陽使出來的那兩手,一定能一雪前仇。
俞秀山再次道“多謝仙君。”
勾陽站了起來,他看了看還燈火通明的大廳“你我也該回了。”
勾陽沿著假山上的小路往下走,俞秀山跟在他的身後。他們一前一後走下山,俞秀山停住了腳步,他開口問“仙君,我還有一事。”
勾陽不回頭“說。”
俞秀山問道“不知道仙君交給我那道符是有什麼用處?”
勾陽的臉在暗處,俞秀山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覺得勾陽似乎是笑了一笑,又似乎是沒有。俞秀山摩挲了一下臉,聽見勾陽說“此符,你可要收好了,陰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