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大敗類傳奇!
俞秀山真是背景做夠了。然而枇休子在大殿溜達了兩圈之後,也終於注意到了俞秀山這朵小白蓮。
枇休子瞧了俞秀山一眼。他在琢磨著將俞秀山放到哪兒去。內門定然是不行,就俞秀山這樣的,平日收徒是連外門都入不了的,怎麼可能放在內門。
那隻能放於外門,隻是外門放哪兒呢?
枇休子問道“你也是要留著我岐山?”
俞秀山馬上點頭稱是“仰慕岐山威名已久,故千裡迢迢來投奔岐山呀。”
枇休子點頭“你是清修小友,留在岐山也是可以的,隻是按岐山規矩你必須要腳踏實地,從你資質而言你需要去我派外門修煉,隻需勤學苦練,等到築基就有到內門的機會。”
俞秀山聽枇休子的一番話,暗道這話哪兒是說給我聽的,分明是說給曾寶寶聽的。
俞秀山恭恭敬敬的道“多謝真人,我一定勤學苦練,不辜負真人厚望。”說完,他朝著曾寶寶看過去“寶寶,你可要記得去看我。”
曾寶寶自從遇見俞秀山還從沒有見他這樣依依不舍的模樣。不管俞秀山是真情還是假意,曾寶寶是真的有些舍不下俞秀山。他心中難過,鄭重的朝著俞秀山許諾“我回去看你的。”
枇休子暗中傳話給清河看起來,你師兄與這小子有些過節,就由你領他去外門,到老秋那裡去報個到。
清河暗中答道是,師父。
枇休子又傳話於清河告訴老秋給這個小子尋一個輕鬆的位置,彆給累死了。
清河說道是。
俞秀山隻見枇休子與清河師徒眉來眼去一番,不知道打的什麼馬虎眼。眉來眼去完了,枇休子吩咐清河“你帶他去外門吧。”
清河領命,帶著俞秀山朝著外門過去。
從內門到外門倒是遠的很。這岐山倒是大的很,從枇休子的大殿下來,足足跟著清河翻過來四個山頭,才到了這外門。
俞秀山看見那外門就心裡呸了一聲。這簡直就是受寵的嫡子和不受寵的庶子之間的差彆待遇啊。
瞧那內門山水亭閣無一不精致,連碧水湖畔的一塊石頭都像是能工巧匠雕琢了一番,思量了很久才放上去的。更不用說這內門的吃穿用度。
而這外門。
俞秀山抬頭看了眼前這塊青石刻出來巨大的門樓,粗糙的刻法讓這門樓上去像是一個剛剛下田歸來的農家漢子。
門樓是龍飛鳳舞的拿黑筆潦草四個字岐山外門。
俞秀山的腳步慢了一慢。
清河扭頭回去看他“快一點。”出了內門就沒有諸多的規矩限製,清河甩出自己的劍,朝著俞秀山道“快上來,送完了你我還的回去給師兄找找不痛快。”
俞秀山現在完全沒有了一朵小白蓮的姿態,他仍記著坐劍時的難受感覺,朝著清河嘿嘿一笑“大師的劍果然是絕世好劍,如此好劍我怎麼敢上去,我還是走路吧。”
清河真是對俞秀山刮目相看。變臉如翻書。
絕世好劍的馬屁真是拍到了驢蹄子上。清河的本命劍哪會讓人隨便坐一坐,那是連摸一摸都不行。
今天這把劍不過是一把普通的鋼劍。
清河拎起俞秀山往劍上一扔“小王八蛋,活該你不長眼睛,下次要是不知道就彆胡說,趕上我喝多了的時候,遇上你這麼不認識劍的,不一把削掉你的腦袋。”
俞秀山一邊朝下看著岐山外門穿著灰色衣服動來動去的人影們,一邊死死的抓住清河的衣角,覺得自己就像是死了一番。
等到他下了劍,先吐了一陣,才抬頭看前麵的木樓。
眼前是一座三層木樓,做工不甚精致,但是足夠高大結實,木樓上掛著一塊木匾,上書理事堂三個大字。
清河站在俞秀山旁邊,等他吐夠了,才推開理事堂的木門。
俞秀山站起來擦了擦嘴邊的酸水,他本就長得白,吐完一陣,臉色就更白了,跟著清河鬼魂一般飄進來理事堂。
理事堂內坐著一個三尺高的老頭,頭上紮著一塊雪白頭巾,正拿著一把算盤撥的啪啪直響。
這就是老秋了。
老秋見清河來了,立刻笑容滿麵的迎過來“清河師兄,有失遠迎。”
說完,老秋從櫃台後麵拎出一個小壺來“這是這半年酒釀司釀出來的靈酒,除了幾位師伯的份,我也就偷偷存下這些,你收著。”
清河也不跟老秋客氣,結果酒壺掀開蓋子聞了聞,就將酒放進儲物袋中。他對老秋說道“老秋,我帶個人與你在登錄一下。”他
指指俞秀山“你尋個位置安排一下。”
老秋笑眯眯的答應。在俞秀山看不見的地方,老秋朝著清河使了使手指。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意思是這是上麵有人的?
清河伸出跟小手指,意思有個屁人不過是個俞秀山。沒本事的。
然而,清河也沒有忘記師父的叮囑,他又吩咐老秋“給他找個好過些的位置,酒不賴,老秋你下次還得給我留著。”清河說完,拿出一粒丹藥來遞於老秋“這丹藥你拿著。”
說完,清河將俞秀山留在這理事堂禦劍走了。
老秋上下打量了一番俞秀山。俞秀山剛剛吐完,外加這幾日風餐露宿食不好睡不穩,整個人有一種病態的憔悴。
老秋心道這還是個病秧子
俞秀山也在打量老秋,他最後判斷這是個貪財好利的矮老頭。
老秋站在櫃台內,拎著毛筆翻開一本冊子問“姓名?”
“俞秀山。”
“年紀?”
“十七。”
“山下有無親人?”
“無。”
老秋將這些刷刷記錄在冊。記完了,他抬頭對俞秀山說道“你晚來了幾日,半個月前,我們已招收完弟子了,外門弟子新入門本該有五日的開堂課要上,可是你來晚了,我便大略的給你講一講。”
俞秀山道“那就多謝前輩了。”
老秋把冊子一合“門內的就不要稱呼前輩了,遇見比你入門早的要稱師兄。”
俞秀山入境隨俗“那就多謝秋師兄了。”
老秋道“你隨我來。”他走出櫃台,朝樓上走去,順便提點俞秀山“按輩分來說,我算你師叔。”
俞秀山的馬屁又一次拍到了驢蹄子上。
到了樓上,老秋指著一張地圖道“這是我岐山派大貌。”俞秀山抬頭看去,就見這張地圖描繪的並不精細,隻粗粗的標出了山脈。這岐山共有山峰六座,最前並列兩座,後麵四座一一排開。
前麵兩座大大的標著兩個字,外門。
老秋指著地圖繼續說道“我岐山開山三千餘年,共飛升過三位大仙,來,快來拜一拜。”
說著,就領著俞秀山到了三幅畫像麵前,就見這三幅畫像也許是掛久了,顏色斑駁的厲害,根本連個囫圇麵孔都瞧不出來。
俞秀山隻得朝著那三個瞧不出囫圇麵孔的畫像拜了三拜。
老秋繼續道“我們岐山派修的是劍道,劍道也殺戮也,殺戮也生機也,生機也險中求勝也。”
老秋也了半天,後麵的之乎者也的俞秀山也聽不明白。他聽明白了一句,這岐山派是練劍的。
俞秀山繼續跟著老秋走,老秋走到一個櫃子前,停了下來,他打開櫃子從裡麵拿出一打灰撲撲的衣裳遞給俞秀山“這是外門常服,收好了。”
然後又拿出一小塊木牌放在常服之上“這本門令牌收好了,沒了令牌可是進不了門的。”
俞秀山將這兩樣收好了,老秋繼續“這剛入門的新人可憑借令牌一會去藏書閣領一本基本練氣法另外可去藏書閣另挑三本書,隻此一次,以後去藏書閣看書一次一塊下品靈石,領完書還可去東臨樓領兩塊下品靈石。”
俞秀山點了點頭。意思是明白了。
老秋道“隻有這一次靈石是白給的,以後就要靠自己努力了。”說著老秋抬手敲敲桌子,順手朝著牆上一指。
俞秀山順著老秋的手指朝上一看,就見上麵掛了一張大表,上麵分明的表明了每個人做什麼一個月多少靈石,又注明了還可以額外做工,以點數換靈石。
俞秀山瞧見這一個月靈石最多的是鑄劍司,一個月一塊中品靈石,十塊下品靈石。
老秋瞧著俞秀山盯著冶劍司三個字眼睛有些發直,全當俞秀山沒見識。他對俞秀山道“外門有東西二山,共八個司,東山有鑄劍司,冶礦司,采礦司,煉丹司,西山有靈植司,靈獸司,聲樂司,酒釀司。”
俞秀山瞧了瞧價位表,八司之中那聲樂司和酒釀司是最低,一個月三塊下品靈石,聽名字似乎更像是哄著外門修行的女人們玩的。
俞秀山朝著老秋諂媚一笑“秋師伯,不知我去哪個司?”
老秋從櫃子裡拿出一張寫著字的紙,一折,放到俞秀山捧著的衣服上“你,你哪個司也不去,你去兩山之間的食堂。”
俞秀山耷拉下眼皮,噶擦噶擦的轉著脖子,他瞧見那勞工價位表。兩山間的食堂排在最後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