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愛你!
清理好殘渣,季城銘握著我的手帶著我輕輕攥拳,然後問我“你覺得活動起來哪裡還有異物?”
我搖搖頭,腦袋一片空白,隻覺得他的掌心乾燥而又溫暖,握著我的手,竟不覺得疼了。
他見我搖頭,便鬆開了我的手,用棉球蘸著藥水,語氣冷淡道“把手攤平。”
我老老實實把手攤平,心裡突然空落落的,懷疑剛剛的那一幕是不是錯覺。
他沒察覺到我的異樣,隻是低頭認真的塗著藥水。
眼神專注,動作輕緩,似乎連整個世界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這種情形似乎又是似曾相識過。
當初在運動會上,我故意從雙杠上麵掉下來,腳背上的皮蹭的血肉模糊,腳踝也扭傷了,終於如願以償的成了高樹的病患。
那是我大學入學的第二個月,也是跟高樹第一次麵對麵的接觸。
我用第一個月了解了他的所有的一切,知道他的興趣愛好,知道他的作息時間,知道他喜歡坐在圖書館的哪個位置,知道他吃飯最喜歡點哪幾道菜,知道他是醫學專業,更知道這是他留校讀研的最後一年。
上天隻多給了我一年的時間,我更加沒有理由放棄。
第一次說話,就是他手握著我的腳,然後輕聲問道“你覺得活動起來哪裡還有異常。”
我當時隻是癡癡的笑著,很想告訴他“我現在的心臟有異常。”
他眼神異常溫暖的看著我說“真是個奇怪的小學妹,彆人若傷成這樣說不定要哭了,你倒是格外開心呢!”
“想什麼呢,我說的你聽到沒有?”
季城銘抬高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他已經收拾好醫藥箱,站著身子居高臨下的瞪視著我。
“嗯~什麼,我剛剛有點慌神。”
我有些抱歉的看著他,每次想起高樹,精神都高度集中。
季城銘沒好氣的揉了揉太陽穴,耐著性子道“明天早上清洗過後就按照我剛剛的步驟自己換藥。”
說完他也不管我有沒有聽清楚,扔下醫藥箱便回了自己房間。
我看看自己的手已經被紗布包裹的整整齊齊,心裡不禁感歎道“這人的包紮手藝簡直不輸高樹呢。”
醉酒帶來的是放肆和狂歡,而醒酒帶來的隻能是悔恨和抓狂。
我雖然沒有酒後,更沒有酒後亂性,可似乎後果比這些都嚴重許多。
一覺醒來,帶著宿醉頭疼的典型症狀,我居然發現我昨晚並沒有喝斷片兒。而且所有的細枝末節都記得格外清楚。
我怎樣被黎安扔在了ub,怎樣被紋身男調戲,怎樣在吧台上躥下跳,怎樣打電話給季城銘,怎樣被季城銘拖回來,怎樣跟他表露心聲,怎樣八卦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戀,怎樣季城銘長季城銘短的叫他,以及怎樣把他撲倒在地吐了一身
我為什麼要記得這麼清楚
我抓著自己的頭發恨不得從樓上跳下去。
趙敏敏若是知道我將同性戀這麼隱晦的話題開誠布公的在季城銘麵前掰扯了一晚,說不定會激動的授予我一等功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