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愛你!
我來不及反應,抓起桌子上的蔥花就扔了進去。
結果鍋裡有油又有水,蔥花放進去之後火苗立馬躥了上來,整個鍋子都跟著著了起來。
我看到火,“哇”的一聲,鏟子隨手一丟轉身便攀到了季城銘的脖子上,趴在他肩膀上大喊“著火了著火了”
季城銘麵無表情的掰開我的胳膊,走過去拿起鍋蓋扔在鍋上,火勢這才漸漸熄滅下去。
我有些尷尬的從地上撿起鏟子,聞了聞,好大一股糊味。
季城銘將鍋子端到我麵色,黑著臉看我。
我瞥了一眼鍋裡,蔥花已經變成了黑色的。
炸鍋這個階段就反反複複練習了五遍,季城銘雖然臉臭,但好在很有耐心,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糾正。
麵條下鍋的時候由於火太大,泡沫起的太多,季城銘疾步走過來,環住我的腰伸長了胳膊繞過我將火調到最小。
他突然從後麵貼住我,我整個人一怔,手裡的麵便全撒了出來。
季城銘並未察覺出我的異樣,伸手接過我的麵,然後手把手的告訴我該下多少,鹽什麼時候放,麵進去以後要怎麼攪拌。
而這些,我都沒有聽進耳朵裡,隻覺得他離得我很近,說話的時候熱氣吹在我的耳朵上,酥酥癢癢的,胳膊很粗實,將我攔在懷裡,仿佛我們真的是一對平凡簡單的小夫妻,這樣的日子原來竟這樣溫馨。
外麵的狂風暴雨在這一刻都似乎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我的心也慢慢的,趨於平和。
“就是這麼簡單,學會了沒?”
季城銘放開我,指了指鍋裡的麵,神情似乎很放鬆。
我有些恍惚道“哦,差不多了,好像是沒有想象的那麼難。”
收拾好廚房我便匆匆回房間關上門,也顧不上季城銘在客廳邊吃邊喊“下次記得少放點鹽。”
我趴在床上,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變得很奇怪。
大概是在什麼時候,我也有過類似這樣的感覺。
是高樹在籃球場上看我那一眼的時候,還是他的手碰到我扭傷的腳時,又或者是在那個雪夜他敞開被子擁我入懷的時候
我抱著自己發燒的臉,不停的問自己“江暖,你這是怎麼了?”
“一定是太久沒有跟異性接觸的原因!”
“一定是這樣!”
我從床上坐起來,無比堅定的肯定著。
正要下來找電話跟黎安聯係,燈在一瞬間突然全熄滅了。
窗外陰雨雷鳴,屋子更是黑的沒有半點光亮。
我瞪大眼睛,隻覺得周圍的黑暗像是密不透風的圍牆,一層一層的向我困住。
“季城銘”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些發抖,慢慢的蹲下身子,貼在地板上,然後一點一點的向門外挪去。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靠著門,我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腦袋開始嗡嗡作響,眼前似乎隱隱又出現了千萬隻小蟲蜂擁著向我爬過來的幻象。
我四肢發軟,呼吸也一口比一口沉重,隻好使勁的撞了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