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愛你!
晚上北風從窗邊吹過,夜色寂靜,燈火暗沉,我卻躺在床上睡不著。
黎安的床鋪的太軟,睡了這麼久,仍舊還是睡不慣。
我已經習慣把季城銘那裡當成自己的家,甚至有些懷念那張床,不知道這樣的夜晚,季城銘還是不是依舊徹夜不歸。
“吱~~”
寂靜的夜晚,突然聽到一聲響動。
我裹緊了被子,僵著身子,靜靜的躺在床上豎起耳朵聽著。
好一會兒,又似乎沒了聲音。
難道是錯覺?
我慢慢放下心來,伸手摸到枕邊的手機,拿到被窩裡準備看時間。
突然一個身影撲到我的身上,冰冷的手伸進被子便朝我胸前摸了起來。
“救命~”
我下意識的張嘴大喊,立馬便被他用手捂住了嘴。
“黎安,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才出事幾天,你就跟那個姓金的王八蛋搞到了一起,是不是你們一起搞的我?”
我睜大眼睛,看到黑暗中高大魁梧的身影壓在我身上,聽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錢凱的。
便伸手抓了抓他的衣領搖搖頭,哼哼了兩聲。
他沒有察覺出我的異樣,雙腿夾緊了我,厲聲道“我最近在東躲西藏,你卻跟他雙宿雙飛,我要是早知道你們設計害我,早該殺了你這個臭婊子。”
我見他情緒有些激動,一隻手在被窩裡攥住了電話。
憑感覺解了鎖,找到通話記錄並按了通話。
下午的最後一個電話是跟黎安打的,如果操作沒錯的話,應該會撥到她那邊去。
“嗚嗚嗚~~”
我掙紮著,伸手使勁掰他的手腕。
他可能是看到我動作有些激烈,這才低聲警告道“我放開你可以,你要是敢大喊,我一刀捅了你。”
我忙不迭的點點頭,他這才將信將疑的鬆開手。
“錢凱,你認錯人了,我是江暖。”
我朝後使勁靠了靠,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心裡自然是七上八下的。
“江暖?”
他四處環顧了一番,沒有看到再有彆人。
“你怎麼會在黎安這裡?”
“黎安培訓去了,所以才聯係不上,他跟金開泰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誤會她了,要不是是為了你,她才不會跟金開泰簽約做藝人。”
“為了我?”
他冷笑道“你彆在哄我了,除非你能讓她現在過來見我。”
”好,我打電話給她。”
“用我的手機打。”
他將刀架在我脖子上,把自己已經撥號的手機扔到我手邊。
我頭一次被泛著冷光的刀子架在脖子上,有些哆嗦的接過手機。
果然不出所料,對方無法接通。
我嘗試著好言相勸道“黎安現在在封閉培訓,聯係不上也正常,你跟她那麼多年的感情了,怎麼就不相信她呢?”
“嗬,不是我不相信她,出賣我的人太多了,如今我一時落水,身邊的人一瞬之間都避而遠之,我誰都不能相信,還是那句話,除非她自己出來跟我說清楚。”
“你這樣,怎麼對得起黎安為你做的一切?”
我有些心寒的看著他。
黎安從少不更事的時候就跟他在一起,一心一意的喜歡他,即便是被他數度傷害,卻從來沒有怨言,如今山窮水儘,卻將所有的罪責懷疑到她的身上,一個女人的最好青春都給了他,又能在他身上企圖什麼?
”既然聯係不上她,你就跟我走吧,什麼時候她願意來見我了,我再放了你。”
他將刀子逼近了我幾分,已經貼在了我脖子的肌膚上麵。
我閉了閉眼,手心已經浸出了一層冷汗。
錢凱身上有股異味,有酒精的味道,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香,我曾聽黎安說過她親眼看到過他染毒,懷疑他在來之間喝過酒或者吸過毒。
想到這裡,便更不敢跟他硬來,輕聲勸道“錢凱,你要不過兩天再來找她,你現在算是私闖民宅,如果強行帶我走的話會涉嫌綁架,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他不以為然的扭了扭脖子。
“老子做的哪件事兒不他媽違法,現在不管我殺不殺你,警察都不會放過我,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我現在就想見到黎安。”
無奈之下,在寒冷刺骨的夜裡,錢凱將穿著睡衣的我綁著手腳帶上了黑色的沒有牌照的麵包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