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閉上眼睛,任由著他的唇齒在我脖頸間一番掠奪,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抬手撫住我的後頸,緩緩的吻至我的唇邊。
他輕咬著我的唇瓣,慢慢的伸出舌尖撬開我的牙齒,與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季城銘慌亂的撕扯開我胸前扣子,手掌滑入衣領裡在我胸前遊移。
我的身體慢慢變得燥熱起來,隻覺得有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的伸手環住他的腰際,伸出舌頭回應著他,慢慢的與他糾纏在一起。
感覺到我熱烈的回應,季城銘似乎變得更加狂熱起來。
他埋頭到我胸前,一邊啃噬一邊褪掉我的衣衫,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的盤在他的身上,嘴裡輕輕喚道“城銘……”
他抬起頭看看我,輕輕吻了吻我的我眼角,將我橫抱起來輕輕放到了床上。
我有些羞澀的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咬著被角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他定定的看著我,三兩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輕輕鑽進了被子裡抱住我。
一晚上,我跟季城銘緊緊糾纏在一起,他攬著我的腰,甚至連睡熟時都沒有鬆開過雙手。
我有些筋疲力儘的睡在他的懷裡,四肢酸軟,意識也昏昏沉沉。
他睡著時的神情格外安靜,眉目舒展,嘴角微微上揚,這應該是他最沒有防備時候的樣子,而能看到他這種樣子的我,覺得格外不真實。
我伸手覆住他放在我肚子上的手,指節分明,紋路清晰,這樣的季城銘正將我攬在懷裡,這是真的。
一晚上,在胡思亂想中緩緩入睡,卻也睡得格外深沉。
第二天醒來時,床上就隻剩下我自己。
我以為是做了場夢,坐起身子才發現,這是季城銘的房間季城銘的床,而我身上,也是一絲不掛。
我有些羞愧的裹緊被子,看到地毯上的淩亂衣衫,這才不得不相信一切都不是夢。
我穿好衣服,從房間裡探頭探腦的出來,,客廳裡也沒有看到季城銘的身影。
他什麼時候走的,我竟一點都不知道。
在房間裡找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他留下的隻言片語。
我有些失落,心裡也亂糟糟的,收拾好被我們折騰的一片狼藉的房間,便心事滿懷的趕去上班。
外麵很冷,有水的地方基本上都結了冰,四海的工程最近基本上都已經處於停工的狀態。
夏程風帶我去工地上視察,我戴著安全帽縮手縮腳的跟在他的身後。
遠遠的,看到上次我們救過的那個孩子背著書包一蹦一跳的走過來,我跟他打招呼道“小朋友,還沒有放假嗎?”
他看到我包裹的嚴實微微怔了怔,直到夏程風轉回身,他這才認了出來。
“叔叔阿姨好,我們今天期末考試,考完就放假了。”
“那你考得怎麼樣?”夏程風蹲下身子問他道。
他認真思考了一番,笑著說“應該可以拿滿分的,奶奶說如果我能考滿分,過年之前就把我的房間修補一下,這樣冬天就不會漏風了。”
“你的房間漏風?”夏程風一臉驚訝。
他點點頭道“我們家的樓房太破舊了,夏天的時候下暴雨,還掉下過一根梁,差點就砸在奶奶頭上,每次外麵下大雨,屋裡就下小雨。”
我笨重的蹲下身子,拉著他的手問“這麼危險,奶奶為什麼不願搬家呢,爸爸媽媽也不管嗎?”
“爸爸媽媽已經去世了,奶奶說,就算是死在老房子裡也不願意搬到樓房裡。”
“為什麼?”夏程風不解。
他搖了搖頭,一臉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叔叔阿姨,我要回家了。再見!”
他說完便匆匆忙忙的朝家走。
夏程風看了看我,一臉憂色道“走,跟他回去看看,我實在是不放心。”
我跟夏程風又去了婆婆家,婆婆這次看到我們還算客氣,畢竟曾經救過他孫子,他放我們進了屋,還客客氣氣的給我們倒了水。
夏程風打量了屋裡一番,除了牆體裂痕多,樓房的主體結構甚至都已經變形,他一臉憂色道“婆婆,不是我們一定要勸你搬遷,隻是你這個房子真的不能再住人了,漏雨漏風還算是小事,萬一坍塌會出人命的。”
“孩子,你不用再勸我了,我都這把歲數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個房子裡的。”她語氣堅決。
“但是您也要為孩子想想啊,孩子還那麼小。”
牙子正在破舊的電視機前看動畫片,他臉上的神情簡單卻很滿足。
婆婆扭頭看了看他,神色有些複雜。
我知道牙子是她的軟肋,或許是她唯一的突破口,便繼續說“孩子還小,以後的路還很長,住在這裡偏僻不說,離學校又遠,您總不能讓他一直呆在這樣的壞境下成長吧。”
她歎了口氣,口氣雖然鬆動了些,但態度還是很堅決。
“反正我活著是不會搬得,其他的,就等我死了以後再說吧。”
我跟夏程風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又悻悻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