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蠻橫的撬開我的唇齒,將舌頭伸進我的嘴裡糾纏著。
寬大溫熱的手掌放在我的背上,似乎要將我揉碎在他的懷裡。
我掙紮的像推開他,他的力道卻愈發的大了起來,不管不顧的扯開我的衣服,用手死死的禁錮著我裸露在外的肩膀。
他一路瘋狂的掠奪著,將頭埋到我的頸間,突然狠狠的咬住了我的肩膀。
我有些吃痛的叫了一聲,他卻似乎像是被刺激了一般,突然抱起我將我扔在了床上,扯下自己的領帶,倒身便壓了過來。
我身上的衣服被他粗手粗腳的扒掉,他一言不發的撕扯著我,我從未見過這樣毫無理智近乎瘋狂的季城銘。
失去的掙紮的力氣,我索性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任由他折騰。
他慢慢冷靜下來,似乎意識到了我的異樣,這才有些疲憊的癱倒在我身上。
一邊喘息著,一邊愧疚的低聲對我道“小暖,對不起。”
我沒有說話,隻是抽了抽鼻子,彆過臉去不看他。
他歎了口氣,扯過被子將我蓋好,將胳膊伸到我的頭下麵,輕輕攬著我。
“我看到你跟周家麟在一起時,就已經失去理智了。”
我隻是哭著沒有理他,眼裡滑落到他的胳膊上,他微微傾過身子,看了我半響。
最後歎了口氣,輕輕吻了吻我的耳垂,輕手輕腳的收回胳膊起身走出了房間。
我一個人睡在床上,總覺得憋屈,躡手躡腳的爬起身,推開房門看了看外麵,客廳裡漆黑一片,隻有季城銘站在窗前的一個落寞身影。
他背對著我,手裡拿著煙,細小的火光一閃一閃的,像是他此刻的苦悶的心情。
我回到床上,胡思亂想了一番,由於累極,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季城銘已經出門了,他在桌子上給我留了一張紙條。
“臨時有事去外地,記得吃早餐。s昨晚,對不起。”
簡單的字條,似乎是欲言又止的語氣,我想起他在窗前的落寞身影,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一早上上班,終於見到了夏程風露麵,他手上的石膏還沒有拆,不過穿著西裝的樣子倒是依舊英挺。
他一見到我,便關切道“怎麼樣,昨晚家麟哥去的不晚吧?”
“謝謝啦。”我拍拍他的肩膀,心事重重,卻裝出一臉的感激的樣子。
他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一點都不真誠。”
“要不請你吃飯吧?”我說“這兩天你不在食堂又多了倆葷菜。”
“你要不要那麼摳門,哪有請人家吃飯去食堂的。”他抗議道。
我聳聳肩說“嫌棄就算了,彆說我沒請。”
他翻翻白眼,言歸正傳道“被伊莎擺了一道就這麼算了?”
“那還能怎麼辦?”我不以為意,開玩笑說“要不你替我殺了她?”
“說正經的,要不要哥替你報仇雪恨。”他一臉賊兮兮道。
我有些輕蔑的打量了一下他被石膏裹著的殘肢,撇撇嘴道“就你?”
“嗨,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告訴你江暖,彆狗眼看人低,這是需要智慧的,隻有你這種沒腦子的人才會拿著人家的鑰匙跑到彆人家裡拿了一箱錢然後還被人贓俱獲送到警察局。”
他開始肆無忌憚的嘲笑我。
我一巴掌打到他綁著石膏的手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誰讓你們家那麼土豪,屋子裡放那麼多現金,擺明了是想招賊。”
開夠了玩笑,他一本正經道“行了,不逗你了,說真的,哥哥替你血恨,招兒都想好了,等著瞧吧。”
“那我謝謝你了。”
我也沒當回事,裝模作樣的作揖道。
他擺擺手說“不用謝,這些兒還不是我們家的破事兒,把你給拉下水了,還有那個不省心的夏程程,昨晚回來嚇得臉色發白,說季城銘跟周家麟打起來了,要不是她利用你把季城銘騙去吃宵夜,故意不告訴他你被關進局子了,哪兒還會有那麼多事兒。”
“你什麼意思?”我聽的不是很明白“什麼叫利用我騙季城銘去吃宵夜?”
“程程不是喜歡季城銘嘛,我以為看到你們已經結婚了,她能死了這條心,誰知道她非但賊心不死,還從中作梗,她要是不說知道你在哪裡,季城銘能陪她吃飯嗎。”
原來季城銘並不知道我我進局子,跟夏程程吃飯也是為了知道我的行蹤。
我聽了心裡覺得格外不是滋味,忙拿出手機走了出去。
夏程風在身後喊“正說這話呢,要去哪裡啊?”
站在陽台上給季城銘一連撥了三個電話,都不在服務區,我的心不由得忐忑了起來。
他走的匆忙,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多久能回來,這個時候想跟他說聲對不起都變得無比艱難。
如果我能對他多一點信任,就不會讓彼此變得這樣疏離,說到底,是我愛的太自卑,太遲疑,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季城銘應該會覺得格外辛苦吧,他能堅持多久,會想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