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飛雄杆身輕顫,對再次入水欣喜不已,似乎對這叩道潭,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迷戀。
魚鉤入水後如龍歸大海,翻騰旋轉,牽動著魚線直逼潭中深處的信物。
木棍似也覺察到了這魚鉤是衝著自己而來,周身光暈再次泛起,同時大量靈力開始在岸邊聚集,準備進入水中。
“如若讓這些靈力再次相助潭中的信物,我的下場恐怕會比三爺還慘。”張念山如此想著,體內精氣加速湧向飛雄。
“飛雄,速戰速決,莫要遲疑!”
“嗡嗡嗡——”
飛雄輕顫回應,魚鉤的速度頓時快上了幾分。
“噗嘰!”
包裹著黑色精氣的魚鉤完全無視木棍的光暈,直接穿透光暈將木棍勾住,隨後魚線在其全身繞上了十數圈。
突然被捆縛的木棍,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開始猛烈搖晃,拖拽著魚線往深處下沉。
“遲了!”張念山得意地大喊一聲,用力拽動飛熊往上提。
木棍還在掙紮,卻無法改變局勢。
或許是飛熊有意發泄上回在叩道潭僥幸取勝的情緒,杆身再次生出一道光華朝水中而去。
同溟魚一般,被這道光華擊中的木棍瞬間安靜。
而不同於上次的是,張念山和飛熊這次都沒有力竭之感。
隨著張念山的收杆,木棍快速衝向水麵,不一會兒便躍出水潭,直奔三爺躺著的方向。
正倚靠著青石休息的三爺,被張念山弄出的動靜震驚不已。麵對突然飛來的木棍,三爺也顧不上還沒恢複的身體,急忙起身,向前邁了兩步,右手牢牢接住。
“沒想到如此順利。”張念山將捆縛木棍的魚線收起,跑到三爺身旁。
被解除束縛的木棍又開始晃動,還沒完全恢複的三爺有些把握不住,身旁的張念山眼見如此立馬伸出左手按在木棍身上,同時將一道夾著黑氣的精氣渡到其全身。
木棍立時安靜下來,隻有三爺此時眼中的疑惑之色更甚。
“小山,你如何辦到的?”
“額”張念山本想搪塞過去,但猶豫了片刻,決定對三爺說出實話。
“三爺,我隻是用了些釣取溟魚的手段。”
“你所使得精氣是否不同於我?”三爺聽後疑惑之色消散,神情變為嚴肅。
突然被三爺追問精氣不同的事,張念山明顯還沒有做好準備,再經過一番內心思慮後,才緩緩開口道
“確實有所不同,三爺您還記得前些日子與您說的‘窮其精氣,力達氣府,眼即生則精氣異‘,這句話嗎?”
“當然記得,那可是能讓我精氣更進一步的方法,我可是牢牢記著,不過琢磨了幾日,並無寸許進展。”
“說到這,我可還記得為這事,你欠我一頓好打。”
“嗬嗬,三爺,要不我給您詳細說說,這頓‘好打’就免了吧。”張念山尷尬地笑笑,身體卻往後退了幾步。
“現在沒空跟你耍嘴皮子,你那精氣莫非帶著黑氣?”三爺仍是嚴肅地說道。
“您怎麼會知曉?”張念山聽到三爺突然這麼說,心中一下變得極為緊張,方才三爺還說這幾日“無寸許進展”,怎會忽然知曉他精氣中的這個秘密。
“照你這麼問,那我說的就沒錯了。”
三爺將手中的木棍信物塞進袖口,緩步走到張念山麵前,慎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直視其雙眼,滿臉慈愛地說道。
“你這小家夥,果然是天賦異稟,若不是被‘斥靈體’拖累,想必早已突破至煉神境。”
“三爺”
“先聽我把話說完。”三爺打斷張念山的話。
“我並非掌握了這異於尋常的精氣,可能我這輩子也掌握不了。這需要些悟性,更需要些機緣。”
“我隻是有幸聽王老頭兒說起過,他逾千載才慢慢感悟到還有一股不同的精氣存在,且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氣府,隻是尋常修士無法尋見。大家都忙著提升境界,貯存真元,對精氣的精進之路已喪失追求。這道精氣王老頭兒也還是初窺門徑,除了在叩道潭尋得一尾溟魚,他確實也未有其他建樹,後又遇上劫難,這一切也隨著他們歸於歲月長河。”
“小山,我還是需要再提醒你,修行界人心難測,你莫要做那懷璧之人,有些東西在你未成長起來,莫要現於眾人,以免招致災禍。你原本沒有明確告知我,是對的,三爺不會在意,希望你以後也懷著這心思,行走於這殘酷的修行之路。”
三爺眼中透著擔憂之色,又被濃濃地的慈愛掩去。
“三爺,我知曉了!”張念山對著三爺重重點頭。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有正事未辦呢!”三爺臉上又恢複到了輕鬆神態。
“境湖相距此地甚遠,這回就讓我帶著你一同前去吧。”
三爺說完也不等張念山答應,就抓著張念山的手臂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向著藥園北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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