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湖。
凶獸通過傳訊玉簡完成傳訊後,便一直跟著它口中的幼主。
這肉球自打凶獸過來,就顯得極不安分,似乎很不喜歡它的到來。
它從湖水中跑出來,蹲坐在湖麵上,此時正賣力地撕咬著頸部位置的肉球表層。
也不知道這肉球的表層是何種材質,它咬得極為費勁兒。花了半天功夫也僅僅咬下來一小片,它沒有將咬下的皮層丟掉,而是直接咽進腹中。
又過了半炷香時間,天邊一道極其恐怖的威壓向著天池湖而來。
肉球繼續埋頭啃咬著皮層,一旁的凶獸卻神情頓時顯得嚴肅,看向天邊,自言自語道
“吾王來了!”
“轟——”
一個身影突然砸落在天池湖上,掀起的氣浪讓那本在專心啃咬皮層的肉球連著翻了好幾個滾兒,直到凶獸擋在它的身前才止住了它繼續滾動的趨勢。
“吾王!”
凶獸單膝跪拜,朝著那突然砸落的身影行禮。
肉球被撞到凶獸的腳邊,顯得有些生氣,直接一口咬在凶獸的腳踝處,發泄著心裡的不滿。
“幼主!”
凶獸吃痛,又不敢運轉真元抵擋,隻能任由它結結實實地咬下了這一口。
“不得無禮!”
剛剛到此的那身影突然對著肉球訓斥了一聲,那肉球便從凶獸的腳邊騰空而起,飄向那身影。
直到此時,那身影的麵容才被瞧得真切。
隻見他約莫四五十的年紀,身穿一件金黃色長袍,顯得極為華貴。他劍眉星目,頭發卻是有些泛黃,那碩大的鼻子顯得極為突出,倒也與那傳說中麒麟的鼻子有幾分相似。
他雖然方才是訓斥了一句那肉球,但在他眼中卻完全看不到責備,隻有無儘地疼愛。
“嚶嚶嚶”
這肉球看清了眼前人的麵容後,再次發出嬰兒般的叫聲,四肢胡亂舞動著,似要掙脫束縛,顯得很是興奮。
麵前的身影意念微動,便解除了它的束縛,肉球旋即衝進懷裡,儘情撒嬌。
“雖孕育了千年,但還是識得你爹我呢,我麒皇伯沒白生你這個兒子!”
見肉球在自己懷裡撒歡,名為麒皇伯的人甚是開心。
“馬長老,辛苦了!”
麒皇伯抬頭看著凶獸,讓其起身後,對其說道。
“吾王言重了,我馬立仁愧不敢擔!”
這凶獸原來名叫馬立仁,正是天池山的一名長老。他急忙開口答道,心裡受寵若驚。
麒皇伯見懷裡的肉球又在啃咬皮層,左手將其抱起,無視它亂蹬的四肢,用右手食指在肉球的皮層上輕輕一劃,皮層便從它的身上剝離了下來。
剛解除了皮層的桎梏,它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抖了抖圓滾滾的肚皮,那如公牛的尾巴隨即也跟著甩動了幾下,顯得十分輕鬆。
除去了皮層的包裹,這小家夥的麒麟形態儘顯無虞,全身被金色的鱗片覆蓋,似穿戴了一件黃金鎧甲,顯得極為尊崇。
它見一旁剝落的肉球皮層,直接撲上去,開始啃咬起來,似乎把它當成了一頓美餐。
見小麒麟正在進食,麒皇伯這會兒也不想打擾它,而是環視了四周一眼,再次看向馬立仁長老。
“馬長老,你在玉簡中說,有人覬覦我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時他的眼中沒有了寵溺,而是充滿了殺意。
離得不遠的馬長老在感受到這股殺意後,也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他看了眼正吃得正歡的小麒麟,再次雙膝跪下,匍匐在麒皇伯的麵前,語氣中甚是自責
“未能將幼主照顧妥當,還請吾王責罰!”
看著突然跪在自己麵前的馬長老,麒皇伯心裡似乎預料到了一些事情,但他並未動怒,而是抬手將馬長老扶起,語氣溫和地說道
“馬長老,不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