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雷落下,飛沙走石。
張念山躺著的那處地方被飛起的塵土掩蓋,一時瞧不見身影。
待塵土慢慢散去,一個身高六尺的人影出現在那天雷落下的中心,而其破碎的衣裳下,皮膚竟已變成了青銅之色,此人正是張念山。
他似乎並未有損傷,此時已經站直了身子,周身的靈氣環繞,而他右手手掌上竟有一團躁動的天雷,此時正在向外冒著雷電星子。
“乾掌·怒雷!”
張念山話音方落,身形已經出現在這修士的麵前,同時將手掌上的天雷向前遞出。
“哢嚓!”
這修士不敢大意,直接將長劍立在身前擋住天雷,但不知是他的長劍材質不行,還是張念山手裡的天雷太過於霸道,這柄擋在二人之間的長劍直接崩斷。
而張念山手裡的天雷去勢未減,直接轟擊在這修士的胸膛之上。
“轟隆隆——”
天地崩裂之聲。
在這名修士驚懼的眼神下,他的肉身逐漸消散,化作了這方天地的一縷塵埃。
“道友,饒命!”
一個小人兒出現在張念山身前,此時正滿臉驚恐地看著張念山,不敢遁逃。
“我可沒答應要放你離開!”
張念山平淡地說了一句,暫時沒有理會這元嬰的心思,因他的懷中突然飛出一張符籙,懸浮在他的頭頂。
四周的靈氣仿佛受到了巨大阻力般,不能再像方才那般順暢地進入張念山的身體,而這張符籙正是師父邱陣毅在離開落霞洞時贈予張念山的。
符籙逐漸變大,最後幻化為一張三丈大小的“封”字。這符籙猛然下落,將張念山籠罩其中,並慢慢隱去。
正當張念山疑惑之時,師父邱陣毅的聲音想起
“小山,當這張符籙發生功效時,定是三年之期已到之時。”
“被靈氣滋養的滋味如何?哈哈,希望在這符籙生效之時,你的體魄已有大的長進。”
“其實你乃通靈道體,天生便具有吸納靈氣的天賦,隻是你年幼之時被他人布下了禁製,使得你也沒有察覺。”
“師父我呢,算是撿了個便宜,不過因宗門之事,為師也不能貼身照拂你,隻能給你繼續布下禁製,待你成長起來後,再告知你。”
“卿本無罪,懷璧其罪,少了我的照拂,你這通靈道體的身體必然會成為你的累贅,要知道已有近萬年不曾出現通靈道體的修士了,若是讓旁人知曉了,你定然早夭。”
“這張符籙已經將你的通靈道體封印,但並不會再阻礙你身體正常吸納靈氣,你若是能憑自己修行,突破破神境時,此封印會再次解除。”
“另外,要牢記,修行之事不可急於求成,還是需要一步步慢慢來。”
師父邱陣毅的聲音消失了,張念山也終於明白他老人家為何在自己身上布下禁製,使得自己看上去就像個“斥靈體”。
“道友,方才這位前輩的話我一定不會說出去!”
在聽到邱陣毅的話後,這修士的元嬰更加急切地對張念山說道。
他哪知道眼前這人居然是通靈道體的身體,如今自己知曉了這個秘密,怕是很難活著出去了。
“小山,把他交給我吧,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破神境的元嬰了!”
雪鷹聽到邱陣毅的話後,倒也不吃驚,反而顯得高興起來。見這元嬰大概率是要被斬殺的結果,他也忍不住現身,對張念山說道。
“怎麼?兩年了,還未改掉魔修的本性?”
張念山戲謔地對雪鷹問道。
“這不是看殺了有些浪費嘛,正好讓我用用!”
雪鷹笑了笑,完全沒有在意已經渾身戰栗的元嬰。
“饒命呀,饒命呀,讓我過來截殺你的是落霞宗的,雖未見到他的麵容,但他腰間那塊令牌鐵定錯不了!”
這修士元嬰匍匐在地,急忙將自己受何人指使的事全盤說出。
“落霞宗?”
張念山的眼神變得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