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流光難拋(三)_我心長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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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流光難拋(三)(1 / 2)

我心長安!

屬於他的味道,是很乾淨的氣息,不屬於任何一種植物或香水。

“傻瓜。”李嘉睿拿下巴輕輕摩擦著她的側臉,帶著點笑聲,“這麼不經逗。”

這話聽了有些惱火,她眼角又有了濕意,手掌挪到兩人之間推他,“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他的手扳住她的頭,常安以為他還要怎樣,不想隻是順著頭發滑下去,“你就隻管點火,不管滅火?”在會安是這樣,現在在車裡又是一樣。

“是不擅長強人所難。”她氣結。

李嘉睿的電話這時響起,看了下來點姓名,他表情凝重接起來,但也隻是嗯了三聲後,匆匆掛斷。

“有個飯局。對方是同輩分的親戚,我們一起過去。”他說。

“我還是不去了。”雖然她平時化的是可有可無的淡妝,現在花了也不要緊,但是頭發亂了,心情一時也緩不過來,見人會失禮。

“你安靜坐著就好。”聽著像是安撫她的話,但啟動車子後又說“你在,我會安心一點。”

他的話使她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後,一路都保持了安靜。

他們到達的飯店位於某家酒店的二層,完全按照水鄉漁家風格設計。繞過門廊,是大小不一、或圓或方的人工池。每座池上都飄著一蓬船,裡麵傳出喁喁的說話聲,不過並不喧鬨。

常安本以為吃飯地點會是在這裡其中一隻船裡,但侍者徑自引著他們繼續往前,很快走到儘處的台階,她麵前出現了約莫三四十級的台階。然上去了,又有一對三人高的屏風擋住視線。

正猜想著屏風後頭會不會有一座更大的船,他卻彎曲手臂,示意她挎住自己的胳膊。

雖知道,這樣難免會顯得很親密,可也是社交禮儀的一部分,她沒多想,順著他的意思照做了。

屏風後並非是船,而是垂上水上的棧橋,寬而短。視野開闊,他們一眼就看到橋上坐著的那對盛裝的男女。

在路上她已補過妝,沒有梳子,於是任憑長頭發散下來。裡麵則穿一件紅色的高領毛衣,下麵是黑色的毛呢長裙,同裙色的裸靴。穿著來說,已不失禮,但談不上有多鄭重。

他感覺到她的些微緊張,手肘微微把她再往自己身邊帶近了一點。常安感受到,淡淡對他一笑。

穿深藍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在李嘉睿走近落座前,站起來同他握手,隨後視線落在常安這裡,反是一笑,“我們見過麵。”

常安愣了下,客氣而歉意表示“抱歉,我不記得您了。”

“貴司前不久承接的明式家具的售賣展會,有一半都是被我的家人買走。”單純是以陳述的口吻提醒,並非誇耀或其他。

常安回憶了下,先是想到廖晴那酸溜溜的眼神,轉而才想到了眼前的男人,曾經和一些人占用過他們的會議室。

“我想起來了,”她恍然,“聽我同事說您姓木。”

“木景堯,幸會。”說著主動伸出手,同常安握了下。

“常安。”

他們說話的時候,木景堯身邊的女伴始終都很安靜。期間,也隻是微笑著幫常安和李嘉睿倒茶。常安道謝,她也不多發言,安靜搖頭,也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像一尊能動的華麗雕像。

“倒沒有想到,我和堂哥是第一次見麵。和堂哥的女朋友倒是見過幾次。”木景堯提及常安,眼神在李嘉睿臉上一掠而過。

李嘉睿握住常安搭在矮幾上的手,笑了笑,“是很巧。”

“你們是第一次見麵?”常安有些不可置信。因為從他們之間的氣氛裡,分明感受不到生疏,而像是互相了解的很深的兩個人。

“我們是同宗不同姓的親戚。”李嘉睿解釋。

常安喔了聲,略沉吟一下,嘴角隨即勾起,“怪不得,一個姓木,一個姓李。但木子李,姓李也是木家之子……”

後麵“因何故改姓?”這個問題沒能問出口,因為她注意到她提到“木家之子”,這四個字時,木景堯端著茶杯的手竟頓住,同時臉色也有些變化。

她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側眸望向李嘉睿,後者隻對她笑著搖了搖頭。

“常小姐猜的沒錯。木、李本是一家,都曾複姓端木。後來因為一些緣故,分成了兩支。”

常安應了一聲,不動聲色將話題引到彆處,又漸漸退出交談的中心,在旁安靜聽他們說話。不過也不像木景堯女伴,完全不發一言。

“下個月在舟山的內集,哥哥是否有興趣參加呢?”木景堯指節扣了一下桌子,口氣隨意地問。

他問時恰逢上菜,李嘉睿看到細碎蔥花下的小塊排骨,請侍者擺到他們對側的位置上去,然後才悠悠地抬頭問“抱歉,你剛剛說的是什麼?”

對於他的反應,常安麵上沒動聲色。但右手挪了下去,懲戒地輕掐了他的手背一下。李嘉睿卻感覺不到疼似的,手掌一翻再一扣,將她的五指輕鬆包攏進了手心。

“我說的是下月在舟山的內集。”木景堯語速慢下來,眼睛裡藏著幢幢的影,不怎麼分明。

“以前那麼多回都沒去過,這回也沒什麼好去的。”他說完,常安注意到木景堯表情有明顯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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