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長安!
老人點點頭,眼神裡透出信服的意味,“那麼看來,你也的確值得lee這樣對待。”
“對不起,我不明白。”常安蹙眉搖頭,“您在電話裡就說,他的不見和我有關係。可我明明沒有做過任何的事情。”
薛啟澤的嘴角反常濺起縷笑意。並不親切,反因太特殊,常安在心底升起悚然的感覺。
“你是什麼也沒做,而且你也一定不知道,在你們去往舟山之前,lee已著手收回自己在海外的資產。”老人定定看著她,“沒有你,這些事情他也許會做,也許不會做。但絕對不會是通過這種抽筋扒骨的方式。他這次,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希望在短期內可以全部完成。而一旦涉及到利益關係,便會牽一發動全身,何況是他現在所做。”
“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她哽咽。心臟因情緒得不到遏製,跳得很不規律,耳鳴同時加劇。
老人手扶住門框轉過身子,臨出去時歎了聲,“我想,大約是因為你叫常安吧。”
重新回到前廳,薛啟澤讓人送來一張照片,同常安站在並排的位置,展示給她看。
他先是指著站在畫麵右下方的一個穿著旗袍,及肩頭發的女人說“這是lee的母親。”然後手指緩慢地向旁邊移動,“這是他父親。”
從照片上看,兩個人顯得並不親密。女人的表情很是冷淡,和男人錯開一些距離站著。而男人目光雖是向前,身體卻明顯地傾斜向女人。
“常安,你從照片上看出來什麼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聲音裡透出些無奈。
摩挲了下右下角女人的麵容,老人珍重而小心將照片放進旁邊人托著的盒子裡,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啟口說“lee的父親和照片上的其他人都不同,隻是一名普通的中學教師。lee的母親以前也喜歡過一個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說到這裡頓了幾瞬方道“可,因為一些緣故,那個人死了。”
常安怔了下。對於這個盤根錯節的家族,在舟山,她知道自己隻是初窺了冰山一角。所以並不難想到他的母親,如果要選擇一個出身平凡的戀人,會有多難。
不管李母的心愛人的死因,究竟是否和這其中錯綜複雜的利益有關係。但她不愛李父又與之結合的原因難道是……
“她在用自己的婚姻抱負跟反抗?”想法脫口而出,她眼中仍是不可置信。
薛啟澤默認,過了一會兒說“這樣的行為,對父子兩人影響很大。lee的父親在這張照片拍下三年後鬱鬱病故。lee在這之後幾乎淪為孤兒。”
“那他的母親……也死了嗎?”
“活著。”薛啟澤不動聲色轉了話題,看著她鄭重說道“你可以有自己的判斷。但我的確是截止目前為止,最期望一切能能有好結果的人。”
“我憑什麼相信您?”常安問。
“我或許沒有告訴過你,常安,我是lee母親的人。”手中杯子擱到了旁邊的酸枝木高幾上,看了眼外間將冥的天色,老人收回視線說道“lee一直拒絕繼承他想要繼承的一切。而為了讓自己變得有充足實力,與內外的勢力抗衡,他付出過很多努力。如若願意與小姐言和,他就不必再孤軍奮戰,處境也會得到改善。”
常安猜到老人口中所說的“小姐”應就是李母,沉吟片刻,她很謹慎地問“那李嘉睿將會支付的代價是……?”
“我深信,即使同小姐握手言和。lee也依然有能力,按他預想的不去繼承任何。如果真的要計算得失,”薛啟澤歎了聲說“那他失去的恐怕是堅持了多年的自尊。但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些和他的生命比起來,實在不值得一提。”
五月正是麗江最好的季節。
從機場出來一上出租,常安便把窗戶搖下來,對著窗外發呆。不知道從哪條街道開始,那戴著一頂白帽子的玉龍雪山,開始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望了會兒,突然有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下。視線被打斷,她沒有情緒,偏過頭來對自己身邊的女孩綻出一個笑容。
“常安,出來玩開心一點嘛。”韓深深笑嘻嘻地說。
在韓深深右邊坐著的王靖生,拉過她的手,說“彆理她,從小都是這德行。隨著隨地都能毫無障礙的放空。”
韓深深用眼色點點坐在前麵副駕的男人,小聲嘟囔,“你瞎說什麼,人家男朋友跟那兒坐著呢。”
木辰聽見他們提到自己,掉過頭來笑了下,“靖生說的挺對的。常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