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朋友之間_拍案新驚奇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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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朋友之間(1 / 2)

拍案新驚奇!

1酒後吹牛

尚光明和蕭天佑是對門住的酒肉朋友。蕭天佑一有空,就到尚光明家來蹭吃蹭喝。尚光明的妻子馮娟對尚光明交往蕭天佑這種愛沾小便宜的酒肉朋友大為不滿,常罵尚光明傻。時間一長,尚光明也對蕭天佑的人品產生了疑慮。俗話說買砂鍋得敲打敲打,交朋友需考驗考驗。尚光明想考驗考驗蕭天佑,但一直沒有找到適當的機會。

這幾年廠裡效益不好,尚光明想買輛小客車,讓在飯店打工的妻子馮娟跑客運,就向搞服裝生意的俵姐齊小梅借錢。這天是清明節。中午到市郊柳林坡給父母上墳回來,就接到表姐齊小梅的電話,說他借的錢籌齊了,叫他到她家來取。傍晚,尚光明用黑提包將十萬元現金提回家,塞進自己臥室床櫃裡。馮娟到晚上十點鐘以後才下班。借到錢也是喜事,理應慶賀一下。尚光明憧景著買車跑客運大把摟鈔票的好光景,到樓下買了一冷一熱四個菜,一斤花卷,兩斤汾酒,一斤瓜籽,一盒阿詩瑪香煙……和十歲的兒子小寶在客廳裡擺起了酒肉戰場。吃飽喝好,小寶自覺地鑽到自己房間寫作業去了,尚光明一人在客廳裡慢嚼細咽起來。

尚光明提西汾酒、端冷熱盤菜上樓進家門的得意情景,剛好被蕭天佑下樓買醋時撞見。蕭天佑心下狐疑尚光明一月開不了幾個錢,老婆在飯店打工也掙不了幾個,哪有水平吃冷熱盤菜、喝西汾名酒?蕭天佑匆忙吃完晚飯,端上自己茶杯,也灌了兩口裝璜門麵的綿竹酒,裝作七分酒意,又敲開了尚光明的家門來蹭酒。於是,尚光明和蕭天佑聚在尚光明家客廳裡,兩斤西汾酒下肚,海侃猛吹起來。

蕭天佑問“……尚哥,今天這陣勢,發啥財了?”

尚光明微有醉意,心下暗想,考驗這饞貓的大好機會終於來了,我給他編個故事聽,看他有何舉動。主意打定,他裝作已醉,說“發,發橫財了……”

蕭天佑不相信地搖頭追問“橫財?啥橫財?”

尚光明心下暗想著,朝蕭天佑神秘地一笑,說,“你們學校那個外號叫白牡丹的老師,叫啥名子?”

蕭天佑說“白潔。白淨的白,潔淨的淨。怎麼,你也想吃她的天鵝肉哇?”

尚光明又揚脖灌了一杯酒,使勁地點著頭說“天鵝肉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人吃的!有啥了不起?今天,我在柳林坡樹林裡就把她吃了!不信,你現在打個電話親口問一下他那小白臉男人。”

蕭天佑嘲笑說“尚哥,昨晚上作美夢啦?”

尚光明使勁地點著頭,說“就算是作夢吧。今天中午,我到市郊柳林坡去上墳,在林間馬路上,恰巧碰著白牡丹騎著摩托路過。”

“白潔的娘家在柳林鎮。她母親健在。父親是去年胃癌過世的。清明節她也給父親上墳去了。”蕭天佑說,“白潔高傲得很,她公爹劉誌遠是省紀委副書記。你敢打她的歪主意,除非不想活了。”

“怪不得這娘們這麼猖狂!”尚光明憤憤地說,“我迎著她下了自行車打招呼,她無理,彆說下車還禮,連招呼都沒打,還濺了老子一身的泥水。把老子惹惱了。我看前後左右再沒人,趁她上坡走得慢,就來個霸王硬上弓,走捷路把她攔住下車,朝太陽穴一拳打暈,馱到車上,推進了林深處,消消停停地嚐了一頓她的天鵝肉。”

蕭天佑搖頭笑著說“噓——小心點吹,彆叫小寶聽著,當真事告訴嫂子。”

“我真想告訴這醋壇子呢!”尚光明朝小寶的房子呶呶嘴,故意大聲說,“這天鵝肉實在彆有風味。可惜強拗的瓜不甜罷了。她醒來後大呼小叫,我嚇得忙用雙手卡她喉嚨。想不到她實在不經卡,不大一陣就沒氣了。我隻有把她推進了一個深草坑中埋了。我看她車上有個沉甸甸的包,大開一看,整整十紮百元大鈔———十萬元現金!……”

蕭天佑嘿嘿一笑“彆再吹了。來,喝吧!”

“你不信?”尚光明搖搖晃晃起身,到自己臥室拿出用自己黑提包裝著的十萬元百元大鈔,墩在蕭天佑麵前的茶幾上,醉醺醺地說,“你不相信我的夢是真的,難道不信這鈔票也是真的?”

蕭天佑望望十紮百元大鈔的錢,又望望尚光明赤紅色的臉上的認真的笑,半信半疑地說“你醉了。快把錢收起來,早點休息吧……”

蕭天佑看尚光明喝多了,怕他酒醉丟了錢……就匆匆走了。尚光明看蕭天佑走了,就搖搖晃地把錢又放進臥室床櫃裡,躺在床上醉生夢死起來。

2蹊蹺冤獄

蕭天佑和白潔同在一個辦公室。

第二天、第三天是個雙休日。第四天蕭天佑上學去,真的不見白潔來上班。白潔的丈夫劉軍也在同校當老師。劉軍央求蕭天佑替白潔代兩天課。劉軍心慌意亂地說前天清明節,白潔到柳林鎮白家灣給父親去上墳,至今還沒回來。今天早上他給白潔打手機打不通,就給白潔的哥哥白文打電話詢問情況。白文說,白潔上完墳,拿了他還賬的十萬元錢,中午就回家了。怎麼還沒有回家?帶著這麼多的錢走十多裡山林險路,失蹤兩天還不安時回來,看來白潔是凶多吉少。他打電話問完了所有親友及白潔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白潔,就向城關區公安局報案了案……

蕭天佑一聽劉軍說的,回想起尚光明那晚酒醉吹的牛,驚嚇得心兒狂跳,臉色咣白,不停地暗暗驚叫我的天,看樣子,這尚光明一時見色起意……真把白潔打暈馱進道旁林中,給禍害了。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尚光明也太心狠手黑滅絕人性了。他能這麼輕而易舉地殺白潔,今後萬一我在哪裡一時疏忽惹得他不高心,豈不把我也殺了?如此殺人大案,我若不如實報案,以後案破,就必然要犯包屁罪受牽連……

蕭天佑越想越害怕,等到中午放學,就直接到城關區公安局,將那晚尚光明的言行如實做了舉報。公安局當時兵分兩路,一路派人將尚光明監視起來,防患他跑了,另一路帶著警犬,直奔柳林坡。

天下的事情也太奇巧了。乾警們來到柳林坡,在林木稠密處讓警犬隻轉了半個多小時,就在一處水草遮掩的水溝裡發現了白潔的摩托車,又在水溝不遠處的有推土填坑痕跡的土崖下土坑裡,挖出了白潔的屍體。

尚光明被當作殺人嫌疑犯逮捕了。他那十萬元現金被當作贓物也被抄走了。

麵對警官們的輪番審訊,尚光明邊大罵蕭天佑出買朋友,邊理直氣壯地說他是為了考驗蕭天佑對朋友的忠誠,為了刺激一下愛吃醋的妻子,為了發泄對白潔的忌恨,瞎編的荒唐故事。清明節中午他去上墳,在柳林坡坡下,是看見了白潔,與騎摩托回城的白潔對麵而過。他下了騎著的破自行車向白潔施禮,迎著白潔問好,不想白潔高傲太不象話。在蕭天佑家見過幾麵的熟人,白潔對他的下車施禮問好,彆說停車禮貌地回個禮,就連車速都沒減一減,裝作沒看見,頭也不回地走了。摩托車輪濺起一窪泥水,濺了他頭臉一聲。他對白潔的無禮非常忌恨,於是晚上和蕭天佑喝酒,就借題發揮,瞎編了這個荒唐的故事。不想天下竟有這麼巧合的奇怪事!關於那不多不少的十萬元錢,是借本市東部服裝批發市場他俵姐齊小梅的,齊小梅可作證。

我國的法律是重證據不重口供的。齊小梅是尚大嘴的俵姐,在法律上沒有作證的資格。齊小梅聞訊到公安局來做證,但她的證詞隻能做個辦案時的參考。公安局還懷疑齊小梅在為俵弟開脫罪刑作偽證。齊小梅在公安局碰了一鼻子灰。

法醫對白潔的屍體進行了各種必需的檢查,也確證白潔是被從後腦擊昏,後掐死的。法醫對白潔的致死時間也認定在清明節的中午。因為屍體被泥土掩埋,並經過的時間過長,所以其它的化學證據無法收取。……

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把犯罪目標指向尚光明。尚光明這才越來越意識到自己的這張破嘴把自己套在了絞刑架上。

麵對警官及檢察官們的反複審訊,尚光明這才對自己這張毫無遮攔的大破嘴,後悔得捶胸頓足,杜鵑啼血。但是,沒有證據證明他的無罪,他隻有不停地撕扯著他這張大破嘴,在警官和檢察官們無息止的審訊中痛心疾首……

此案真正拖了一年多。麵對如山的各種證據,在再未發現其它新證據的前題下,尚光明終於因性質惡劣,民憤太大……迫於越來越嚴重的社會壓力,被臨河市城關區初級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罪”、“罪”、“搶劫罪”,三罪並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尚光明不服一審判決,向二審臨河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二審法院反複審訊了尚光明,考慮再三,考慮到在凶殺現場和被害人身上,沒有與尚光明直接的作案證據,就改判為死刑,緩期一年執行。

尚光明在獄中一直在堅持申訴。

3意外收獲

聽說尚光明一直死不認罪,一直在申訴,蕭天佑也慢慢開始心下恍惚不安起來。蕭天佑想著尚光明往日的許多好處,心下時常自己問自己是不是尚光明真被冤枉了?凶手是不是還另有他人?……

轉眼一年將近,尚光明的死期將至。

這天是個雙休日的星期天,蕭天佑去省城探望生病住院的舅父。探望完舅父,他從醫院往不遠處的汽車站走,想從汽車站乘坐到臨河的汽車回家。走著走著,路邊公園林蔭道邊,迎麵走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這青年東張西望,鬼鬼祟祟地在他迎麵站住,將袖在手中的的一塊金燦燦的女式羅馬手表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著典型的臨河話,低聲向他說“大哥,你識金貨不?真宗羅馬金表,表鏈都是純金的。一萬元,便宜賣給你!我今天賭輸了,沒辦法……”

望著連表鏈都是純金的熟悉的女式羅馬金表,聽著地道的臨河土話,瞧著青年鬼鬼祟祟的動作表情……蕭天佑腦海的夜空劃過一道驚奇的閃電。他向青年點點頭,伸出手,低聲說“我看看,是真是假。”

青年忙把金表遞給蕭天佑,忙說“不騙你,賭場上贏來的。放到市場上,最少也得五六萬。急著換點現錢再去撈本。小心點,彆叫警察看見……”

蕭天佑記得很清楚,白潔就帶著一塊這樣的金鏈女式羅馬金表。白潔喜歡白潔清香的茉莉花,她請校門外擺攤刻名章的雕刻師傅在表盤背麵雕刻了一朵帶葉的茉莉花,並在花柄處用拚音字母雕刻著baijie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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