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郭大師!
黃為的特意解釋讓我有點兒不好意思,我訕訕笑了下,“你不覺得為難就好。”
我們點了菜後,聊起正題。
經過黃為一翻講解,我大概了解了他們的操作模式,主做發夾,也連帶推出化妝品,所有產品均有他們公司標誌,顧客可以拿這種產品到國內任家一個城市的店裡做頭發化妝;顧客在享受服務的同時也會挑選更多產品。
他說的這種運營方式跟我之前擺攤有異曲同工之處,當然,我那隻是三腳貓功夫;兩人聊得頗為儘興,黃為讓我有時間可以先去他公司具體參觀一下再做下一步決定。
飯吃得近尾聲時,我去了趟洗手間,餐廳的洗手間在廳尾端,要走過一條長廊,長廊兩端有不少造型彆致的卡座,與人同高的磨砂玻璃隔著,既有私人空間又不如包房占地方。
路過一個卡座時,我聽到幾個男人閒談的聲音,聊天的內容好像在說什麼地皮,本沒在意,可聽地名好像是宋宇之前全力爭取那塊;男人嘛,除卻女人愛聊的都是生意政策國家之類的事,沒什麼意思。
我正欲走過,突然聽到了淩勝的聲音“原本算個好地方,可聽聞那周邊哪地出了什麼文物,zf為了保護,極可能不往那邊開發,簡而言之那可能是塊廢地。”
廢地?
我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
“出正式通知了?”有人問。
“據聞還在研究討論,但事情一旦擺到台麵研究討論了可能性就比較大了。”淩勝隨意答。
“不太可能吧,不是說要往那塊發展麼?我聽聞之前你姨父都有興致來著?”那人繼續問。
“zf的事誰都說不清楚,我姨父也不能確定到底會如何,不過他對這種高風險的事向來沒有興致。”
“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我正發著愣,身後傳來禮貌的詢問聲。
我“噢”了一聲,回頭衝服務生歉意笑了一下,“請問洗手間在哪?”
“前麵直走轉右就是。”
“謝謝。”嘴裡道著謝,心裡卻想著他們剛剛閒聊的話,要不要提醒宋宇?
早兩天聽溫龍說他們還在全力貸款準備前期工作,如果政策真出來了,他們所有的投入不是會打水漂嗎?
我是怨恨過他,可我也沒想他弄得一無所有;按說他欲拍這塊地餘傑宇就提醒過他,隻是他不以為然而已,那現在我再說他會聽麼?而且到底會怎樣誰也說不定呢,萬一那兒會發展,我豈不是影響他賺錢進度?
糾結來糾結去也沒得出個答案。
回去途中,我到底沒忍住,撥通了羅靜的電話,直接告訴宋宇他肯定不會聽,不如讓羅靜找時機勸下他。
“你不是撥錯號碼了吧?”才接起,羅靜就沒啥好氣。
我沒介意她的態度,問“羅靜,你在哪兒,有空麼,我有事想跟你說。”
羅靜譏笑“你不是小三當不下去了,想重新投進宋宇的懷抱,來探我口風的吧?”
我擦,還能愉快地聊天麼?我真想掛了電話懶得管這破事,他賺也好虧也好與我有毛關係?
“你還真想和宋宇和好?”聽我沉默羅靜惱了,“彆以為他照顧你弟就是還愛著你,那不過是他一時之興而已,你彆自做多情!”
嗬。我怒極反笑,“阿姨,您多慮了,您這麼愛他,對他這麼深情,我哪敢跟您搶呐,再說他在您心中是寶,可我就是孤獨終老都不會再找他和好了好麼?”
我的嘲弄倒叫羅靜緩了語氣,“那你找我什麼事?”
“關於宋宇公司那塊地我今天聽到一些消息,我不想見他,讓你或他以為我在關心他,但這事好像挺嚴重,我不說良心過不去,你如果有興致呢,就聽我說完,然後你判斷一下,要又不要勸一下他;你若懷疑我的居心,沒興趣知道就算了,當我沒打過這個電話。”我一口氣說完,等她回話。
羅靜猶豫一下,道“見麵說。”
約在我們之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廳;見到羅靜,我直入主題“宋宇他們之所以要拍那塊地是傳言那兒會建新城區,他們想奪得先機;可我剛聽聞政策極可能變動,不會往那兒發展。”
“你怎麼知道?”羅靜頗為懷疑。
我點了杯喝的,正色道“我也是聽聞的,並不確定,但你放心,這絕不是我編的,我隻是聽小龍說宋宇他們現在正在全力投入前期工程,萬一這消息是真的,他們的付出豈不是會付之流水?”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羅靜又問。
我擦,愛信不信,我吸了口氣,儘量心平氣和“羅靜,我隻是告訴你這事,可能的話,你勸下宋宇,彆太急著動工,再等等也是好的,拍那塊地已用了他全部身家,現在動工如果真出什麼變故怎麼辦?如果等到的消息是好的他們再開動也不遲,萬一是壞消息,他們也不用背下那麼多債務不是?”
也不知道是我哪句話觸動了羅靜,她突然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你為什麼害怕他背負債務?你們又沒關係了,他有沒有債務與你何關?”
我無語,“我自是不會跟他怎樣了,可你想跟他有將來啊,你希望你將來的日子充滿不穩定因素?”
羅靜又笑了,“我不會聽你的,我現在和他一樣,隻想他能快點成功,這樣我們的幸福才在眼前。”
這人,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