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_霸關記(古代戰爭文)_思兔 

第16章(2 / 2)

光祿大夫白恭省膝下有一名孫女,父母皆從商,她長大成人後許是繼承了父母精乾的經商頭腦,在從商上頗得真傳,爺爺白恭省也允許她旁聽議政,並澆灌了許多兵書,能議謀亦能商,是樂州被眾人津津樂道的才女,隻是這位才女是眾所周知的喜酒,手邊總是一個白瓷酒葫蘆不離身,卻酒品奇差,常常喝醉酒鬨了事,都是她府裡的管事替她收拾攤子。

寶峰樓掌櫃臥房內。

“原來如此。”

趙丹青眉頭緊縮“嗯,所以這次來樂州,一是來看看你,二便是請光祿大夫在朝中多擔待。”

白憐此時收斂了媚容,正色道“姐姐的事,妹妹哪有不儘心的道理,爺爺那邊,我會替姐姐傳達到的。”

趙丹青點頭“如此便多謝妹妹了。”

白憐笑著搖搖頭,問道“姐姐生疏了。倒是此番是蒼月王手下奪回了雅州,那姐姐有沒有”她忽然停了下來,沒再說下去。

趙丹青望著她不被察覺地低了低頭,柔聲道“我並沒能見到她,在我們快要到樂州時,她的人才進了雅州。”

白憐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一旁的薑蘭亭隱隱覺得,她們口中說的‘她’,恐怕是指王玉台,卻不知這白憐姑娘和那漠北軍神有過什麼來往。

趙丹青寬慰道“都過了四年了,妹妹還沒有放下麼?”

白憐望向窗外,似是自嘲一般道“那些時光,都是錯付的有些人明知道不好,卻總是放不下的。”

樂州的夜晚總是屬寶峰樓最為熱鬨,歌舞升平。白憐好不容易笑麵送走一位與父親相識的舊人,隨他在樓中看舞聽曲外加茶點,錢一概不收,沒成想父親這位舊識和她聊了整整兩個時辰,她硬是滴水未沾,直到送走了那位舊識她才緩緩揭開葫蘆塞子,灌一口府中一名老仆釀的白酒,腹中頓時暖熱,她滿意地長舒一口氣。

“小姐這是要去哪兒?”樓門口的兩列侍女見了白憐忙道。

“在樓裡待得時間久了,我一個人出去走走。”

“小姐可得快些回來。”

“曉得。”

每到冬季,寶峰樓左近的寶峰湖卻從不結冰,岸邊草木頂(艸)了碩(艸)大雪花,壓得彎了腰,每每此時,湖邊總是圍滿了小販,在湖邊網了魚後現烤,有的搭了歩棚,生爐子燒起噴香魚湯,湖邊街巷滿滿的撲鼻香味兒,也是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若不是白憐適才與父親舊識相談時吃進了不少點心,隻怕也要坐到棚中,買一碗熱燙鮮美的魚湯喝了暖暖身子。

天上飄著稀疏雪花,幽藍湖麵被夜晚岸邊的明亮火燭映得波光嶙峋,雪花落入湖中,也被照得片片金黃,煞是好看。

她遠離繁鬨人群,一個人在湖邊慢慢走著,望著湖裡。

記得那個人曾說,要在一個大雪快要停歇的日子,帶她去成都府登峨眉山,說那裡有最美的雪景。

她非常想看到那個人口中說出的美景,究竟有多美。可惜,再沒能看到。

回到樂州時,曾有一段時間夜不能寢,食之無味,不斷勸告自己有那些念想也是無用,可這樣做的結果便是更想。最後,她也麻木了,開導自己說,日子還長著,總會有一天能斷了那思念。

這日子一過,已經四年。

放下,簡單兩個字,寥寥十一筆畫。

她漫不經心地走,滿腦思緒,不知不覺已經走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直到和一個人猛地撞在一起。

“抱歉,我沒留神就”白憐一邊揉著被撞痛的鼻尖,一邊道歉。

“若是被憐兒撞到的話,無妨。”狼帽下盤著頭發的女子,聲音清冷。

常年握劍生了繭子的手指自然地挑起眼前白衣女子的下巴,拉進自己。

如同柳葉般狹長的眸子中映出白憐錯愕的神情。

“怎麼,許久不曾見,一見我便露出這副表情?”

不等白憐回答,戴狼帽的女子便朝唇瓣吻上去。

“唔”白憐想要掙開,但奈何對方的手太清楚怎麼禁錮住自己。

“放開!”不知從哪裡湧上的力氣,白憐一把掙脫女子的手,臉上的羞怒溢於言表。

“現下卻是這副表情?我認識的白憐,可是愛笑的人。”

敢在眾目睽睽下如此放肆的女子,普天之下恐怕隻有王玉台一人了。

唇邊有著對方口中淡淡的酒香,王玉台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下唇,微沙的嗓音道“憐兒的味道還是如一壇封存多年的老窖美酒,這般誘(艸)人呢。”

“戲弄夠了?那告辭。”語氣中掩蓋不住的冰冷,白憐隻想馬上離開這個人身旁。

王玉台一隻手橫出,五指張開,湖麵頓時刮起一陣狂風,白憐麵前登時豎起一道被氣機攪動的水牆,擋住了她的去路。

“若我現在說,當初讓你離開我身邊,是我的錯,對不起,憐兒會如何?”

白憐沒有說話,但她眼中僅僅一瞬的動搖,王玉台清清楚楚看到了眼中。

她太了解白憐。

“既然當初是你讓我離開你,那現在不可能了告辭。”

白憐轉身從王玉台身邊走過,帶著一旁人眾驚愕的神情消失在人群中。

王玉台閉上眼睛,舔了舔唇,隻覺得剛剛吻過的味道,比進貢的上等棗集美酒還要讓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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