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八荒歸元!
第四十九章空森羅,舊蘭若
喜當爹的蘇妄言……
楚逆……
對於自己生身父親的事情,顧惜朝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本來顧晚知道的就不多,對此也沒有多探究過,顧惜朝也就聽顧晚和楚逆聊天時曾經音樂提到過自己的生身父親好像是楚逆的至交好友。
所以在聽聞楚逆這次帶著好友一起回來時,顧惜朝心底就隱隱有了這個想法。
對於自己的生身父親,顧惜朝心中的想法也有些矛盾,既有著孩童渴望父愛的慕孺之情,又怨恨對方講自己的母親丟在青樓多年不聞不問。
而在看到蘇妄言的那一瞬間,顧惜朝心底便隻剩下慕孺和敬仰之情。
如果這個如朗月般光風霽月的男子真的是他的父親,他竟生不出任何怨懟憤懣之情。
但是在話剛問出口之後,顧惜朝便看到了蘇妄言和楚逆的神色,不由也明白自己剛才的猜測大概是錯誤的。
這讓顧惜朝不由有些失望。儘管他一次次地告訴自己那個拋棄他們母子的人並不值得他去留戀,但此時尚且年幼的顧惜朝仍然無法克製住自己對父親這個存在的渴望。
楚逆的出現從某一方麵講也曾經彌補過顧惜朝在這方麵的遺憾,但到底還是有所不同的。
蘇妄言有些啞然失笑,不過他對顧惜朝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儘管知曉對方是未來的boss級人物,和他徒弟戚少商相殺了整整幾十集的電視劇,但在第一次見到團子也一樣軟萌可愛的顧惜朝時,蘇妄言還是神色微緩,拍了拍他的頭,答道“我叫蘇妄言,不是你的父親。”
顧惜朝有些失望,但並沒有太大的意外,乖巧地向蘇妄言文了安,隨後便朝著楚逆的方向恭敬地問好“楚道長。”
雖然不知曉楚逆的表情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差,但對於自己的衣食父母,顧惜朝還是很懂得要打好關係的。
楚逆隻是冷淡地點了點頭,臉色倒也好了不少,不過他對人向來都是這麼清冷淡漠,所以顧惜朝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京城的夜晚比江湖中其他地方要繁華許多,當然規矩也更多。好在蘇妄言和楚逆都沒有想在京城逛夜市的想法,所以到了夜晚,也不過是因為風塵仆仆趕路過來而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沐浴了。
楚逆推門而路時,蘇妄言也已經早已沐浴完畢,正坐在桌案前將一封信塞在信鴿腳下。沐浴完的蘇妄言已經換了一身清爽乾淨的道袍,但是一身白發卻沒有像白天那樣束起來,而是直接披在肩膀上。
蘇妄言的白發並不長,全都放下來也不過剛剛沒過肩膀,但因為是灰白色的,頗有銀絲三千的樣子,讓楚逆微微一滯,下意識地伸手去撫摸他的白發。
手指間柔順光滑的觸感讓楚逆五指都□□了蘇妄言的頭發裡,隨後一下一下的梳理著,發尾處還帶著幾分潮意,楚逆手心處彙集了幾分內力,才慢慢將蘇妄言的剛清洗過的頭發烘乾。
隨後一抬頭,便看到蘇妄言手中的鴿子已經拿著信一展翅膀,噗嗤一聲便飛了出去。白色的信鴿帶著幾分眼熟,楚逆想了片刻,才想起來這應該就是係統的信鴿。
楚逆將頭抵在蘇妄言的肩膀上,問道“在寫信?”
“嗯。”蘇妄言也沒什麼隱瞞的,道,“給戚少商送了封信過去,到底也被我收做了徒弟,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管。”
擱在硯台上的毛筆還沾染著幾道墨漬,蘇妄言沒說信裡寫的什麼,楚逆也沒問,到底兩人間這些信任還是有的,蘇妄言既然不說,便是沒有說的必要。
隻是這個時候楚逆突然想起了當初在白雲城蘇妄言手把手教他泡茶時的情形,不由來了興致,道“我似乎還從未看過你寫的字。”
蘇妄言撫額低笑了一聲,頗有些無可奈何地道“我的字也就勉強能看清寫的是什麼,比不上你的鐘靈毓秀。”
他這話倒不是謙虛,如果比鋼筆字水筆字,蘇妄言倒還拿得出手,但是毛筆字這東西,他能寫完完整的一個字就不容易了,哪裡還能去管字寫得好看不好看,反正有係統在,隨便改一下字體就行了。
而楚逆呢,雖然被逐出純陽,但卻是真真正正的道長,道教是個很奇特的宗教,道士吧,雖然不一定像萬花弟子那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在書和畫這兩樣上,彆說普通人了,比起那些文人雅士也是不逞多讓的。彆的不說,但是純陽門派任務,就有抄碑書和畫靈符,所以楚逆的書和畫,都是相當拿得出手的。
楚逆笑了笑,突然伸手覆住了蘇妄言的右手,一起帶著拿起毛筆,道“這有什麼難的,我教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