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穿進□□男主文!
“啊——”秦墨言慘叫一聲,巨鼎開始顫抖,她的口中吐出殷紅的鮮血,她不甘心,可是——
她隻覺得天旋地轉,空氣化作一陣陣的波浪,波濤洶湧地往她的胸口衝過來,那大鼎,此時失卻了當初的威力,變得越來越小,隻是緊緊地貼著她的腦門。
冷汗涔涔,她心中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可她發現的時刻,一切都晚了。
那沒有良心的男人,用冷漠的眸子瞧著她,隻當她已經死了一樣。
“啊——”一劍入心,鮮血汩汩地從她飽滿的胸口流出。
少女的酥胸,即使在這垂死掙紮的時候,依然飽滿而美麗,隻是殷紅的血染透了她鵝黃色的衣裝,她不甘心地瞪大眼,望著周嘉雲,隻輕聲道,“為……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細密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終於便咽了氣。
啪郎——
巨鼎終於漸漸地落下,無力地摔落在地上,然後變得越來越小,隻有手掌那麼大。
那失卻了靈力支撐的鼎,此時看起來,也失卻了金光,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靈器模樣。
唐謐長長地噓出一口器。這秦墨言真的死了,她賭對了。
“唐師妹,幸虧你急智,想到這鼎寶相非凡,便知道以她的靈力要支撐起來,便極為困難,先用符籙來消耗她的靈力,然後再守株待兔,慢慢地磨儘她的氣力,這一下子,她是真的死了。”
周嘉雲不再瞧那女子的屍體,含笑著掉頭看唐謐。
隻是這表情,瞧得唐謐又是心痛又是不安。千言萬語堵在心裡頭說不出,隻憋出一句,“你莫難過。”
他一笑,“你真傻,我為什麼難過?我親手殺了她。”
“可她畢竟是……”
“是什麼……不好,捉住那慕容舟!”周嘉雲忽然臉色一變,望著一道金光遁去的方向追了過去。那慕容舟心機果然深沉!之前看唐謐與周嘉雲圍攻一個秦墨言,竟能忍住不出手,此時找了時機,在秦墨言死的這一刻,忽然逃跑,竟然真的給他找出這一線生機!
麵對著周嘉雲的追趕,慕容舟慘白而英俊的臉已經完全扭曲。他要活下去!活下去!絕對不能讓他給追上了,追上了,就得死。修仙界裡殺人滅口的事情太多了,何況他與這一對狗男女,本來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不好!周嘉雲瞪大了眼,他都快追上他了,這慕容舟在關鍵時刻,卻忽然猙獰一笑“是就是死,也是絕對不會死在你手裡的!”
他握著自己手中的玉牌,露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
玉牌破碎,他的身子變成一縷青煙。倏忽就不見了。
——這秘境試煉中有一項規則,隻要你肯付出代價,你是可以捏碎玉牌然後被強製送出試煉場的。可這代價,卻是修為大損。這些個驕傲的修真子弟,又有幾個能夠接受這樣的代價?
可是這慕容舟就肯。對他而言,這世上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命都沒有了,修為又有什麼意義?
但是誰又料得到,之前早就奄奄一息的慕容舟,卻能在他們都料不到的時候,還來這麼一出?
周嘉雲瞧著這青煙半晌,才頗有幾分懊悔地跑回了唐謐身邊,“唐師妹,咱倆恐怕會有麻煩了!”
光華門的主峰,雲霧繚繞。
小輩們都去參加秘境試煉了,門內頗有幾分冷清。主峰門口的童子都在打著盹兒。
鴻宇道君在石室之內閉關,卻沒來由地,感覺到心神不寧。
到了他這樣的修為的人,感應天道的能力已經十分強了。這種心慌,絕對不是毫無緣由的。可是他早已經夜觀星象,按理來說,不應該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唐謐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
“啪塔——”三清祖師麵前的本命牌,忽然破碎了。
本名牌?能夠被他製了本命牌放著的小輩並不多,唯他最疼愛的,便是秦墨言,現在也隻有她在秘境之中曆練,是唯一有可能深入險境的……
作為元後修士,鴻宇道君心智成熟,心境穩定,可是饒是這樣,在這一刻,他都忽然有些不想拿起本命牌去看。
誰說修士便是斬斷了七情六欲?他唯有這麼一個嫡親孫女兒,時時帶在身邊,看著她長大,但凡她要的,他沒有不給。但凡她想的,他總是想法子滿足。她繼承了他的一切,他對她也寄予厚望……
“嗷——”一聲長嘯,從主峰之中傳出。地動山搖,野獸都紛紛鑽回自己的洞穴。風雲變色,烏雲蔽天。
整座光華山,忽然都彌漫了悲憤的氣息。令人呼吸一口氣,都恨不得壓抑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