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穿進□□男主文!
那瘦修士還在教訓不知趣的人,那胖修士卻眼珠子一轉,轉過了身子,瞧著王新與唐謐兩人,“兩位前輩!”
在他的眼裡王新與唐謐就是一起的,兩個金丹修士,實在是實力太強了,如果能跟他們一夥……
“不知前輩能不能捎上咱們一程?雖則晚輩實力低微,卻也有不少變幻的手段。”
在胖修士的心中,這已經夠紆尊降貴了。一直以來,在他們這種半散修的世界裡,他一直都受人敬畏。
誰知道,王新的嘴裡吐出了一個冷冰冰的字“滾。”
這聲音如此冷酷,聽得人心中一震。
這確實是王新的作風,唐謐覺得,這人要是不走的話,血濺當場也是可能的。
胖修士原本樂嗬嗬的臉就有一些僵硬。
誰也不敢這麼不給他的麵子呀?不過想到巨大的實力差彆,他還是摸摸鼻子,自認倒黴。
瘦修士已經收拾好了那個不長眼的修士,見那胖修士湊過來,兩個人嘰裡咕嚕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隻見那瘦修士的眼睛時不時地往唐謐他們的方向瞧過來。
“我居然探聽不到。”王新有些憤憤。
唐謐也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不管用什麼方法,也瞞不了她和王新這兩個金丹修士……莫不是……她靈光一閃,“他們用的是唇語吧?”
看來這胖瘦兩個修士默契十足,自有一套溝通合作的方法。
過了會兒,那兩人中修為為高的那個瘦修士,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上前道,“前輩,在下是古墓宗的聞人幽,那個胖胖的是我的好兄弟賀福,我們倆兄弟為了準備進入這個廣陵仙境,已經準備了二十多年了,確實掌握了不少資料。最重要的是,我們手中,擁有一些仙牌——”
“仙牌?”一聽這話,王新施展神通,將他手中的令牌就卷了過來,拿在手上細細端詳起來。
那叫聞人幽的,臉上的不虞一閃而過,不過卻掩藏得很好,恭恭敬敬地向唐謐也遞上一塊,才又開口說道,“據我們所知,這是崇華宗弟子的令牌,有了它們,進入仙境之後就能夠自由行動,不受拘束。”
隻注入一絲靈力,令牌就煥發出七彩的流光,映照著盈盈的水麵,看上去極是美麗。
唐謐翻過背麵,古篆的“崇華”二字,令人心平氣和,看來還有鎮定人心的功效。
肖和也激動起來,“前輩,能讓我瞧瞧嗎?”
他握在手裡打量了許久,才道,“是真的!我感覺這裡的氣息確實不假。我真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要是我早知道……”
唐謐也覺得令牌不是假的,這種濃鬱的仙器,這繁複的陣法,都不是普通人能夠偽造的——至少也是合體期以上。可是看那兩人也不過是築基修為,這個令牌成真的可能性極大。
想來王新也是這麼覺得的,因此當這兩人再一次提出想要結隊而行的時候,他也沒有吭聲。
這兩人能夠弄出這樣的令牌,肯定有他們的可取之處。
就讓他們跟著,萬一有什麼變故,舉手之間滅了他們,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可是眼看著實力最為高深的四個人都結隊了,剩下的修士都著急了。剛才看到胖瘦兩個修士拿出令牌的時候,他們的眼中都滿是貪婪之色。
可惜實力不如人啊。但心中這口氣還是得出,也不知是誰,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大聲嘲諷起來了,“重陽!你不是常說你是崇華宗最後的唯一傳人嗎,你怎麼手裡就沒有這種東西?”
眾人的目光落到了遠離人群的一個老頭子身上。老頭子看上去都風燭殘年了,胡子一大把,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悠悠地喝著酒,看著大家夥兒都看向了他,嘿嘿嘿一笑,又倒頭捧起酒大大豪飲了一口。
他似乎渾不在意彆人怎麼看他。
用唐謐的目光打量,這個老頭子年近古稀,也不過是練氣三層的水平,這簡直是不能看的。而且他躺的那艘船,壓根兒就是一艘——真的木船!
她都能夠想象,他是一個人劃著那艘船,慢吞吞地從岸邊劃過來的——這至少也得十來天吧。
練氣三層的修為,自稱是崇華宗的唯一傳人,難怪這些落魄的後人們都喜歡群嘲他……似乎看到他,就感覺自己這樣隱姓埋名的生活,不是太差了。
廣陵大會開啟的時候真的就要到了,空蕩蕩的海上,忽然傳來了歌聲,聲線飄渺,引人遐思。
那老頭子忽然把酒壇子一摔,用袖子擋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哭聲淒愴,與那歌聲一合,聽上去像是感懷身世,又像是控訴命運的不公。與音樂和在一起,有一種特彆的美。
忽然之間,那邊傳來的樂曲變得越加激昂,海麵上也如魚鱗一般,金光閃爍,重陽也止住了哭聲。
胖修士賀福叫道,“小心,就要開啟了!”
說時遲那時快,海麵忽然劈裂了開來,巨大的水幕從海麵上升起,直指天際。
沁涼的海水拍到臉上,隻覺得天地茫茫,都籠罩在水幕之下。
可是還沒過多久,“嘩——”地一聲,地底深處傳來了嘶吼,辣的感覺從海洋深處傳上來,不過一會兒,他們所站的礁石就是一片滾燙,再一睜眼閉眼的功夫,火熱的岩漿就從噴湧了上來,眾人紛紛開啟了防護罩,但是有的修士,所站的位置不對,加上修為低微,慘叫一聲,就化作了煙灰。
“這才隻不過是開始……”
身後傳來肖和的喃喃低語,為這一幕慘劇,加了可怖的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