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聞!
“我思姝子,永念猶初。愛而不見,我心毀如。寒暑斯疚,吾寧禦諸?”
溫暖念著邸報上的幾句詩,竟然覺得莫名的一陣心悸,反複的看了幾遍,腦海中閃現出一個神色憔悴的男人形象,又看看旁邊的注釋牌上的文字這是份具體年份不詳的邸報,據考證應是由京都發回鎮南將軍處的,報上抄錄了慜帝李嘉允悼念妻子周後的詩句。
溫暖低聲歎了句,“唉,說的這麼感天動地的,還不是轉身就娶了小姨子?天家無真情啊。”
從玻璃櫃台前直起身子,溫暖這才發現楊芃早不知道去哪裡了,偌大的展館裡隻有穿著鮮豔的紅色旗袍的工作人員姿態優美的站在展櫃前。
溫暖給楊芃撥了個電話,還沒開口就聽見楊芃抱怨,“姐姐哎,不是說來幫我扛機器的嘛,人呢?”
“額,我剛才路過新聞史展館這兒停了一會兒,你在哪兒呢?我來找你。”
“等下,我看看這是哪個館,啊,是‘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館,快來哈!”
溫暖都沒來得及問場館的具體位置,那邊電話已經掛斷了。
於是隻能去詢問那位穿著鮮豔的紅色旗袍,站得姿態優美的工作人員,“你好,請問‘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怎麼走?”
工作人員一愣,然後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跟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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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溫暖還是在那位旗袍美女“出門右拐”的指路下找到了楊芃,那貨正背著‘大炮’堵館長呢,爭取到了十分鐘的專訪,收拾機器的功夫看見了溫暖,連忙招呼她幫忙架機子準備拍攝。
回學校的地鐵上,溫暖和楊芃聊起了在新聞史展館看見的那份邸報。
“好奇怪,當時心跳得特彆快,而且一陣一陣收縮的疼,那個詩寫的可真好,就是那個皇帝可真不是東西。可是就算他寫的感人肺腑,也沒神奇到讓我都跟著心痛吧?”
楊芃看著溫暖手舞足蹈的比劃,微笑了半晌,“說不定是你和那份報紙或者那個皇帝有什麼孽緣吧?”
沒想到楊芃一語成讖。
從展會回去的當天夜裡,溫暖就做了整晚的夢,夢裡有個白胡子老頭,自稱是月老,說她的姻緣線被自己養的神獸攪做一團,他解了半天也沒能解開,不得已他求了自己的好友命格星君改了她的命格,給她三世的機會愛上自己的命中注定的伴侶,不過前兩世貌似都失敗了,所以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這一世還不能和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相愛,她將會生生世世孤獨終老。
“啪嗒”。
安然的筷子掉在餐盤裡,嘴巴微張的看著跟說神話似的說著自己夢的溫暖,“所以那個老頭還說了前兩世是那個男的追你你沒看上人家,所以這一世換你去追他?”
溫暖把安然的筷子撿起來遞給她,點點頭,“我就說我這種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天才少女怎麼會桃花運一直那麼差!原來都是月老那家夥搞得!”
安然接過筷子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吃起了飯,扒拉了兩口又抬頭,“那月老長得什麼樣?”
溫暖回憶了一下,肯定地回答道,“像六小齡童!”
“噗——”安然沒忍住嗆了一下,“你可得了吧,能彆毀人家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麼?感情大師兄不取經改行去拉郎配了?”
“唔,你可千萬彆告訴芃姐,不然我會被鄙視死的……”溫暖大度的沒去計較安然不相信她這件事,拉了拉她的衣角讓她保守秘密。
“放心吧,這件事就我知道,我誰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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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聽說你夢見月老了?”楊芃邊把大衣掛在衣架上,邊扭頭問窩在床上看雜誌的溫暖。
溫暖一愣,隨即狠狠地望向正努力把臉埋進考研題裡的安然。
“行了,彆瞪安然了,被我知道又不會怎麼樣,我像是會嘲笑你的人麼?啊?哈哈哈哈~”楊芃假笑了幾聲,又恢複了高冷的姿態,“光夢見月老了,沒夢見你的那個夢中注定的男人?”
“這個還真沒有,我猜我可能是昨天去展館累的吧,晚上就做了奇怪的夢。”溫暖在女神這麼“關切”的“問候”中,難得的有些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