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聞!
冬天早上天亮的晚,可村長家人起的都挺早的,六點多鐘時就有腳步聲和壓低的說話聲傳來。
溫暖沒睡過土炕,和軟軟的床墊不一樣的硬實的觸感讓她有些不習慣,加上昨晚李承遠欺負了她好幾次,所以現在意識雖然有些清晰,可身上懶懶的不想動彈。
李承遠也醒了,胳膊搭在溫暖身上,側著身子想事。
對上溫暖迷糊的神情,傾身向前親了一口,“你睡吧,我先起來乾活了。”
溫暖回抱著他不撒手,“乾什麼活啊?”
“嗯,飲牛、掃地、砍柴、生火,有什麼乾什麼。”李承遠說著話就坐了起來,拿過炕沿上的衣服開始穿。
被子被他扯開一條縫隙,被窩外邊的寒意讓溫暖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想再睡一睡又怕村長家人笑話自己,不情不願的也坐了起來,“都怪你,昨晚鬨騰,現在腰好酸,腿也疼!”
李承遠穿衣服很快,穿好了自己的又替溫暖穿,被罵了也不還嘴,把她收拾妥當了又開始卷鋪蓋。
“我就呆兩天,明天就回去,周一要麵試呢。”溫暖下了炕,穿鞋走到梳妝鏡前整理了下頭發,對著還在收拾床鋪的李承遠說。
“嗯。”李承遠應了,“我平安夜之前也會回去的。”
聖誕節那天顧少白要辦婚禮。
短暫的一日農家樂,溫暖就是穿著大襖盤坐在炕頭上,磕著瓜子揣著手和村長的老娘、媳婦一起聊天,看她們做針線,看李承遠在院子裡乾農活度過的。
想起之前拍《一大家子人》時,每次去到村裡乾農活,李承遠也總是有模有樣的,溫暖耳邊突然就響起之前她問過他的一段話了。
—要不然等你合約滿了,不當演員了,咱們就來鄉下住吧?多輕鬆啊,也不怕記者偷拍了。
她好久不曾做過前世的夢了,可是前世那種刻骨銘心的遺憾她一直記著。
這一世,好不容易她和他在一起了,她是不是應該安分一點,不要那麼鬨騰了?
這個問題直到她回到b市麵試時也沒想好答案。
在公司的二麵中,溫暖的應急反應和專業知識問答都表現的很好,終麵時談及待遇等問題,溫暖才把最關心的問題都問清楚。
“這份主持人職位還是屬於公司的,我隻需要做好我隸屬的欄目,並不需要上彆的什麼節目吧?我是說,不是藝人吧?”
“對,不是藝人,就是公司職員。可能偶爾會有外景專輯的話需要你進行一些采訪工作。”
她現在心裡計劃的好好的,隻是做一個主持人而已,不涉及娛樂圈,不摻和娛樂圈的事,這樣對她和李承遠應該就不會有太多影響了吧。
最終簽了這份主持人工作,溫暖的生活反倒比之前更安逸了。
她隻簽了《星聞回頭看》一個欄目,這個欄目是每周三期的,所以錄節目也是隔天去一次公司就行,雖然工作時間不多,但是工資和之前在昕銳當編導時卻差不了多少。她也沒什麼大材小用的感覺,樂得清閒。
李承遠在農村適應了那麼久,趁著還沒開機,如他所言在平安夜前天趕回了b市參加顧少白的婚禮。
林蓉對於在這麼個寒冷的日子,穿著厚厚的長袖婚紗辦婚禮意見挺大的。
顧少白則隻會咧嘴傻笑,不時的過去摸摸林蓉完全沒什麼變化的肚子讓她彆到處跑。
那動作、神情,就怕彆人不知道他要當爸爸了。
扔捧花的時候溫暖很積極的上前想占個彩頭,結果那捧花直愣愣的就掉進蘇梨的懷裡。
她隨著眾人一起開蘇梨的玩笑,可回到台下李承遠身邊時還是忍不住稍稍抱怨了下,“蓉蓉姐說好要扔給我的。”
李承遠遞給她一杯椰奶,“要那麼乾嘛?”
“接到捧花的話就會成為下一個新娘了!”溫暖恨恨的喝了一大口飲料,嘴邊一圈白胡子。
她的話才說完,李承遠也就考慮了幾秒鐘,把一旁花瓶裡用來裝飾鮮花的小朵細枝的乾花抽出一支,用自己的小拇指比劃著飛快的纏了枚戒指出來,戒指的頂端還有朵小小的黃色乾花。
溫暖一直看著他的動作,等他纏完了正要去拿的時候,卻見李承遠忽然就單膝跪地跪在了自己麵前。
她嘴上的“白胡子”還沒舔乾淨,對著身前的人有些回不來神。
婚禮現場的人也都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一個個的都安靜下來,湊到這邊圍著圈看李承遠。
顧少白也跟著過來,罵了句,“我結婚你來搶什麼頭條啊?”一邊罵一邊還是掏手機照下來好兄弟求婚的場麵,打算晚些時候問問紀彥成能不能發微博。
他這一掏手機,在場的都掏出來設備“哢嚓哢嚓”照相了,雖然沒有記者,但是有專門錄製婚禮視頻的工作人員,各種單反、長槍大炮的對準了事件的中心人物。
溫暖被這駕駛有點震懵了,等著李承遠開口。
李承遠舉著那枚簡陋的乾花戒指,簡簡單單的問她,“嫁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