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手背不同,手掌裡的肌膚卻是陳傷一片,大片大片的厚繭在每個指節下方,一道一道疤痕觸目驚心。
這片傷口像是提醒了楚映芙什麼,心裡隱隱約約有個想法,埋在霧裡見不得真容。
“你看出什麼了嗎?”
楚映芙舒展眉頭,把那片繭子給蘇懷夕看。
蘇懷夕淡然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像是厭惡一樣對撫子道
“自作聰明之徒。”
……
“不行。”
白澤利落一句,煙霧噴了楚映芙滿臉。
他吸得東西貌似不一般,吹到楚映芙臉上的時候讓楚映芙有一瞬間的暈厥。
“前輩。”
蘇懷夕麵容無波語氣卻是加重,對著白澤說道
“還請前輩斟酌。”
不著痕跡的擋在楚映芙的麵前,引得白澤一陣矚目,忽然一聲輕笑,麵容本就清秀,舒展眉頭後更加俊郎
“我們小蓮花出息了,竟然還有人護著了。”
“以前高高在上的仙主殿下怎麼還柔柔弱弱的跟手無縛雞之力一樣。”
楚映芙把蘇懷夕推到一邊去,神情倨傲
“沒有,上神多慮。”
假正經的樣子讓白澤想起以前來,那時還是洪荒,他與女媧和映芙三人一起,日子過得倒是也自在。
他彈了彈煙灰,磕出白色的草屑
“放心,這可不是什麼壞東西,以後的無數世紀中,可是人人不離手呢。”
將煙鬥放下,白澤朝裡間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的錯覺,那裡間似乎有個小小身影正在瑟縮。
一個眨眼卻又不見。
白澤唇角勾了勾,直起身子,今日長發未束柔柔的搭在肩上
“欲之壺我可不願意借,那東西用一道裂一道縫,我舍不得,你們兩個還是請回吧。”
“上神!”
楚映芙喚她,僵直的站在那裡,語氣帶著一絲執拗
“這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就算看在我們以前這……這些日子,你也應當幫我個忙吧……”
說著說著,不知為何,楚映芙的語氣驀然變得心虛起來,聲音也小,這個樣子讓白澤冷哼一聲,冷笑道
“原來仙主還記得我們以前的日子啊,我還以為仙主早就把我忘了呢,女媧神隕以後,仙主就開始忙活起來,連昆侖太虛山都不回了,我自己待在山上又著實無趣了些,也就各個空間轉悠轉悠找點樂子。”
“現在求我事情的時候給我說這個,要不是因為仙主如今六千歲已經末入成長期,橫豎我把你花瓣掰下來泡茶喝。”
楚映芙被這話憋的半天都無法言語,這也是她剛才心虛的原因。女媧神匿以後,她離開昆侖太虛山,山上的花花草草都十分萎靡,更不用說當時一起居住的白澤。
不過,也是因為女媧離去後,兩人心緒也是不寧。
大概意識到自己話語過重,白澤話鋒一轉
“那欲之壺橫豎不過是一個可以入心的玩意,對你自身也有損害,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知道你想用這個來做什麼,有時候,知道太多其實未免是好事,映芙。”
“你應該學會事事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