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片刻,柏良才的聲音繼續響起“不急,這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修為又不在我之下,真逼急了,指不定乾出什麼瘋事來。再等幾天,等堂主回來,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大佬,這不妥吧,堂主他老人家都忍性境了,怎麼可能對一個立心境的小子出手?隻怕非但不會答應,還可能將您臭罵一頓。”疑似汪大頭的聲音說道。
“你個蠢貨,是你了解堂主還是我了解堂主?”
柏良才沒好氣的罵道“堂主是愛惜名聲,不屑於以大欺小,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會以大欺小。你不是說,霍二郎有個挺好看的妹妹麼?還有那薑家丫頭,聽說也長得不錯。隨便綁一個過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到堂主床上,這種又嫩又純的小姑娘,曆來是堂主的心頭好,彆說一個小小的立心境武者,就算是忍性境高手,隻要背景不是很大,堂主都不會顧忌的。”
“那萬一,堂主被她們迷住了,枕邊風一吹,反而對我們不利呢?”
“我迷你媽啊,生這麼大腦袋是乾什麼用的?堂主夫人不是人嗎?會眼睜睜看著倆個小丫頭上位?何況堂主行走江湖三十多年,什麼女人沒見過?一個黃毛丫頭想要迷住堂主,比你腦子開竅的幾率還要低呀,蠢貨!”
罵到這裡,柏良才頓了頓,漸漸收斂住火氣,繼續說道“總之,這幾天你們倆個給我安分點,彆去招惹那小子,凡事等堂主回來再說。”
霍啟並不知道柏良才所說的堂主是誰,五福幫的堂主他一個都不認識,唯一知道的副堂主顏永壽,還是從推演詞條中看到的。
這也刷新了霍啟對五福幫的認知,原本他以為,五福幫這麼大一個幫派,總會有幾個正常人,現在看來全是爛的,就他所接觸過的這些來說,哪怕是全部槍斃,也肯定會有漏網之魚,因為有些人至少需要槍斃兩次。
又等了一會兒,三人似是聊得差不多了,汪大頭率先提出告辭,顏式緊隨其後,霍啟稍作考慮後,還是決定跟著顏式。
拐過兩條街,顏式來到一間低矮的平房前,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見沒什麼異動,才敲了敲門說了句什麼,片刻後門開,將他讓了進去。
霍啟連忙摸近,蹲在窗口下,側耳聆聽。
“那個女人怎麼樣?”是顏式在問。
“還是老樣子,該吃吃,該喝喝,但就是一句話都不說。大佬,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好吃好喝的供著也就算了,還不能摸不能碰的,以前那些‘好花’可沒這麼金貴。”
“你看好她就行,不該問的彆問。總之我還是那句話,誰要是碰了她,壞了我的好事,我就把誰剁碎了喂狗。”
“呃,大佬,她……該不會是紅票吧?”
“嗯?”
“啊,我多嘴!我不問了!我自己掌嘴!”
隨後是啪啪的掌嘴聲。
霍啟聽到這裡,雙眼一亮,他知道這兩句黑話的意思。
“好花”是人販子常用的一句黑話,專指年輕貌美的女子。
“紅票”是指用來索取高額贖金的女人。
如果屋子裡關著的真是紅票,而顏式又不準小弟碰她,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此女的身份非富即貴,一旦出現任何損傷,後果都不是顏式所能承受的。
畢竟,這是個沒有手機的世界,綁了人就得去麵談,談完之後,拿到贖金,如果人沒有放回去,以九號鎮封閉的環境來說,隻要肯花錢,找出凶手不算什麼難事。
想到這裡,霍啟已是計上心頭,退至暗處,換好順來的衣服,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兩塊圍巾,將頭部包得隻露出一雙眼睛。
片刻之後,顏式帶著兩個小弟走出屋子,霍啟便如幽靈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