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在山長的那處吃過了,她就沒離開書院,去尋了隋瑜。
她不認識其餘高級班的學生,唯有隋瑜可以相助。
母親雖然以前也是出色的學子,可那畢業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考題肯定會變化。
而且這些年,書院的改革手段很多,大不同從前了。
她既然要做題,就得做到儘善儘美,不確定錦陽那邊會出什麼題型,想來,大抵同盛陽書院的差不多。
需要借鑒借鑒,免得憑空焦慮,無所事事。
書院是沒有住宿的,也就是說,隔絕了一些縣裡或者偏遠鎮上的學子,把基礎差的都攔在門外。
而隋瑜是和隋靜一起來的,她身為夫子,自然有住處。
她經過打聽,遭受了無數句想攀權附貴的嘲諷,才找到了地方。
小院外的花開枝繁葉茂,院門緊閉。
她正要敲門,便見隋瑜打開門出來,對方看到她,原本麵無表情的臉色,倏地變得冰冷。
“衛顏,不懂知足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欠她的人情,已經還清了。
還過來找他,莫不是覺得,他是心慈手軟之輩?
若非他沒說身份的秘密被她發現了,姐姐要是得知,她都見不到今日的太陽。
還敢出現在他麵前,真是不知死活。
真覺得知道這種秘密,自己會供她驅使嗎?
衛顏笑了笑,輕飄飄地說道,“彆生氣啊,我來找你,也是為了兌現承諾的。難道你不想……”
話還沒說完,就被隋瑜一把拽了進去,狠狠地將她甩在院門上。
他低下頭,手搭在門上,將她禁錮在門上和他的身體之間,狠戾的眸子冷冷盯著她,“想死?”
光天化日之下,便要說出他的秘密,真是忍無可忍。
他的眸子如同冰冷的寒潭,沒有一絲溫度。
雖然遠處看去很曖昧,可兩人中間衣裳都碰不到,隻有隋瑜單方麵的劍拔弩張。
衛顏伸出兩根手指並攏,輕輕推碰他的手臂,示意他把手拿開。
這種被半禁錮的感覺,她不喜歡。
隋瑜沒動,“彆挑戰我的忍耐性。”
衛顏扯扯嘴角,可把他能耐的,這豪門大族養出來的兒子,就是不乖。
不抬手臂拉倒,她自己出去。
隋瑜看著她低頭,蹲身,從他手臂下穿過去,眼裡的冰冷化開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些許愕然。
她雖然差勁,可也是世家出身的女人。
怎麼能做出鑽過去的事?
一點身為女人的氣節都沒有。
衛顏擺脫了禁錮,覺得呼吸都順暢多了,故作痛心地歎氣,“多一分信任不好嗎?難道我還能害你?全書院都知道我們是至交好友。”
隋瑜冷笑,把她丟在馬場,讓她戴月而歸的好友?
“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京城的公子都同你一般脾氣大?”
衛顏隨口吐槽了一句,趁他沒徹底發火前,低聲說道,“答應幫你的事,有辦法了,但是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隋瑜沉默了,她知道他的渴求,你是他的軟肋。
明知道會被利用,他也想賭那千分之一的概率。
衛顏也不必等他回答,便說了要求,“都是小事,想看看最近高級班隨堂考的試題。如果有往屆的畢業考的試卷,那是最好了。
隋瑜沒問她要來做什麼,確實是小事,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