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意被懟得啞口無言,雖然惱怒,可總覺得她說得沒問題,瞬間升起了點自卑。
僵了好半晌,才哼了一聲,“我不說,你就不會丟人嗎?”
“你還是操心操心,你欠我的一百兩銀子怎麼還吧。”
林書意“……”
除了要錢,還能有彆的手段嗎?
偏偏她真的沒錢。
臉色跟吃了蒼蠅一般難看。
“你放心,肯定能還你。你還不知道吧,從第一輪開始就有賠率,你第一輪就被淘汰的賠率,是十賠一……”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衛顏的嗤笑聲,脖子一梗,“你笑什麼?”
“十賠一啊……”衛顏拖長了語調,“也就是說,你想要賺一百兩銀子,得拿出一千兩銀子壓我第一輪就被淘汰?你哪有那麼多錢。”
鴻騰酒樓也做得太謹慎了吧,她是公認的差生,進二輪居然賠率是十賠一。
酒樓肯定不想賠錢,賠率不算特彆低的情況,自然是為了壓住晉級的賠率。
這都是相對的。
淘汰的賠率十賠一,正常情況來說,她晉級的賠率是一賠十。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她是不可能晉級的,也沒有人會押她晉級,關於她的賭盤,純屬就是賠錢。
十賠一看著不多,要是有心人故意坑鴻騰酒樓呢,押個幾萬兩銀子,豈不是賠幾千兩出去。
都不知道該說鴻騰酒樓謹慎,還是看得起她。
她看著林書意的臉,搖搖頭,“我勸你還是老實做工還債,賭博不會一夜暴富。當心你的一千兩銀子全部輸進去,你媽能打斷你的腿。實在還不上,就去我家乾幾年,你覺得呢?”
“做夢!”林書意咬牙切齒,“我就是被人打斷腿,也不可能給你為奴為婢。況且,這一次,我肯定能贏。”
衛顏挑挑眉,“好的,祝你旗開得勝。”
“這是自然!”林書意抬了下巴,昂首挺胸的走了。
嘲諷的話說得太多了,她也不想說了,否則就像衛顏說的,看起來真的很無腦。
顧沉舟摸了摸錢袋子,“妻主,帶的錢不夠,我讓人回去取些錢?”
既然這個賠率,他怎麼也得買妻主贏,不過帶了幾百兩銀票,有些少了。
要是知道妻主也參賽了,他肯定得帶幾千兩銀子過來,來前不知道呢。
衛顏搖搖頭,“就這麼多吧。”
鴻騰酒樓的東家不一般,狠狠地宰了彆人一塊肉來,沒有什麼好處。
而且……讓人賠幾萬兩銀子,就鴻騰酒樓死摳門的樣兒,到最後可能會變成解釋權歸主辦方所有,隨便搞出一點事,讓成績作廢,並不是難事。
幾千兩,不多不少,不至於讓鴻騰酒樓心疼,能完全賠付給她,也能讓人知道,她是手下留情了的。
她抬頭看了一眼,樓船的二樓欄杆前,也站滿了人。
恰好看到拐角處,一身藍衣的男子,斜靠在欄杆上,手裡端著酒杯,隻看著身形,便有幾分風流不羈。
衛顏皺了眉,這樣的人怎麼會來盛陽城。
原因無他,他的玉冠上鑲嵌了夜明珠,可卻罕見的戴了紫色的輕紗,遮住了整張臉,隻露出眼睛和眉間的朱砂痣。
盛陽沒有要求男子遮麵出行的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