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第一,毫無懸念。
贏下了鴻騰酒樓全國雅間實時預訂資格,還有五折價格。
雖然對她來說,目前沒什麼用。
可要是她哪天當官了呢,請客吃飯啥的也有麵兒。
最大的贏家,還是顧沉舟,贏了一萬六千兩銀子。
這一趟,她滿載而歸,而其餘九成九的人都心碎了。
眾人的反應她看在眼裡,也隻是淡淡一笑。
那些質疑,她已經用行動打臉了,再說點什麼,這逼就裝得沒意義了。
她就是來給鉛筆正名的,不搞那些花裡胡哨的。
夜裡的盛江涼風習習,男妓們魚貫而入,慶賀鴻騰酒樓的神女節學識大賽落下帷幕。
衛顏也沒看多久,雖然腰肢夠柔軟,舞姿也輕盈,可都太瘦了。
她不太喜歡排骨精。
沒等謝幕,便帶著顧沉舟離開了。
至於贏的錢,鴻騰酒樓非要拿銀子,因為有很多輸了的散戶,還有碎銀子。
一萬六千兩,誰能抱著去遊江?
隻能明日派人去酒樓拿了。
樓船上有小舟,她借了一艘,打算順著江水,到了家附近,然後再步行回去。
剛上了小船,隋瑜就過來了,他身後還綴著死皮賴臉的鬆衍。
兩人都是跳下來的,她也不能真把人丟到江裡喂魚。
盛陽並不炎熱,可能真的會弄死人的,到時候鬆家不得訛她麼。
衛顏選擇陰陽怪氣,“所以,這一晚上你們倆都呆在一起?”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鬆衍定然是因為隋瑜在上船的時候,給他拋的媚眼從而不離不棄。
但是隋瑜呢?
難道真打算和鬆衍談個戀愛?
隋瑜眉宇間有些不耐煩,他不過是借用鬆衍威脅隋靜,這個人家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的,待在他的身邊,對他噓寒問暖。
完全看不懂臉色。
聽衛顏這麼問,莫名來了火氣。
因為衛顏是知道他的是男的,這話好像是,他和鬆衍有了點什麼。
語氣不善起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大哥……”話說了一半,衛顏立刻咽回去了,假裝咯咯咯的笑,掩飾剛剛差點說錯的話。
笑了會,才慢悠悠地說道,“我說姐姐,你現在在我租的船上,還帶了個拖油瓶。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兒?你們世家大族臉皮都這麼厚的嗎?”
隋瑜語塞,扔給她一張銀票,“給你。”
“哇,搶酒樓了?怎麼突然有錢了。”
“要還是不要。”
衛顏忙搶過來,塞到顧沉舟的手裡,“阿舟,拿去花。”
不要白不要,反正是他要給的。
再說,白吃白住好幾天了,憑什麼不要呢。
至於隋靜讓她做的事,時間還長,說不準沒有得等到那個時候,隋瑜就不想叛逆了呢。
她還是不想隨便背刺彆人的,實在不行,隻能讓他見識見識自己的大師手法了。
隋瑜沒再看她,隻盯著江水。
銀白色的月光鋪在江麵上,波光粼粼,不遠處還是鴻騰酒樓租來的樓船,裡麵沒有什麼聲音。
可周圍小船、畫舫上,都是歡聲笑語。
而他的心,卻如同月光底下的江水那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