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咳一聲,“好久不見啊,來找卓夫子?”
藺瀾冷笑,“找你。”
“喲,舊情不忘,戀戀不舍呢?”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臉皮得多厚,出的什麼餿主意?”
他說完,從袖口裡掏出一摞書信,劈頭蓋臉的砸向衛顏,準頭不太好,沒砸中。
信箋散落了一地。
衛顏隨便撿了一張紙,掃了一眼,又連忙合上,正色道,“也許,你該查查你家的奴仆,可不是我透露出去的。”
到底誰乾的缺德事,寫的油膩書信,和她的一模一樣。
格式都沒變,稱得上是抄襲了。
天地良心,她沒教過彆人和她一樣性騷擾。
畢竟她油膩的時候,還頂著藺瀾心上人的名頭,寫啥都是可以的,這封信過於冒犯了。
甚至都沒有署名。
也不知道是針對她,還是要給張懿珊上難度。
隻怕以後藺瀾看到錦陽書院的人,都會犯惡心。
藺瀾皺著眉頭,冷臉說道,“不是你還有誰,我沒給旁人看過。”
衛顏扯扯嘴角,“也就是說,之前我寫的信,你統統都看過了?我還以為沒看呢,不曾想你倒是在意我。”
藺瀾瞬間暴跳如雷,恨不得掐死她,“誰在意你了,簡直是不要臉!”
衛顏聳聳肩,“就是你咯,不然這麼在意我。你今日不會是找理由借口來尋我吧?若是不想鬨掰,我也可以繼續和你好的。”
藺瀾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漂亮的臉蛋上,情緒五彩斑斕。
他和衛顏,一句話都說不下去,怕被氣死。
見她還想張嘴,立刻說道,“我警告你,不許出幺蛾子,不然我和你拚命。”
說完就跑了,好像和衛顏多待一刻都會死。
這場質問,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衛顏收了笑容,冷著臉把地上散落的信箋都收起來,拿回了學舍。
藺瀾羞赧,不想查是誰寫的,她可得好好查查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搞出這些惡作劇。
她也不信藺瀾會把她的信給旁人看,寫的時候就知道,藺瀾看了絕對會暴跳如雷。
隻怕是恨不得把她和信一起燒成灰,又怎麼可能留下,或者是給旁人觀看。
可這遝信,寫的東西,分明就是複刻了她寫的,甚至比她寫的黃詩更下流。
不是藺家出了問題,那就是替她送信的人出了問題。
給她送信給藺瀾的,可是衛家的奴仆,事關自家,還是查清楚得好。
她全部翻開來看,這些字跡,並非一個人的。
對於字跡,她不怎麼會鑒定,便招呼了隋瑜,“幫我看看,這些信是同一個人偽造多人的,還是多人的手筆?又或者見沒見過同窗如此?”
使喚隋瑜,她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隋瑜睨了她一眼,神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