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嘴角,藺瀾故意要個醜的花環給隋瑜,這是鬨啥呢。
虧她還以為,藺瀾是真的喜歡醜醜的。
倒是有些好奇,隋瑜為什麼會收下花環,他不是自詡要做女人嗎?
雖然也有互送的,正常來說,都是女的送男的,收藺瀾給的花環,又是想做什麼。
一個鬆衍還不夠,再來招惹一個藺瀾嗎?
現在鬆衍也依舊在錦陽呢,錦陽書院允許外人進入的,鬆衍那是早中晚飯都不落的送。
哪怕是隋瑜沒接受,他也是癡心不悔的。
再開個藺瀾,能吃得消嗎?
她盯著花環沉思,隋瑜逐漸變得不自在起來,看書也看不下去了,又不敢開口。
直到現在,他都沒給自己想好在藺瀾撒嬌打滾的下,鬼使神差收了他給的花環的理由。
偏偏心裡又明白,這個花環出自衛顏之手,根本不敢說話,還很怕衛顏質問。
好在,衛顏也許是累了,沒有興趣嘴賤,隻看了會兒,就開始找鈴鐺。
快把桌子附近都翻遍了,也沒找到,開始上火了,“隋瑜,見到我的鈴鐺了嗎?”
隋瑜指了指床底下,“那兒。”
衛顏嘶了一聲,趴下去看了一眼,靠最裡麵的地方,銀色的鈴鐺靜靜地躺著。
啥時候搞得掉進去的,她也忘記了。
立刻去找了木棍,把鈴鐺給扒拉出來,弄了一手的灰塵,忙去洗了。
隋瑜沉淪等她出來,沒頭沒腦的說道,“我今天沒跟張懿暄她們一起走。”
衛顏愣了下,這話聽起來,像是小學時候,要好的同學和她說“我隻和你做朋友,不理她。”
這給她整得不知道說啥了。
咋的啊,這是告訴她,要不還是咱倆做朋友?
要是想和他做朋友,也不會鬨到現在了。
隻能哦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她沒辦法回應。
真做了朋友,到時候她可能下不去手,在她的意識裡,萍水相逢的人都可以利用,可如果真誠以待的人,也不擇手段,那就變成被欲望支配的野獸了。
她還是想做個人。
隋瑜有些失望,也隻是淡淡的垂下眸子。
他不明白,衛顏為何如此抗拒他。
衛顏再小氣,也不該是會因為那些不太好聽的話語,記恨一輩子的人。
她明明一直在和家境好些的同窗交好的,莫非和覺得他是男的,永遠不可能得到家裡的助力,也不能給她任何幫助,連虛假的客套都懶得了麼。
衛顏也沒心思看書了,誰讓隋瑜今日真誠的。
要是互相利用,她不會有心理負擔,給她玩感情流,她就變得心有不安了。
她沒有辦法對一個真心想和她做朋友的人下狠手。
真是煩透了。
她索性不看書了,躺在床上睡覺,瞅著隋瑜還在安安靜靜的看書,心裡也有幾分不爽,翻來覆去。
最後還是坐了起來,“隋瑜,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做朋友?”
隋瑜下意識就想否認,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語氣也有些緊張,“是。”
衛顏一拍腦門,煩躁道,“為何?是看上我尖酸刻薄,還是看上我利欲熏心?”
有些好笑的是,除了小學,幾乎沒有人願意和她做朋友。
要是換個人,能讓她感受到是認真的想和她來往,她一定蹦著高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