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瑜見她並不在意方才他說出的難堪事,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不知道該感激她不當回事,還是該難過她不當一回事。
他很快收了這些沒用的思緒,低聲道,“有個很好的時間節點,你繼續對我下手,再完善完善。”
衛顏也回過味來了,“好,到時候挑挑用什麼藥,身為你的至交好友,自然該送你一程的。”
隋瑜嗯了一聲,見她要回床上躺下,伸手拽了她一下。
“怎麼了?”衛顏疑惑回頭,低頭看著他的手指,“夜深了,還不睡,難道是準備和我來真的?”
話畢,又覺得這話不妥當。
調戲藺瀾多了,順嘴就來。
但是麵對隋瑜可不能隨便說,他應該在這種事上,十分厭惡。
輕咳了一聲,“開個玩笑,彆往心裡去。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並不重要。關於隋瑜和你……我不會傳出去的,我發誓。”
“不是……”隋瑜鬆開了手,有些難以啟齒,最終以極小的聲音說道,“我和她沒有,你是頭一個。”
那時候都還小,隋瑜大概也不太懂,雖有些舉動,能讓他察覺她的惡心和覬覦。
終究是沒能做出什麼。
後來她又開始發神經,可他還有用,家裡人自然不許她打擾。
再後來,她“病”得越來越厲害,家裡都快管不住了,這個時候又病倒了,然後服了藥,他又被隋靜火速帶離了京城。
他真覺得挺惡心,連帶著被她覬覦且有所行動過的自己,都有點惡心。
雖然存了利用的心思,卻又很矛盾,不想讓衛顏誤會什麼。
衛顏很是頭大,他這種解釋,真的很難不讓她誤會,隋瑜可能還想和她有一段孽緣。
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的身份不方便,可人就是會有需求,就算強行被規誡,但是生理需求擺在那裡。
而她這個發生過關係的人,自然能成為最佳的床伴。
可是她並不想繼續啊,風險高,收益低。
對方沒有明確的說,她也不能拒絕。
也或許,他都沒有意識到,這些解釋意味著什麼,她又何必提醒。
隻能乾笑了一聲,轉移話題,“隋家不是還有一個女兒,隋靜都考中了,有她撐起門楣還不夠嗎?”
女郎難得的社會,嫡女嘛,有一個有出息的就差不多了。
要是次女沒本事,就多找點男人,沒事在家傳宗接代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
她不接話,隋瑜也不繼續說清白不清白的問題,搖頭道,“隋靜三歲就和五皇子有娃娃親,可沒成親就沒了。也許是隋家如日中天,皇室也忌憚,便又私底下將七皇子指給了她,待七皇子長大,便會宣布了。”
衛顏了然,雖然沒有娶了皇子不能為官的規定,可是默認了,娶了皇子的,隻能領閒差。
隋靜從三歲時,已經廢了。
她再努力也不可能封侯拜相。
所以隋家必須保證一個嫡女能夠走仕途,不然就沒有人能撐起來了。
雖然旁支的也可以,可實在太看中自家的血脈,當權者隋瑜的祖母不願意看著權利旁落,更彆提隋瑜的母親了。
況且,旁支成份一直複雜,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是靠著旁支的崛起而起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