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沉如水,剛見麵便忍不住斥責衛顏,“你腦子有病吧,自己得罪了人,還能往我頭上推的?”
她真是要氣死了,莫名其妙的,在科考之前上了公堂,這不是膈應人嗎?
雖然衛顏的證詞,隻是主觀推斷,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和證據,可也對她的名聲有礙。
鬨到最後,她也是無罪的。
可是要是抓不到真正的凶手,她的冤屈,也很難洗掉,到時候推薦的名額上去,還不知道怎麼評判。
而衛顏身為受害者,屁事沒有,所有的錯都是她背。
衛顏老神在在,還是那一套說辭,“不是你還能有誰?我們之前鬨得不愉快,接著我家夫郎的弟弟,就在你張家旁支堂姐家受到虐待求助。我這才會跟著過來,發生這些事情。你同我說,這是一個意外?”
“休要血口噴人。”張懿珊厲聲嗬斥,“我如何得知,你定會過來?還提前安排人手,你當我那麼閒嗎?”
她忽略衛顏說的張家虐待顧清淮的事。
雖然是事實,那和她沒關係啊。
本就是那位旁支堂姐性子有問題,不懂憐香惜玉。
她不過是知道顧沉舟和他弟弟感情很好,推波助瀾,給顧沉舟去信,想讓他拖著衛顏鬨起來,影響她考試。
要是顧沉舟有本事,最好叫著衛顏來張家大吵大鬨,也能顯得她不知分寸。
根據她的觀察,衛顏還是挺寵她這個夫郎的,而顧沉舟和顧清淮的關係親密,不會坐視不理。
要來出頭,衛顏一定不會不管。
什麼都成功了,可是時間不對,顧沉舟居然能克製住,等她科考結束再說。
這也就算了,反正也沒費功夫,可怎麼半路還能被人截胡的。
雖然沒留下什麼證據,都是衛顏憑空汙蔑。
可雁過留痕,隻要她咬死了,評判能否參加科考的考核機構若是較真。
一定能查得出在顧清淮寫信回去之前,她和張婧通了信的。
黃泥掉在褲襠裡,怎麼都成了屎。
焉有不氣之理?
衛顏冷哼一聲,“來,你倒是說說。你張家沒有虐待顧清淮?沒有用這個手段逼我前來?”
張懿珊惱怒至極,虐待顧清淮的,不就是一個旁支,如何能代表著張家?
偏偏衛顏把她和張家綁得死死的,她要是承認,相當於是認同就衛顏說她故意引誘她過來的話。
可若是不承認,也沒有意義。
張家在徽江,幾乎是橫著走的,對待一個娘不疼沒有爹的小男人,根本就不需要掩人耳目。
怕是虐待的事,有心人是知曉的。
現在否認,更加顯得心虛。
虐待男人,本身也沒犯罪,不過就是名聲差點。
可這件事,卷進了殺人案,成了衛顏告她的佐證。
不算是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對她而言,十分不利,尤其是在爭奪科考推薦名額的時候。
衛顏也不催促她,慢吞吞地喝著茶,試圖把從胃而上的那股河泥的味道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