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衛顏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他願意,顧清淮願意,還省得她費功夫,何樂而不為?
站在她的立場,並不覺得名聲不好有何妨礙,喜歡顧清淮的,自然會不介意。
若是不喜歡的,名聲再好,在對方的眼裡,也是嫁過人的。
她家大業大,多養個人,也沒什麼打緊的。
“行,那就這樣吧。”衛顏看著張懿珊,“澄清不是不行,得等結案之後。”
現在澄清了,不就是把張家頭上的臟水給收回來?
她特意潑的,收回來不能沒有代價。
張懿珊算是達成了目的,卻顯得不高興了。
她要的是衛顏為難,否則威脅顧清淮有什麼用?
沒想到顧沉舟如此果斷,連弟弟的名聲都不要了,也不想讓衛顏為難,她不爽了。
忍不住譏諷道,“聽說你當初還是錦陽男德書院夫容夫德課業最好的男子?如此不在乎名聲,怕也隻是浪得虛名。”
要對付衛顏,自然是將她身邊人的事打探得清清楚楚,這些都不是什麼私密的事,探聽也容易。
要不是顧沉舟的功課最好,十來歲便是有名的守禮,也不會被衛母看上,病逝前許了這門親事。
現在瞧著,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真學得好,就該讓他弟弟呆在張家,哪怕是被磋磨到死,也不能回娘家丟人現眼。
衛顏和顧沉舟,一個比一個不符傳言。
顧沉舟聽她譏諷,也沒反駁。
他是男人,就算張懿珊說話再難聽,那也不是他能隨便開口頂撞的,隻是選擇沉默。
衛顏卻不想讓張懿珊出氣,挑眉問道,“張懿珊,你彆太離譜啊,這是我的夫郎,你打聽這些做什麼?要不要臉了?”
被她歪曲事實,張懿珊氣得臉都青了,她是愛花,可也不是什麼都采的。
覬覦彆人的夫郎,可不是什麼好名聲,衛顏喜歡倒臟水的習慣,沒完沒了了?
她想開口,可又覺說不過衛顏,扯下去,也隻能像臭水溝,長而發臭,惹了一路的壞心情。
“行了,彆打嘴皮子官司。”張懿珊冷冷地說道,“既然你把我裹挾進來,定然也是有了主意的,說說章程。”
她現在隻盼著這件事趕緊解決,以後再和衛顏慢慢算賬。
衛顏眨眨眼,“我哪裡知道什麼,畫像給你了,能不能證明清白,那是你的事。總不能要求我這個受害者給你出主意吧。”
見張懿珊要發脾氣了,她又忙說道,“倒是有個方向。我覺得那兩人就是徽江的住戶,昨日我們租船時,有許多人看到了,或許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張懿珊皺了皺眉,“你的目的就這樣?讓我做官府的活兒?”
這些事,自然會有官府去做。
再酒囊飯袋,也知道會往這方麵去查。
犯得著大費周章的,拚著得罪張家,也要把她拖下水?
衛顏微微一笑,“我要你……在官府之前把人找到,或者是將消息給我。”
要是官府直接拿人,先不說嚴刑拷打的事,如果對方真的隻是為了錢財而殺人的徽江住戶,必然不會知道幕後指使的任何信息。
就算屈打成招,對方都不知道應該招認什麼,最後還得指向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