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目光探究,可見他的頭越垂越低,也就先不問為什麼了。
反正她的性取向,也是不喜歡女人的,問不問也沒有區彆。
她歎了口氣,伸出手揉揉他的頭發,“好,這輩子,都不找女人。”
衛顏猶豫了下,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怎麼突然想起要我承諾這個?”
她可以保證,彆的或許會做不到,這事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隻是疑惑罷了。
現在雖也有好同風氣的,不過畢竟是少數。
正常人也想不到這些的,他的腦子奇奇怪怪的。
顧沉舟遲疑片刻,移開目光道,“因為隋瑜,她看你的目光”
“想多了,沒有的事。”衛顏連忙說道,又轉移了話題,“你弟弟好多了吧?還有沒有要收拾的,這邊的事很快就能結束了,他跟我們回去吧。”
隋瑜能和她有什麼感情啊。
頂多就算是一夜風流。
不過她多少有點心虛,不想提這些事。
她轉移了話題,顧沉舟也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複雜地看了一眼,裝作沒有看到她不太自然的情緒。
“也沒什麼,家裡的陪嫁並不多,況且我們答應了張家也澄清誤會的,也就不帶東西走了。”
既然要把所有的錯處都攬在身上,自然不是和離離開,被休棄的人,是不能帶走嫁妝的,當做和當初聘禮的置換。
衛顏聽他解釋,多少有點彆扭。
按理說,得和離離開,才算是爭了一口氣。
她為了給張懿珊配合的台階,直接讓步了。
顯得挺不上心的。
顧清淮怎麼想,她是不在意的,不過怎麼也得給發夫點體麵。
她在想著讓張懿珊犧牲張婧的可能性有多大。
現在兩人都暫時合作了,勉強也算是“朋友”,也不能隨便撕破臉。
“妻主,不必憂心。”顧沉舟輕輕地撫過她的眉宇間,“清淮不在乎這些的,我也一樣。”
名聲罷了,他和顧清淮沒有彆的兄弟,也不會連累任何人。
妻主不會因此對他有看法,清淮也不打算再嫁,這點名聲的枷鎖,能讓妻主輕鬆些,是清淮心之所願,他也沒任何意見。
衛顏沒再說話,她從來都是承認的,現在的她,確實是不咋滴。
稍微有點權勢的人家,她都很難對付。
看似遊刃有餘,可她心裡明白,步步都是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跌下萬丈深淵。
也隻能委屈他了。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沒說任何承諾。
她是最愛畫大餅的人,可對著顧沉舟,她不想畫了。
因為有的東西,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會有許許多多的意外。
不想平白叫人期待,空歡喜一場。
而對於顧沉舟而言,她能有幾分愧疚,已經是很好的了。
他堅信,妻主這樣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把責任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