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彆人了,就是隋瑜都沒忍住嘴角抽搐,自古以來,就沒有這種道理的。
遊子歸家,家人都來接了,該先回家和父母見麵,沒有在家門口還去彆人家做客的。
衛顏想出來的主意,離譜到正常人根本想不出來,簡直打破固有思維,令人歎為觀止。
正好,他還愁怎麼開口呢。
大姨都親自過來了,他要是梗著脖子不肯回去,難保彆人不會猜忌。
衛顏和他的是很好的掩蓋之色,托她官司的隨便口嗨的福,現在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衛顏是姬。
難舍難分點,擔心隋家拆散,不肯回家也是自然的。
就是這出鬨劇,很難收場。
也是正是他有信心鬆衍一個人能進隋家的原因。
他還沒開口,沒想到衛顏已經出手了,順其自然就是。
隋瑜立刻抱住了她,和隋家來的人說道,“她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們休想拆散我們。”
隋碧誨的眼皮跳了跳,目光冰冷,“隋瑜,鬨夠了就回去,你爹很想你。”
雖然性取向不影響考核,總歸是有影響的,小侄女的名聲,都被隋瑜敗壞了。
這都忍了,若是還不肯回去換人,就沒機會了。
隋家從來沒想過,棋盤上的棋子,竟敢自行跳出了局,搞得隋家焦頭爛額,進退維穀。
她們從來沒有看得起隋瑜過,一個男子,不成氣候。
誰知道,能到了如今的境地。
都到了這一步,隋家確實拿他沒辦法。
若是平平無奇地結束學業,隋家有一百種方式拿回他的身份。
哪怕就是一刀殺了,毀了臉和身份也行。
偏偏半路殺出一個衛顏,大概知道他的身份,她自己又是風口浪尖的人,才想先滅她的口再收拾隋瑜。
沒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子,能活著回來,攪弄風雲,她卻是置身事外。
其餘的政敵都盯著隋家,一步也動不了,現在失去先機,步步落後挨打。
除了用隋瑜的生父威脅他回去,竟是沒了彆的法子。
隋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神色不變,“待科考之後,女兒自然會回家。”
隋碧誨一甩袖子,冷哼道,“你父親病重,你竟是不想回去看一眼?隋家怎會有你這樣的女兒,為了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不顧了?”
沾惹了孝道,這就不是風月事那麼簡單了,一個弄不好,隋瑜會失去科考的資格。
讓人不得不懷疑,隋家這是打算魚死網破,就是不讓真的隋瑜參加科考,也要把假的他弄回去。
衛顏也沒想到隋碧誨能當眾說出這樣話,不免有些擔憂。
此事不好破局,倘若隋瑜死強著不肯回去,他的科考資格岌岌可危。
一旦沒有科考的資格拿捏隋家,他沒了任何倚仗,等風波過去,必死無疑。
若是回去了,進了隋家,再沒人能盯著隋家的行為,他怕是再沒有出來的機會。
可回去之後,能留住隋瑜父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