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肚子的疑問,手還又忍不住抖,有興奮有激動也有害怕,可慢慢平靜了下來。
衛雪從未表露出不同之處,今日再三蠱惑她參加賦詩,絕對是想窺探的她的身份。
畢竟衛雪應該不想以此揚名,否則也不會沒上台。
衛雪說完最後一句詩,微笑看著她,“家主,你覺得如何?”
衛顏佯裝思索,好似說不出不好來,假裝隨意地拐了拐張懿姍的胳膊,“你覺得如何?”
張懿姍的臉色像吃了狗屎那般難看,她也沒想到啊,衛雪能那麼強。
剛剛好像還是她逼著衛雪賦詩的。
衛顏還讓她評價,所有的難堪都被她背了。
可周圍的學子都聽到了,現在正看著她,她也不能睜眼說瞎話,顯得沒有風度。
隻能捏著鼻子誇衛雪,“我雖然聽不懂,也知道是好的,衛雪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衛雪抿嘴笑笑,“唯小道爾,見笑了。”
這麼謙虛,又是畢業考成績不錯的學子,立刻就有人和她搭話攀談起來。
賦詩這事吧,就跟藝術特長一樣的,如果隻是有藝術,學霸們還未必多驚訝。
可是是個學霸,又把藝術整得跟天花板一樣的,那就是不同的效果了。
衛顏靜靜地看著衛雪周旋,努力憋出不服氣的模樣,避免衛雪覺得她聽過這首詩。
要不是她實在是懶得演戲,指不定還得質疑一通。
現在倒是沒想法了。
左右衛雪的目光沒再緊緊盯著她,想來是不再疑慮,隻忙著拓展人脈關係,她就偷偷溜了。
“衛顏。”張懿姍跟在她身後,抬起手,隨意地搭在她的肩上,一副姐倆好的模樣,“相逢即是緣分,咱倆喝一杯?”
衛顏把她的手丟下來,“不去。”
“為何?”
“怕你坑我。”
張懿姍“……”
有毛病吧。
她是不爽衛顏,可現在案子還沒結,就是強行扣在了隋家的頭上,而她自己摘出來罷了。
再怎麼討厭衛顏,也不是對他動手的好時機。
再說了,這裡可是京城,而衛顏是即將參加科考的學子,弄死她,和殺個預備官員沒有多大的區彆了。
她腦子裡的水再多,也不能因為一時不爽,把後半輩子都搭進去。
“衛顏,你說清楚,我怎麼會坑你?”張懿姍憤憤不平,就是想看看她的押題方向罷了。
此人有點運氣,有備無患。
衛顏有些煩,“不想搭理你,最好離我遠點。”
“哦,心情不好?”張懿姍似乎想起什麼,語氣嘲諷,“你和隋瑜形影不離,現在隻有你自己,怎麼的,被拆散了?”
她昨天傍晚就聽說了,隋瑜和衛顏難舍難分。
當時她懵了半天才拍了大腿,她就說,衛顏和隋瑜在錦陽書院的時候,就是怪怪的。
現在衛顏獨身一人,這不是被隋家壓回來了麼。
隻要衛顏吃癟,她就高興。
跟在衛顏的身邊,有些幸災樂禍地拍了拍她的肩,“今夜你寂寞,最好的方式就是排解一二。走,我帶你喝花酒。”
衛顏覺得她不是一般的煩,伸手抓住她的手,“張懿姍,你知道排解失去愛人的痛苦最好的方式是什麼嗎?”
不等張懿姍回答,她就隔著張懿姍的袖子,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腕,語氣曖昧,“我看你學業不錯,家世也好,生得也勉強。真要幫我,不如今夜陪我回去住?”
張懿姍的眼睛瞪大,慢慢地浮現出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