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陛下的意思很明確啊,衛家明顯開始選擇了世家黨,隻要她乾得好,衛家都是她的。
到時候歸置歸置,大姨做族長,自己做家主,完美!
咳咳,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反正她這個情況,隻能給陛下打工了。
沒有彆的路可以走。
賭一把咯。
藺雲箏總是比她專業的。
多聽前輩的話,總是沒錯的。
她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夫子說得哪裡話,學生不過是一時呆愣,哪能瞧不上?隻是被您的氣度折服,敬仰得不知如何言語。”
這麼拙劣的馬屁,藺如箏表情依舊,笑了一聲,“哦。”
她一直掛著笑。
可衛顏不覺得她很裝。
雖然明明知道她在裝,
可她的表情管理實在是到位,給人的感覺如同在春風中搖曳著緩緩綻放的花,很淺很淺,令人如沐春風。
又讓人覺得,她本身便是寵辱不驚之人。
這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她的這個本事,甚至比隋靜強得多。
衛顏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來,看著卷宗,認真地詢問道,“夫子,您是覺得,今年還會考賦稅?”
“也許。”藺雲箏遞給她一杯茶,“本就是押題,我們今日先討論這個,這些日子你住在我這裡吧。”
衛顏明白了,還有彆的題。
看來這些日子真得住下了,往返浪費時間。
藺雲箏問道,“既然你曾看過賦稅改革的卷宗,可能想出我要押的題?”
衛顏想了想,將手裡的茶雙手恭敬地遞給她,“請夫子指點。”
藺雲箏自然地接過了茶,輕輕喝了一口,算是禮貌回應。
麵上笑的和煦,心中卻道,不愧如同信上所說的,是個慣會裝乖的。
就是不知道天賦如何了。
今年的科考,怕是臨場發揮居多,她能的,隻能是科考的思維和方向。
端看衛顏能否爭氣。
她也不繞彎子,“試試能從賦稅上,延伸至彆的政事上麵,最好富有爭議,僵持不下,或者是難以推行的。”
衛顏想了想,端茶的手突然有點抖,下意識看向藺瀾。
藺瀾納悶,“看我做什麼?你說你的,我又不參加科考,難不成還能抄了你的去?”
“你嘴巴不嚴。”衛顏直言不諱。
藺瀾笨得要命,什麼都不懂。
更不知道人心險惡。
不想讓他聽。
藺瀾被氣得臉色難看,“衛顏,你怎麼”
“瀾兒,衛顏說的沒錯,你該好好反省了。”藺雲箏語氣溫柔,“乖,回屋去。”
藺瀾沒敢撒潑打滾,瞪了一眼衛顏,氣憤地走了。
衛顏看得嘖嘖稱奇。
藺瀾這麼聽話,也是少見的。
他可是敢和藺微玉對著乾的。
而藺雲箏隻是旁支,卻能讓他乖乖聽話,手段可見一斑。
衛顏不自覺坐得端正了些,更乖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