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再多的想法,目前也得解決裸奔的事兒。
她走到臉色冷漠的衛青鸞身邊,低聲說道,"四姐,求你救我一次。"
若非眾目睽睽之下,她是真想學衛顏踹她兩腳。
她不想搭理,漠然道,"我沒那能力,既然賭約是你下的,該承擔的責任,你自己去。"
本就不喜歡衛雪,不過是目標一致,才暫時合作。
雖然衛雪是倒戈在她這邊,可謀奪嫡係的家產,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喜歡得起來?
既然沒用了。
也不必花心思了。
衛雪捏了捏拳頭,"衛青鸞,你也參與了的,你想讓世人皆知?"
衛青鸞嗤笑一聲,"是你求上門的,卻又沒本事,與我何乾?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叛族的小人。"
她說完,轉身上了馬車離開。
衛雪陰惻惻地盯著她,看向衛清,"你是知道的。"
衛清歎了口氣,"時也命也,哪怕隻是同衛顏打了幾次交道,你我都明白,她瘋起來不會顧及家族的,跑吧。"
衛雪有些不可置信,自從進了衛家,她和衛清便私交甚好,來往密切。
給她和衛青鸞牽線的也是她。
竟是不可能多說一句話相幫,反而落井下石。
衛清坦然自若,衛雪有可能考得上,若是交好,未來也能有幾分助益。
身為旁支,自然都是要結交的。
可她逼著衛顏退了家主之位沒成功,還會名聲狼藉,前途也就斷了。
還結交來做什麼?
彆提給她求情了。
誰能幫她?
就是衛家以權勢壓人,壓得住衛顏麼。
她那個相好可是隋家的。
真鬨大了,旁人道衛家包藏禍心,偏袒不仁不義之人,連累家族名聲,大家都好不了。
能怪誰呢,怪她衛雪太自信,立下賭約。
這賭約可不是她攛掇的。
也怪她腦子不好使,自己和她不過是幾頓飯的情誼,怎麼覺得她會豁出去幫她呢。
她也看不起衛雪的好吧。
眼高手低。
看著她悠然的神情,衛雪咬牙,怒道,"衛清,你真是小人,好的時候稱姐道妹,眼下避如蛇蠍,你……"
"好了。"衛清皺眉打斷她的話,"我本不想說話難聽。既然你要如此,那我便直接說了。
"彆提好的時候,我們從未共過富貴,遑論共患難?反倒是你過來,我引你融入,四處提點,你為我做過什麼?"
"你腦子從未清醒過嗎?何為結交?士者有口幾句談論,糸乃微小,不過是利益交叉時說幾句話罷了,真以為這是莫逆之交?"
"看到你還挺煩的,明裡暗裡說著你在盛家的不容易,我會覺得你不容易?我隻會覺得你無能。自身沒有價值,隻能成為犧牲品。"
衛清說了個痛快,便轉身走了。
她確實煩衛雪許久了。
可有的時候,什麼情緒都不重要,就看有沒有價值。
現在也不必忍她了。
衛雪看著泱泱人群,恨意滔天。
為何如此不公?
明明那麼努力了,還是如此下場。
都達不到人家靠投胎得來的高度。
不行,她絕對不能兌現諾言,好不容易考上的,她要做官,一步一步地爬到這些人都惹不起的地步。
衛顏壓根沒管她,就是努力的擠進去,還得防備落榜的人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