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了幾日,還是沒有衛雪的下落,隋家那邊派人告訴她,衛雪去了安平郡主府。
衛雪跑了,隋家直接去的郡主府蹲守,人進去了。
可衛雪隻是聲名狼藉,並不是罪犯,誰也沒有權利去搜查她的下落,何況郡主府也不是可以造次的地方。
幾日的功夫,衛雪家喻戶曉。
本來大好的前程,現在毀於一旦,而說書人也將她昨夜的抵賴否認演得惟妙惟肖。
而衛顏也成了那個不懼京城衛家權勢,不怕安平郡主威脅,哪怕她的家族除了衛雪,便隻剩她踽踽獨行,也要讓她信守承諾的人。
盛陽衛家出名了。
托衛雪的福,不再是籍籍無名之輩,有著幾分虛名。
藺雲箏來尋過衛顏,提醒她當心些,安平郡主把衛雪帶走的事,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
名聲如此差的人,她還是收為己用,陛下十分不滿。
而皇太女又被責備,現在安平郡主被卸了朝中的差事,禁足在家反省,甚至不允許見謝思崖。
恐怕安平會把一切都怪在衛顏的頭上。
她雖然糊塗,畢竟是皇儲的女兒,也有幾分勢力,效忠皇族的人,不乏她的擁躉。
藺雲箏笑言,“你惹事的功夫是一流的,把世家得罪光了,本家也不往來,現在皇族的部分人都對你心懷敵意,怕不怕?”
“怕。”衛顏點點頭,“那也沒法,欺人太甚了。”
藺雲箏搖頭失笑,“你的任命快太下來了。”
“去哪裡?”
“屆時你便知道了。”
衛顏哦了一聲,“好吧,那我就等著了。”
距離殿試,不過十天的時間,她的任命就下來了。
得知消息的時候,隋瑜正好在衛家。
隋靜過來尋他。
他的任命也下來了。
藺雲箏也來了。
加上衛禾,五人的臉色都不算好看。
衛顏的上任的地點是青州氓南,最偏僻的城池,也是青州那邊最亂的一個城池。
衛顏知道,這是安平郡主和世家的報複。
沒想到啊,她抱了半天陛下的大腿,人家都沒搭理她一下。
兩個月後就得走馬上任。
而隋瑜去了盛陽。
或許是衛顏畢業考試在文學裡的舉報信有了效果,也可能是政績太差,更可能是先前的城主是世家黨,盛陽書院也是世家黨,所以證據確鑿。
盛陽城主被一擼到底,甚至還得流放一年。
現在換了個徹底的皇族嫡係過去搞政績。
隋瑜確實合適,在盛陽書院待了幾年,恰好盛陽書院今年慘遭滑盧鐵,正是懷柔的好時候。
當然,要是不聽勸,旁邊還守著個錦陽城,那可是隋瑜科考掛名的書院,都是保皇派。
盛陽城那邊遺留的人要是搗亂,他直接搬救兵。
衛顏分析得頭頭是道,“嘖,真是算計得好啊,陛下對隋家還挺不錯的。”
話音剛落,衛禾、隋靜、隋瑜、藺雲箏四人齊齊看過來。
藺雲箏微笑,“耀祖,該想謀略的時候你想,不該想的時候,或許可以想想彆處呢。”
衛顏啊了一聲,“難道不是陛下神機妙算嗎?”
相對比藺雲箏的謹慎委婉,隋靜就直白得多,“聞拓和連若雲已經去了最關鍵的地方,你覺得隋瑜還能是陛下的安排?他受你連累,被針對了。”
“盛陽沒有大世家,但是個個都自詡高貴,背靠的謝家,且先前的城主盤踞多年,現在怕是反彈得厲害。”
衛顏覺得相比她,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