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華在年前告彆了已經懷孕的妻子,離開了順豐大隊,與同縣的幾個同誌一起被送到了福州城中洲島。
在這裡,他如願以償地進入了軍校。
隻是他僅僅在軍校中學習了三個月的時間就被抽調進了新兵訓練營。
不僅僅是他,與他同期的人都是被抽了出來。
整個陸軍學校都被抽空了。
他成為了一名見習小隊長。按道理,他要是能夠圓滿地完成軍校學習的話,畢業的時候至少也是一個見習排長。
但是現在隻能做一名見習小隊長。
不過他手下的兵都是地方守備隊出來的。
他一個民兵中隊長,現在能夠去領導一個小隊的守備隊,似乎也算是對他的一眾肯定。
張金華再次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這支隊伍竟然還沒有番號。
他們胸口上的番號位置竟然是空的。
不過訓練相當的嚴格。他們使用的武器都是華族最新的。
張金華的小隊一共十個人,每人一把五四式步槍,其中兩人還配備了散彈槍,張金華本人除了步槍之外,還有一把左輪手槍。
越野跑的時候,每人除了後背上的行軍包之外,還要在胸前掛十枚手榴彈。
張金華在這裡感受到了什麼正規的軍事訓練。
他呆在軍校中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卻極大地拓展了自己眼界。
在福州的這段時間,他可以看到江北岸繁華的城南碼頭區,但是卻從來沒有去過。
他們這支隊伍的活動範圍被嚴格限製在島上。島嶼的四周都有士兵駐守,外人也不能隨便到島上來。
元首似乎非常重視他們這支部隊。副總司令康八爺親自擔任他們的總教官。
元首也過來過好幾次,有一次元首甚至與他們一起越野。
這樣緊張的訓練又持續了幾個月的時間。
一直到天氣變暖,他們都換上了春季作訓服。
他們的番號終於下來了。
“北伐縱隊。”
多麼特殊的一個名字啊!華族的各個縱隊基本上都是以地區命名。
唯獨他們這個縱隊,一聽就知道要去乾嘛的。
然後他們就開始了離開前的準備工作。
已經收起來的冬裝又被要求取了出來。
大家心裡都清楚,他們要去乾嘛。
所有人都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他們之中除了軍官,大部分人都是從各地的守備隊和民兵中抽調上來。
原本他們是沒有機會參加這場具有曆史意義的戰爭。
但是現在,他們卻成為了那個幸運兒。
是的,幸運兒,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幸運兒。
似乎他們麵對的不是什麼困難,而是唾手可得的軍功。
此時張金華正站在甲板上呆呆地望著西邊。
聽長官說現在船隊正在通過長江口。
算算日子,妻子的肚子應該已經顯懷了吧。
也許自己得勝歸來的時候就會看到自己的兒子。
以後就將自己的兒子取名叫張北伐。
嗯,就這個名字。
“張金華,怎麼還在這吹風呢,是想家了嗎?”中隊訓導員胡文英走了過來。
了解每一名戰士的心理狀況,這是訓導員的職責。
“胡訓導,我沒有,隻是想看看海,在船艙中憋的慌。”
胡文英沒有戳穿張金華的謊言。這位小隊長是整個中隊十個小隊長中最成熟穩重的一個。
而且在文化學習上也最有上進心。
人家都是被逼著學習,但是張金華卻是自己主動要學習。
胡文英是專職訓導員,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好學的同誌。
“張隊,你對這次北伐有沒有什麼想法?”胡文英問道。
“想法?能有什麼想法,自然是早點打完,元首指揮我們,除了勝利還能怎麼樣。”
是啊,每個人都對董良充滿了信心。
董良指揮的戰鬥還從來沒有失敗過。他是當之無愧的常勝將軍。
“哈哈,你倒是信心滿滿。這次北伐,我們肯定要拿下京城,到時候你要監督好自己的隊員,一定要注意紀律。京城是全國最大的城市。這裡是滿清的老巢。城內必然還有大量滿清的鐵杆。對於這些人的挑釁,我們要學會區分。有些人擅長玩弄無賴手段,通過挑起我們戰士心中的怨氣來毀了咱們的名聲。你們是最最基層的指戰員,不僅僅要以身作則,還要學會怎麼開解手下的人。”
訓導員的話聽起來有些囉嗦,但也是一片好心。
張金華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