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良命令步兵緊緊地跟在這些印第安人的身後。
當印第安人受到攻擊之後,後麵的步兵就能夠發現躲藏在房子裡的敵人。
他們或者從街道上遠程狙殺,或者衝進房子裡麵去清繳。總之,隻要有印第安人受到攻擊,發動攻擊的人必死無疑。
這就像是在以命換命。
就這樣他們終於在波特蘭城內推進起來。
褚雲良這麼重視波特蘭,並非隻是因為此處是白人在俄勒岡地區的中心。
還有一個原因是波特蘭擁有自己的工廠,其中包括了一座煉鋼廠、一座鑄造廠和一座機械加工廠。
這些東西是北美縱隊所緊缺的,而且大件的工具不方便從本土運過來,如果能夠從敵人那裡繳獲就再好不過了。
隻要打下了波特蘭,北美縱隊就有能力建造一個小型的工業體係。
榮慶舒認為可以將這些東西都搬到尤裡卡。
現在訓導主任林振端就常駐在尤裡卡港。
這裡在表麵上是屬於西海岸公司的產業。實際上已經在向一個港口城市的方向發展。
隻不過在尤裡卡這裡,一切都是軍管。這裡的所有人都算是軍事人員。
等到這些華族人在這裡站穩了腳跟。
董良還會送來適齡的的女性,讓華族人在這裡組建家庭,真正地占領美洲西部。
仆從軍中的印第安人為了得到這塊富饒的土地拚命地向市中心推進。
他們的死傷非常慘重。但是城內白人的傷亡同樣慘重。
唯一占便宜的恐怕就是北美縱隊的正規軍了。
他們隻管進攻,有印第安人在前麵吸引火力。
褚雲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摸爬滾打,已經有了大將的氣度,也有了身為一名將帥的基本素質。
“司令,已經打下三分之二了,剩下的百人集中到城中心的教堂和市政廳了。”手下一名大隊長跑來彙報道。
“前麵的印第安人怎麼樣了,還能再戰嗎?”褚雲良問道。
“司令,都要打光了,這些俄勒岡人還真是狠啊,不管男人、女人全都戰鬥到最後。”
這個大隊長說話的時候明顯有幾分敬佩。這是對敵人的敬佩。
其實,很容易就能夠想明白,這些白人肯定知道自己被印第安人俘虜之後死得更慘。
事實也是這樣,褚雲良之前抓到的白人,除了一部分適齡的女性之外,全都是交給印第安人處理的。
這些印第安人與白人一樣都喜歡削頭皮。甚至將對方的耳朵或者是鼻子削下來穿起來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白人削印第安人頭皮的手法最初也是從印第安人那裡學來的。
所以白人最後落在印第安的手中一定會比死還要難受,還不如戰死。
“算了,讓他們暫時停下來,調我們的迫擊炮過來,將那兩棟建築給炸掉。”
此時在城內最好的兩棟石質建築——教堂和市政廳中已經聚滿了人群。
因為人太多了,教堂的大廳中,人們已經沒辦法自由移動。
歐洲人因為大部分有著相同的信仰,他們相互之間打仗的時候一般都會避開教堂。
因此白人都有在教堂避難的習慣。
另外,這裡也能夠給他們心靈上的慰藉。
低沉的誦經聲在教堂中響起。身材有些肥胖,臉頰飽滿的神父用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念誦聖經。
神父表麵上平靜,實際上內心害怕極了,不過隻有他聽彆人傾訴的份兒,他自己卻無人傾訴。
想到自己那個經常與自己在教堂的地下室中偷情的塔皮亞夫人,他就更怕死了。他害怕失去這些美好的東西。
底下的婦女和兒童也跟著吟誦起來。
他們也許沒有殺過印第安人,他們是無辜的。
但是那些印第安人的婦女和兒童又何曾有罪啊。
族群之間的仇殺就是這樣毫無道理可言,充滿了仇恨與無序。
華族與這些白人之間的仇恨並沒有這麼大。但是現在他們打著的是印第安人的旗號,自然要做印第安人該做的事情。
“嘭嘭嘭……”接連幾聲爆炸傳來。
迫擊炮彈準確地落入到了教堂和市政廳的房頂上。
許多人在心中高呼上帝,但是上帝救不了他們。
就像他們的上帝所說,他們有罪,隻能以死來洗刷自己的罪名。
“司令,西邊還有一個博伊西城,北邊還有一座西雅圖,很快整個俄勒岡就全都是我們的了。”手下興奮地說道。
不遠處,印第安人正在清繳戰場。
褚雲良還是依照承諾將這裡封給了一個印第安部落。
不僅僅是這裡,俄勒岡的大部分土地都被分給印第安人放牧打獵。
因為華族現在根本用不了這麼多的土地。
最重要的是,褚雲良知道,那些白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仇恨的殺戮隻會製造更多的仇恨。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一次,褚雲良不僅僅會分給那些印第安人土地,還會賣武器給他們,將他們武裝起來。
密蘇裡河流域還有很多的白人定居點。聯邦政府能夠想到最高效的方式就是從那裡動員民兵到俄勒岡地區平叛。根據華族的情報,密蘇裡河上遊至少能夠征募幾萬民兵。
而到了那個時候,這些印第安人就是成為了北美縱隊的屏障。